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云桥一脸懵逼,十五怎么了?对了,今天中秋啊,是要吃月饼吗?
待蓟梳磕磕巴巴地解释完,蓟云桥:“……”
看不出原主对谢晏这么痴情啊?这么爱皇帝为啥蓟家还没倒的时候,不把握机会好好接近培养感情呢?
是了,原主进宫的目的就是给她爹当眼线,偷摸着干些啥,然后诞下太子,蓟家踹开皇帝,扶持太子上位……任务成功!
原蓟云桥,在大婚后,大概对谢晏有个什么一见钟情在里面,违背了她爹的意思,从不接近谢晏。
当真是个好姑娘啊……蓟云桥感叹,谢晏你就亏了你那张脸吧。
她隐隐觉得漏了什么,但这个感觉一闪而过,蓟云桥没有抓住。
有不怀好意的小妖精上门找茬,蓟云桥本想找件好衣服,让这个皇后看起来不那么寒碜,结果吞了一肚子疑问,她也没心情了。
大方给她参观呗。反正丢的是谢晏她家皇后的脸,四舍五入就是丢谢晏的脸了,蓟云桥灌了一大口白凉水,鼓起腮帮子愤愤地想。
日头渐渐移到正当空,一个宫女提着食盒缓缓挪进。蓟云桥能扛着两个跑的食盒,对她来说挺重的。
蓟云桥就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只留一条细缝,看她没什么耐心地把清汤寡水的午饭摆上桌面,碗筷碰撞乒乓响,跟扔着玩似的。一边摆一边打量蓟云桥,手里的汤都洒出来不少。
“你瞅本宫做什么?”
蓟云桥冷不丁一出声,那宫女和她一个对视吓得直接把碗甩了。
蓟云桥有点心疼午饭,但这时候她不能表现出来,忍住,忍住,那只是一碗白菜汤而已,想想你昨天喝的鸡汤,可比这美味多了。
啪!瓷碗碎裂的声音好像开启了某个开关,那宫女瞧着自己裙摆上溅了半身的汤水,难以忍受地倒竖眉毛,白净的鹅脸蛋一下子扭曲起来。
“哼!鸠占鹊巢还把自己当皇后?小心今晚中秋宴过后清和宫就要易主了!和你那小婢女住冷宫去吧!不如现在就收拾好包袱,未来的皇后看你这么识相,以后日子也能好过点。”
“你这么着急,不会是陛下的哪个暖|床小婢想要出头吧?”蓟云桥波澜不惊淡淡反驳,把小宫女气坏了。
小宫女大概是头一回让人这么刺激,一挥手就把桌上的碗筷全掀了!
蓟云桥有点生气了。
第11章 戒严
她的午饭!蓟梳的午饭!全没了!
蓟云桥原本还觉得谢晏的眼光挺好, 看这女子的样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 举手投足间也像是受过正规教养的, 没想到一句话就让她原形毕露。
“你怎么敢和把我和贱婢相提并论!”还没等蓟云桥说一句话, 那女子尖叫着喊出来, 嗓音飙高, 歇斯底里, 惊飞了树上的燕雀。
蓟云桥捂了捂耳朵,有点受不了女高音。前后不到一分钟,情绪波动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有毛病吧?
“哦?那你是哪位,抱歉,本宫只记得几个一等贵女, 对你还真没什么印象?蓟梳, 你认识吗?”蓟云桥看出来了,她先入为主错怪谢晏, 这不是哪个宫的婢女, 是哪家小姐借着这两天中秋宴混进来了。她舒展下手指头, 她这个尸位素餐的皇后今天就开个工, 替谢晏管管后院,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钻进来。
“奴婢也不认识。”
“我是尤语, 你个反贼之女也敢在我面前嚣张?”鱿鱼姑娘瞪圆眼睛,一副天下谁不识我的狂妄。
“鱿鱼?是御膳房里养着一大缸的那种吗?”蓟云桥故意曲解,捂着嘴巴憋笑。
“你……你这个恶毒女人!我父亲乃是当朝礼部尚书, 岂是你能随便侮辱, 明天我就叫爹爹奏你一本,你这种人还霸占着后位简直是陛下的耻辱!”
两句话套出她的身份,蓟云桥目的达到,脸色一肃,坐直身体。
“朝臣之女,擅闯后宫,意图不轨;身无品级,竟敢对着一国之母大呼小叫。虽然本宫不能出这清和宫,但要记得,陛下可没夺我的凤印!别的本宫管不到,眼瞎撞到清和宫里边来的,就别怪本宫按宫规处置!”
蓟云桥的长相,最适合这种威严的表情,眉毛修得再锋利些,怕是能上阵杀敌。
“蓟梳,你说该怎么罚?”蓟云桥慢条斯理地接过蓟梳的湿帕子,擦了擦被溅到的污渍。
“回皇后,该打三十大板,送出宫外。”蓟梳大着胆子道。
“清和宫劳力不足,工具稀缺,本宫就亲自动手了。”蓟梳一把抓过她的双手剪在背后,然后便没有动作,她的本意是吓吓她,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鱿鱼姑娘挣了两下没挣脱,皇后的手就像铁镣拷一样纹丝不动,她有点慌了,她本以为蓟云桥还是小时候那个看见她就绕道的小女孩,谁知一转眼变成可怕的母蝎子,蛰得她动弹不得。
“你就不怕动了我陛下治你的罪吗?”
“只要你不出去嚷嚷,谁知道呢?你要是敢往外说也可以,只是到时候你爹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就难说了。”蓟梳凑到她耳边提醒,“女不教,父之过。而本宫完全是按规矩办事。”
大概是这句话让她猛然意识到今日不是地位的比拼,而是力量的决斗。反正她不敢往外说,皇后也没处说……想到这里,她骤然曲起膝盖,往蓟云桥小腿狠狠地蹬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