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路边传来一声偷笑声,“嘿!祺深,大晚上耍流氓呢!”
两人着实吓了一跳,左右张望,才看到往前街去的小巷子里,墙上靠着两个人,点燃的烟头在夜里忽明忽暗。
“谁啊!”贺祺深捡起一块小石子砸了过去,“一看就是俩光棍!”
“嘿!你小子有媳妇了不起啊!”
“就是,小白,明天就跟他散!瞧他一天天嘚瑟的,光棍惹着你了,我光棍我抽烟,谁也不碍着,关你屁事!”
“哈哈哈!”贺祺深得意笑了两声,“我就随便一说,还真是两个光棍,其中一个还是老光棍!余大爷,是你吧!”
“不是,你小子认错人了!”
“哈哈哈哈,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贺祺深说着就要往巷子里走,白露珠急忙拉住他,“你真无聊,回家。”
“小白说得对,你小子闲得蛋疼!”
“不搭理你咯,回家抱着媳妇睡觉咯!”贺祺深牵起媳妇的小手,得意笑着往家走。
“小白,明天就跟他散!”
巷子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白露珠轻笑两声走回家。
进了院子,贺松兰正披着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声音里还有些迷瞪,“你们俩出去了?我还说大门明明是上了栓子,怎么突然又敞开了。”
看着贺祺深将大门关上,白露珠笑着道:“晚上吃得饱,出去走走消消食,孩子都睡了?”
“都睡了,我们两宝都是按点睡觉,你们也快睡吧。”夜里挺冷的,贺松兰裹着衣服小跑回房间。
白露珠跟着走到小姑房间门口,看着两个宝贝在小床上睡得正香,勾了勾嘴角,转身回房。
暂时没打算与家里人说买金门大宅的事,毕竟政策还没开放,钱还没交,产证名字也不是她,万一先说了,期间有什么变数,反倒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你也先别和奶奶她们说,等完全确定是咱们的了,再直接把她们领进去看。”回了房间,躺进被窝里,白露珠交代着男人。
“为什么?”贺祺深掀开另一边被子,钻进被窝里,“我正打算问问你钱够不够,准备让家里人凑一凑。”
“够的,不用凑。”白露珠靠在床头,“别让家里人拿钱,我想让爸妈从香阳搬过来住,自打辞了职后,就不能经常回去久住,再说他们也成天眼巴巴等着两个孩子回去,总这样不是事。”
“我早就想好了。”贺祺深手硬穿过媳妇后脖颈,将人搂紧怀里,“这次探测器全程由我主负责,现在已经送到总所检验各项指标,如果全部达标,我就能再往上升一级,再加上咱们现在有了两个孩子,和所长磨一磨可以申请到三室一厅。”
“原想有了三室一厅,就可以让爸妈和奶奶都住到市里来,没想到你更厉害,直接买了所大宅子,我白藏着掖着,也白准备了。”
白露珠笑出声,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谢谢体贴的祺深同志,感谢有你,我才能够踏踏实实在外做生意。”
“还不够还不太够。”贺祺深嘴角快要扬到天上去了,嘴上还在谦虚,“我还得更努力,让媳妇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对了,你身上钱真的够?”
他的工资都上交给媳妇了,两人具体有多少钱,他从来不问,不过媳妇好像提起过,“你是不是说过?我给忘了。”
“说过,你那段时间太忙了,没记在心上。”白露珠没打算隐瞒丈夫,家里总共有多少钱,从以前还没结婚,往小皮包里放现金的时候,就没避着他过,甚至经常当着他的面放。
要是没重生,可能还会想一些,多藏着自己的私房钱,这都第二世夫妻了,完全清楚有钱和没钱,男人会是什么样子。
上辈子不管她要什么,他都是眼睛眨不都眨答应。
“天荷那边第一年分红拿了二十来万,第二年章远山给了百分之五十营业额,拿到手是四十九万,后来杂七杂八花掉不少,现在账上还有六十八万。”
白露珠既是算给男人听,也是理清一遍思绪,“宅子就算十万,那片地说是九十几亩,具体多少还不知道,就算是一百亩,一千五一亩,算下来要十五万,加起来就是二十五万。”
“我至少得留二十万在手里,防止厂子周转不过来,虽然海伦那边注册好了,目前光靠军区、剧组、还有她酒店那边的订单,完全可以运营流畅,但该防还是得防。”
“这还剩下二十万,十万存起来不动,五万块,再怎么花,也够金门大宅修整添置家具了,十万块我要去修整那栋废楼。”
旧楼从看到它的第一眼,觉得那里就应该是天荷总店。
她有信心,以一个天荷,带动整条商业街,以后这一百亩地,会是江铜最繁华的地方,同时也是首都江铜区最繁华的大街。
因此,装修总店的事,本可以从厂子运营成本里拨出款项,但却没选择这么做,因为这片地属于她的私产,不用与厂子混为一谈。
“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大。”贺祺深抱着媳妇打了个哈欠,“总听说有柳荫桥,既然有桥,肯定一片不小的河,按照整体建筑来讲,桥过去至少得有个亭子,一般情况下还得有一处内院,不过有河的话,平时就得更注意知真和福久了。”
“没错。”白露珠靠在男人怀里,规划者新房子,“尤其是福久,你看他现在坐在学步车里,走起来快得不得了,要是没人看着,一晃眼就得溜到河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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