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想做工人。”
工人现在比干部还要吃香,但是以后,工人是改革中第一批下岗的。
重生一辈子,他怎么甘心做一个工人?
“可是,你现在根本无法读书啊?”孙云焕一边快速地切着手中的猪肉,一边说着,“无法读书,你难道要一辈子待在农村?做一个工人总比做一个农民要强。”
至少做工人工资福利待遇足可以养活这个家,但是做农民的话,就不一定能养得活了。
“先等等,看看政策再说。”季冬说着,“再说了,我要是想回城的话,多的是办法。”
孙云焕心道可惜。
他看季冬年纪小,能力不错,所以就极力怂恿季冬过来参加纺织厂的考试。
只是没有想到,季冬的的志向不在此。
等他们端菜出来,孙云焕就看到邵银拿着笔和纸在茶几上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邵银就写出一个药方,递给孙云焕。
“你拿着这药方,去医店抓药。”邵银说着,“先吃一个疗程,十五天看看效果。”
“这是中药,不能用铁锅来熬,得用那一种专门来熬药的砂锅来熬,才会更好地发挥药性。”
孙云焕下意识点头。
“你老婆的身子之前也拿药调理了,不过药效不对,所以病情反反复复。”邵银又说着,“这药你先吃十五天,十五天之后我再过来,看需不需要改更方子。”
孙云焕下意识点头,而后迟疑地问着:“照常吃药的话,如婉的病能好得了吗?”
邵银非常肯定地点头,说:“能的。不过你得按我上面的处方吃。并且得让她忌口。鱼腥什么的,暂时不要碰了。”
孙云焕点头。
邵银离开之后,孙云焕拿着药方进去房间。
房间里,木如婉正半坐在床上,拿着搪瓷饭缸在慢慢地吃着饭。
“如婉,依你看,这个药要不要抓?”孙云焕捏着那一张药方,问着木如婉。
他其实是不怎么相信邵银的医术的。
邵银的医术再怎么好,能有市里医院的医生的医术好?
市里医院的医生都医不好如婉的病,一个乡下来赤脚医生能医好?
他也是给季冬一个面子,所以才会让邵银给如婉把脉,看病。
木如婉快速地将自己嘴里的饭给咽下,说:“抓。”
孙云焕惊讶地看着木如婉。
木如婉说:“我之前看过那么多医生,不管是西医的药片,还是中药,都像吃饭一样吃下去了。”
孙云焕立马就露出一个心痛的表情,说:“如婉,你受苦了。”
“我看过那么多的医生,邵医生是第一个通过把脉就知道我得了什么病的。要知道,这病我也没有对几个人说过。”
邵银是不可能会打听到她患了什么病,但是她却能只通过把脉就知道她的病情。
可想而知,邵银的医术是多么的高超,至少市里的医生是比不过邵银的。
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只通过把脉就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孙云焕惊讶地看着木如婉。
木如婉非常肯定地点头,说:“所以,这药要吃,不仅要吃,还要好好地吃。”
看过那么多的医生,只有邵银她让她看到了治愈的希望。
她当然得拿药啊。
“那成。”孙云焕咬牙,说,“那我们就拿药来吃。”
反正都吃了那么多次药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反正也只是十五天,十五天要是没有效果,那到时再说。
他和黎星大队的合作那么紧密,黎星大队应该不会坑他才怪。
回去的路上,季冬问着邵银:“邵老师,孙厂长他老婆怎么样?严重吗?”
“再不治的话,就严重。”邵银说着,“这妇科疾病可不是开玩笑的。得好好地治。”
季冬点头,说:“治得好就好。要是治好孙云焕的老婆的话,以后我们种棉花的话,他也会收购。”
“季冬啊。”张军在旁边听到了,犹豫了一下,而后问着,“这棉花的价格还不知道,现在种下去,会不会有风险?”
毕竟他们这都是用种粮食的地来种的,要是种出来的棉花卖不了价钱,那他们就得饿肚子了。
“大队长,风险不大。”季冬说着,“我们春季少种一点。毕竟春夏雨水多。”
“先种一点,看价钱怎么样。要是价钱合适的话,我们秋季再多种一点。”
“春季可以多种一点木薯什么的,多放一点化肥,提高产量,到时,就算我们的棉花卖不出价钱,我们也不会饿肚子。”
张军一想也是,点头,说:“这样也成。一下子种太多的话,就算我愿意种,支书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大队长,放心吧。”季冬说着,“我认识有人,要是我们队里种出来的棉花,孙云焕那一边不收的话,他肯定愿意收购。”
“指不定他收购的钱比纺织厂出的钱还要多呢。?”
“并且这个棉花比苎麻好运输多了。要是孙云焕那一边不收,我们也可以自己运到邻市的纺织厂。”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直接卖给孙云焕的话,就可以少很多麻烦,但是价格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的。
“就卖给市纺织厂吧,不用那么地折腾。”张军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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