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子点了点小脑袋:“我知道了爸爸,我才不会以为自己要死啦。”
二丫头不高兴,气得要打哥哥。
“过来漱口,满嘴的血还不老实。”张跃民让小冯给他弄点温水。
二丫头嘴里没血腥味,发现一个问题,说话漏风,又想哭给爸爸看。
张跃民只想笑:“过几天就长出来了。别摸别扣,否则牙齿会吓得缩进去。”
“刘大宝和何娇娇一定会笑我。”二丫头小声嘀咕。
张跃民:“我们家还有你妈妈以前买的口罩,戴口罩。别人问你怎么了,就说天气冷想感冒。”
小丫头眼中一亮:“爸爸好聪明啊。爸爸,我最爱你啦。”
梁好运在厨房听到这话,嗤之以鼻。
小孙也想笑:“大姐,好好这样,真是哄死人不偿命。”
梁好运叹气:“这样也好。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以后长大走上社会,没人舍得欺负她。”
“您女儿谁敢欺负啊。”小孙忍不住轻呼。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不敢啊。
梁好运没解释。
张跃民昨天买了两包土司,今天的早餐虽然还是粥、馒头和菜,但梁好运也做了几份三明治。这么做不过是希望孩子有多项选择,好好吃饭。
要是以往,俩孩子肯定是选三明治。然而牙掉了,孩子选喝粥。
张跃民拿起一个在孩子面前晃晃:“不吃?有午餐肉和鸡蛋。”
大小子指着面包片边缘,“这个太硬啦。我不要吃。我的牙撑不到吃完饭。”
张跃民笑着把边缘撕掉。
小孩惊了,还可以这么操作啊。他只知道馒头揭皮欸。
二丫头伸出手。
张跃民递给儿子:“等着。每次都捡现成的。”
“我的牙齿掉啦。”二丫头张口,“流了好多血。”潜在意思,你该对我好点。
张跃民:“这是成长过程,正常现象。并不是你被人欺负了,或者不小心摔倒了磕的。”
“狠心的爸爸。”二丫头嘀咕。
张跃民没因此心软,以免惯的她以为她是妹妹,全家最小,全家人都得偏向她。
又撕一个,张跃民问:“吃不吃?不吃给妈妈。”
小孩又生气了,快速接过去,“对了,爸爸,我的牙呢?”
张跃民往上看一下:“扔屋顶上了。这样长得快。”
小孩不懂也不关心,没给她扔垃圾桶就行。
张跃民提醒他儿子,妹妹的牙掉了,他的也不远了。大小子也有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那么快。上午在外面玩儿,牙齿松动,他好奇掰一下给掰掉了。小孩当即吓傻了。
二丫头看到哥哥手里的牙,吓得大喊大叫,大小子回过神就往屋里跑,见到他太爷爷就哭。
张爷爷赶忙给他倒水:“快漱漱口。痛不痛?”
有了主心骨,小孩不怕,漱漱口吐出来发现不对,“没流血?”
张爷爷让他张口,果然没冒血,“没流血就好。痛不痛?”
小孩下意识想舔牙齿,想起爸爸说的话,赶忙缩回舌头:“好像也不痛。太爷爷,我怎么不疼啊?”
“正常。有你这么快的,也有人一颗牙晃动两三年掉不下来,还得去医院拿掉。”
二丫头勾头问:“为啥?”
“不拿掉在你的牙齿外面又长一颗,难不难看?”
小丫头点头:“难看。哥哥,快仍屋顶上,明天你的牙就长出来啦。”
大小子使劲仍上去,仿佛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下来。
张爷爷忍不住夸:“运运真乖。跟妹妹玩儿去吧。妈妈中午就回来了。”
“爸爸呢?”小孩顺嘴问。
张爷爷:“下午。”
二丫头不高兴地哼唧:“爸爸好忙啊。”
“忙玩才有空带你们出去玩儿。”
这个理由俩孩子接受。然而三天后坐车到美术老师家,兄妹俩宁愿张跃民继续忙。
张跃民这边都不松口,梁好运那边更无可能。俩孩子磨一天也没能做通爸爸的工作,只能接受现实。
楚兜兜不知道寒假这么冷的天还得上课,他一放假就让他爸的秘书送他过来。得知上午做作业,下午学画画,楚兜兜就想跑,怎奈不如张跃民腿长,被张跃民揪回来。
有大哥哥陪伴,俩孩子心里总算好受点。这一学就到腊月二十七。
楚兜兜走的时候气咻咻发誓,以后再不来了。回到家却忍不住显摆他的学习成果。
大表姐也希望养个多才多艺的儿子。然而还没付诸行动就被张跃民打断了。大表姐每每想起儿子只会读书就后悔。可全家不支持,她也不敢再逼楚兜兜。
乍一看到楚兜兜的画,再得知去年暑假就学了,大表姐浑然没意识到她这个妈当的失职,高兴的春节给楚兜兜压岁钱不说,亲戚给的也难得没没收,名曰留着儿子买画笔。
楚兜兜别提多震惊,到他外婆家,碰到张跃民就把此事告诉他。
张跃民能理解,“你要能把琴棋书画学全了,考试考的一塌糊涂,你妈也高兴。”
学习对于楚兜兜而言不难,学琴很难,尤其小时候还学过两年钢琴,每节课都度日如年:“那还是算了吧。表舅,年后就不忙了吧?”
张跃民点头。
“我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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