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跟爷爷奶奶说清楚厉害啊。我觉得吃过就遛弯,上午来回十里路,下午来回十里路没大事。”
张跃民沉吟片刻,还是不舍得太委屈老人家:“那就买吧。不过不许给他们做红烧肉。”
“那我们做回锅肉。”梁好运道。
张跃民禁不住问:“那个肉你会做?”
“煮熟了捞出来切成片回锅炒就行了。”钱多银不舍得给梁好运买肉吃,梁好运没法解释她会,故意说的简单:“再放点蒜薹。蒜薹先用热水焯一下,再放锅里炒估计就软了。”
张跃民带她去菜市场。
菜市场没冰箱,不过肉都放在冰块上也挺新鲜的。
梁好运买二斤,到家切掉一点瘦肉放冰箱里,留晚上煮面条,剩下的煮好了之后,全切成片跟蒜薹一起炒,炒的时候没放油。随后炒青菜也是就着油锅。虽然串味,张跃民很满意。
一荤一素,午饭齐活,张跃华和张悦芳也回来了。
张悦芳震惊:“你们回来这么早,饭都做好了?”
“案子简单,他们也不敢在法院撒泼打滚,拖延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还能要多久。”张跃民把筷子递给爷爷奶奶,“这两个菜都是好运做的。”
张爷爷嫌弃:“没红烧肉好吃。”
“有的吃就别嫌弃了。再不好吃也比你儿媳妇做的好。”张跃民道。
张跃华尝尝肉,道:“比我妈做的好吃。”
张爷爷瞪一眼他。
“本来就好吃。”张跃民继续说:“这么热的天,别整天红烧肉红烧肉。清淡的不好吗?跃民,明天中午别做肉了。黄瓜炒鸡蛋也行。”
张悦芳提醒他:“你不懂,爷爷打算红烧肉配米饭。”
张跃华以前不懂,听张跃民念叨,吃多了高血压,也怕爷爷奶奶一觉不醒。
梁好运笑着说:“爷爷,厨房太热,过几天凉快了再做。”
“让跃民做。”张爷爷接的非常干脆。
张跃民点头:“不是亲孙子,就是不心疼。”
一句话把老人家噎的没了言语。
梁好运险些笑喷,朝张跃民脚上踩一下。
张跃民把脚缩回来:“以后一周一顿红烧肉。”转向张跃华和张悦芳:“我们不在家,爷爷自个买回来,你们也不许做。”
张悦芳小声嘀咕:“我也不会啊。”
老两口也不会。不是笨,而是以前条件不允许他们大口吃肉。
张爷爷想到这点,又气得哼哼的。
其实也不是真生气,而是做给张跃民看的。
张跃民这个铁石心肠的,吃过饭一抹嘴,就骑车去学校。随后瞧着天色还早,打算去公司。结果,到路口看到一群人大包小包的,正四处张望着找车。
这些人不是旁人,正是张保栓他们。问清楚一路上没出啥事,就让他们去县里。东西放他那儿,回头去市里也省得从家里搬了。
张跃民那边两间偏房有一间空着,正好留他们放东西。
梁好运又把大西瓜切了,一群人每人几块,吃饱了才让他们回家。
离家太近,到家跟家人报声平安,又去县里让梁好运帮他们看看衣服款式咋样。
梁好运是没卖过衣服,让她当街吆喝,不一定能喊出来。可她买过,也知道人家售货员都是怎么做的,于是就把这些交给他们。
随后参考他们带来的画册,帮他们搭配好,随后又给他们比划个简易的折叠衣架。
张保栓他们正愁咋卖。
衣架一出,立马有人回村找木匠。
张保栓悬着一路的心这才落回到实处。
张奶奶忍不住问:“你们不卖冰棒啊?”
“冰棒?”一众青年被问糊涂了。
梁好运解释:“我们本以为跟冰棒一起卖。这么热的天,人都喜欢在阴凉处。寻思着你们要搁树下摆摊,卖冰棒也要去阴凉处,一边卖衣服一边卖冰棒不正好吗。忘了你们驮着衣服没法去进冰棒。”
众人点头,是的。
张爷爷开口道:“保栓,你嫂子在家没事,让她跟你一块去。”
“我嫂子肯定不干,嫌丢人。”张保栓摇头。
张保栓的大哥跟张悦芳一样大,今年二十五,在县财政所上班。也是中专生。不过他是八零年考上的,那时候中专生很吃香。只是他家穷,县里的姑娘看不上他,就找个农村的。学历倒是跟张悦芳一样初中毕业。只是她家长辈没法给她安排工作,平时就在家洗衣做饭照顾孩子。
张保栓兄弟俩,张保栓还是个光棍,他爹娘能帮他哥嫂照顾孩子,也能做饭,所以他嫂子是一天闲到晚,两天闲到黑。
她也想工作。不过累的脏的她看不上。张爷爷要给她安排个邮政局送信的临时工作,她都不愿意干。她倒是想去村里教书,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她娘家离五里坡不远,村里人都知道她成绩不咋样。宁愿没老师,也不让她教。何况村小还有老师。
张奶奶听到这话很不高兴:“别管她。这些衣服也不许拿回家。整天就知道搽脂抹粉。我们家跃民那么有钱,也没见我们家好运天天涂的跟个鬼一样。”
张保栓只是长得憨厚,真不傻:“大妈,我知道。我都想好了,赚了钱也不拿回去,直接存银行。我娘要是问,就说一个月赚一百五,比给人家打工强一点。”“对!”张奶奶赞同,“你现在没结婚,钱给你爹娘,也是给你嫂子和她的两个孩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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