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觉悟不错!”赵桂枝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孩子嘛,不打不成器,况且二郎这人从来不打孩子的。你看他对虎头就知道了,他虽然严格但有分寸。”
黄氏点头表示赞同。
尤神婆小声逼逼:“这要是我,我宁可你直接打死我算了。”
赵桂枝也是这么想的,但考虑到二郎从来不会对她做出这种要求来,所以她忍住了:“你不要代入孩子本身,你要代入孩子的娘的角色。你想想,你难道不希望你的孩子很优秀吗?”
当学生的时候,谁都不喜欢去培训班,当了父母不一样把孩子往培训班里塞吗?像赵闰土之前都准备开父母培训班了,结果被员工叫停,说老板你脑子没坏掉吧?如果让孩子进步的前提是必须自己上培训班,她觉得还是随缘吧。
尤神婆被说服了,非但被说服了,还预约了一个名额:“等我以后有了孩子,就送你那边去。”
周生生也立马开口:“虽然我暂时不打算要孩子,但假如我有孩子了,我也送你那边去。”
赵桂枝:???
所以,她是她妈的替代品吗?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的古代群穿版本?
……
旅途很苦,有了二郎的骚操作后,女子马车这边倒是又多添了话题,但他那边是真的苦啊!
本来,枯燥无味的旅途已经很难熬了。
如今,可以算是度日如年了。
在这种情况下,某天晚上,钱货郎终于受不了了。
是的,明明饱受折磨的是石二苟和江三郎,但最先崩溃的人却是钱货郎,哪怕他早就躲开了,他依旧疯球了。
这天晚上入住客栈后,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匆忙吃了顿不知道算是晚饭还是夜宵的饭菜,就回房入睡了。
客栈的房间倒是很多,这会儿还没有开春,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外乡人路过。除了马车夫是住在大通铺里的,其他人都住到了客房里,多是两人一间的。
之所以说“多是两人一间”,是因为也有三人住一块儿的。
这不是因为幼娘落了单吗?她也不敢一个人住,因此江家几人在商量之后,决定二郎和三郎兄弟住一屋,赵桂枝和黄氏则陪着幼娘住一屋。
多合适的安排啊!
结果赵桂枝才刚踢掉鞋子,就听到外头传来高分贝的吵闹声。
关键吧,那声音还很熟悉。
等她重新穿上鞋子推门出来一看,顿时迷茫了。
她大舅和大舅妈吵架了。
翻译一下就是,周生生爆发出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先把钱货郎挠了个大花脸,然后又把他踹出了房门。
赵桂枝的脑门上一圈问号,偏偏几人的房间还是紧挨着的,很快走廊上就挤满了人,全是他们自己人,围成一圈看着钱货郎。
钱货郎自闭的蹲在地上。
“我能问一下,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吗?”赵桂枝看了一圈,她又指望不上二傻和他的傻媳妇儿,当然只能自己上了。
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她出面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明面上她和周生生是结拜姐妹,干姐姐关心一下妹妹和妹婿的夫妻问题,也是说得通的。
钱货郎神情幽怨的看着她。
赵桂枝很努力的回忆了一番,上辈子她妈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好像是让她大舅先滚蛋?然后自己跟大舅妈好好谈谈?应该还有其他的步骤,比如说给这俩不靠谱玩意儿的靠谱儿子打电话,告诉他,你爸妈又吵架了。
但眼下没有电话。
“不然你去找客栈掌柜再开个房间?”赵桂枝诚恳的建议道,“我去跟你媳妇儿聊聊?”
钱货郎就等着她这个话呢!
闻言,迅速从地上起身,飞快的转身跑了,只留下一句话:“就靠你了啊!”
赵桂枝直觉这事儿有问题,但她话已经说出口了,还能如何呢?只能扭头对黄氏交代道:“三弟妹你晚上陪着幼娘吧,我去找我干妹妹聊一下。”
黄氏也是第一次看到夫妻吵架,哦不,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吵架了,钱货郎的一张脸都被挠花了。头一回看到如此吓人的夫妻干架,黄氏脸都吓白了,忙点头让赵桂枝去劝劝,但随后她又压低声音道:“二嫂,劝不了就别劝了,你可千万别被打了。”
啊这……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安抚好了黄氏,赵桂枝又跟二郎打了声招呼,然后拿了几样简单的行礼,搬去了周生生所在的客房。
她还以为要费点儿力气才能把门劝开,结果周生生直接就问钱货郎滚蛋了没有?听说人滚了,她麻利的把门打开,让赵桂枝进屋了。
动作之迅猛,要说没阴谋,连二傻子都不信。
看着赵桂枝进那屋了,石二苟反手关了门,就跟尤神婆说:“我以二哈的直觉发誓,我大伯和大伯妈绝对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尤神婆刚要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返身拿了她的宝贝木匣子出来:“我就简单的摸一张牌好了。”
稍片刻后,她摸出了一张欺骗牌:“我的牌崽崽告诉我,有骗子出没。”
俩傻鬼鬼祟祟的凑到客房门口,悄悄的打开一条缝,试图去探究那边在搞什么花招。但没用的,那边的房门紧闭,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石二苟好奇心大起:“你在屋里待着,我去找我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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