“我有病啊?我送人孩子家长口红?”
但他觉得吧,面霜跟口红还是有区别的,对吧?
这回就连尤神婆都不帮他了:“无论是护肤品还是化妆品都属于比较私人的东西。当然,要是姐妹之间互相送,无所谓,你送给异性长辈,也无所谓。但是!你自己想想看,要是有别的男的给你老妹儿送了口红套装,你咋想?”
考虑到赵闰土是个单身狗,尤神婆都放弃了让他代入自己,而是结合实际情况,稍稍改动了一下。
赵闰土认真的品了品:“我觉得那人是想撬墙角。”
“对嘛!哪怕是未婚女性好了,就你老妹儿那个小姑子,叫幼娘的小姑娘。要是有人送给她面脂口脂的,你啥感觉?”
“不怀好意!她还是个小学生呢!直接抓去官府!”
尤神婆点头:“对嘛,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事儿它也就是这么个事儿,这话还是爸爸您教我的。然后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了?你觉得你没有撩她,她觉得你俩已经情投意合,搞不好她连婚后生几个娃,孩子叫啥名儿都想好了。”
赵闰土:……
是这样吗?
他这么作孽的吗?
“不是啊!你们又不了解小锦!她看起来就不是那种很传统很封建的女的。”
迎接他的是三个女人六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小锦……啧啧。”
“我先声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名,也许是她假扮的那个女管事的名字也说不定。就好比,我跟她说我叫王大顺。”
赵桂枝啧啧有声:“万一她用的是真名,而你用的是假名呢?”
“那我也不能用真名呢!我,赵府大少爷赵树枝,那是很出名的!”
尤神婆惊讶了一瞬:“咦?不是赵闰土吗?瓜田少年闰土呢。”
“我姓赵,名闰土,字树枝。但这年头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喊姓氏加字的。我对外用的名讳是赵树枝,只有你们几个会喊我闰土。”
讲道理,树枝这个名字,也没高级到哪里去。
赵奶奶看着他们几个讨论得眉飞色舞的,忙出声阻止:“土疙瘩,奶奶给你出个主意,你现在先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反省一下,再拿出一个章程来。咱们啊,该道歉的就道歉,该赔礼的就赔礼。这二十年前的事情已经这样了,说啥都没有迟了,眼下可不能再耽搁人家姑娘家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他们几个也讨论过了。
以前是认为盛家一直被蒙在鼓里,因此算下来肯定错在于赵家这边的。但假如说,她们一开始就是知道的,那么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当然,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是个关键点。要是提前知晓了消息,秘而不宣,那就是有意造成了后来的结果。不过这个可能性并不大,盛家又没出过预言家,还能提前知道赵二老爷准备离家出走跑路的事儿?这事儿连赵家其他人都不知道。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赵二老爷跑路之后,赵老太爷勃然大怒,以二儿子得了急病暴毙为由,草草的处理了后续事宜。
就这个事儿,肯定会引起别人的主意,更别提是跟赵二老爷定了亲的盛家了。
按照常理,哪怕只是普通的亲朋好友,条件允许的话,也会过来吊唁一番。盛家还跟赵家是姻亲呢,没的还是当时的盛家大小姐未来的夫婿。于情于理,对方肯定是会过来的。也许是主子亲自过来,也许是派心腹亲信过来。
可惜,当时的赵老太太生了病,而当年的赵闰土年岁又太小了,他俩皆没有从原身的记忆里挖出有用的东西来,甚至都不知道盛家当年是怎么跟赵老太爷商讨此事的。
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当时的盛家大小姐盛凌云本来就名声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往低了寻亲事。偏偏又摊上了未婚夫暴毙一事,坏上加坏,她若想再寻亲事,那就不是往低处寻了,而是要往尘埃里找了。
垃圾堆里找男人,何必呢?
估摸着就因为这个原因,她选择守望门寡,正好能帮助她娘守住家业,免得让庶子谋去了家产。
如果事情真的如此,那么盛家真没做错什么。就连强行绑定赵二老爷……
那是赵老太爷的锅!
是他想靠着儿子攀上贵亲,让家里的生意更进一步,结果没料到他儿子是个倔驴脾气,最终让事情的发展彻底脱离了掌控。
“算了,我回去仔细想想,怎么把这事儿了结吧。”赵闰土宣布投降,主要是被他奶他妹他闺女这么一说,他也觉得错在自己身上。
确实,很多事情放在现代那个背景,那就不叫个事儿。可放在眼下,事情就大条了。
赵闰土也是莫名其妙,他私心觉得这事儿不能完全赖他,只因为那个盛家大小姐的言行举止一点儿也不像是高门大户娇养的千金,反而脾气很直,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先前他不觉得,事后越想越感觉这人完全没有古人的气息,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女孩一样。
“难道……”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安慰自己说绝对不可能是他二婶的。
他在心里默念,年纪变了模样不变,模样变了年纪不变,虽然这个定律还未被证实,但从目前的多个样本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满天神佛保佑啊!
他两辈子都英年早逝的爹妈一定要保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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