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她往屋里走,“我不管,我是一定要与你在一屋的。”
在经历了一晚上腊八的鼾声折磨后,许秋石打定了注意,就是事后被阿乔打骂一顿也无妨,他是一定要留下的!
乔妹儿:“……”太不要脸了!
大早上!这是早上!天还没亮呢!
她被亲的眼角都沁出了泪,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哪有人一大早的就抱着女朋友乱亲的!
最关键的是,她饭还没吃呢!
“不急着吃。”许秋石早在醒来的时候就轻手轻脚的将自己的被褥抱了过来,“反正你不同意我搬来与你一起,我就每天都对你这般。”
乔妹儿:“!!!!”
这般是哪般?
每天都这样亲吗?
乔妹儿瞪大了眼睛,狠狠的咬了他一下,“你住嘴!”
“我同意!你搬回来就搬回来!”这一大早的两个人躲在房间里,傻子都知道没干好事呀!
她丢不起这个人!
许秋石立马眉开眼笑,虽然不舍,可也没真想做些什么,即便是亲亲,那手也是没乱放的。
便放下了她,主动牵着她的手往厨房去:“用早食是吗?我与你端碗。”
乔妹儿:“……”
狗男人!
她气哼哼的,一上午都没给他好脸色。
许秋石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这事儿不占理,因而到了铺子就特别的勤快,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没有偷懒的意思。
“你歇会儿,现在人不多。”
忙了一下午,到了最热的时候,乔妹儿看不过去了,“过来喝两杯饮子凉凉口。”
许秋石却是继续将手中的菜单刻好上了色,听她喊,便吹了上头的木屑:“纸张容易受潮,我刚才用了好些小木条,在上头刻了菜色名字又上了色,每日里要做什么,便取了这个挂在墙上。若是有新的菜色,你与我说,回头再与你添上。”
“你做了这么多?”乔妹儿走过来,看了一眼他发红的手指,又心疼上了,“这个又不急,你慢慢来便是,或者寻了那木匠也成呀!”
许秋石低低的笑:“我爱与你做这些。”他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阿乔帮我捏捏?”
乔妹儿没好气的拽过了他的手,动作却很细致,“下回要是再这般,你自己揉去,我可不管你!”
“我虽不如旁人的墨宝值钱,可也想叫阿乔天天惦记。”他还记着苏评事那事呢,语气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乔妹儿蓦地瞪大了眼睛:“你够了啊,多久的事了,还记着呢!”
难道每个追星少女的家人都看不惯她们追星么!
就没想说曹操曹操到。
苏轼这些日子累得慌,进来便要了一杯凉茶,而后看向身后跟着的人:“你怎的在外头大半年都不回来?”
任十二走了进来,人被晒得有些黑:“那我能如何?眉州不想回,这开封府也不是我的家,出去走走,也能散心。”
苏轼叹了口气,“你……出去便出去,很没必要去寻程家的麻烦。”
任十二方才那疏朗的表情瞬间就落了下来,“你顾忌程家是你舅家,我可不会顾忌,八娘人已经没了,那程之才如今娇妻美妾的在怀好不快活,怕是已经忘了因他家虐待而死的八娘了!”
到底这是八娘的兄弟,他不想说旁的,“你们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没有,若这世上我都将她忘了,谁还能记得她?”
乔妹儿送了菜后便离开了,即便这是自己的偶像,也没有太过打扰。
因为去年发生的事太多,再加上夏日里烧烤太热不是很受欢迎,她便寻了匠人将铺子打通,做成了一个个的小隔间。虽然没有隔音的功能,但能挡一挡旁人的视线也是好的。
也正是如此,铺子修整之后的生意更好,多的是那书院的学生或是低级小官每日里过来用饭。
苏轼抬头:“多谢。”又看向任十二:“八娘的事是家里太过大意,爹娘本以为将她嫁到舅舅家后,余生怎么都能快活。谁能想到舅舅与舅母婚后就变了脸……十二郎,我们都很感激你,若不是你,想是八娘也不会与家中说这些事,家里便也不会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也就不会在家中过着最后的自在日子。只是人生的路很长,八娘的事我们都很痛惜,可这是我们当亲人的该做的事,只有些事你不必——”
话没说完,任十二就摆了手:“这些就不说了,我爹娘且管不了我。”
苏轼便重重的叹息一声:“你总是这般重情。”
“我乐意。”任十二很喜欢旁人夸自己重情,这样会显得他也有自己要呵护的良人,便好似八娘还在一般。
“店家,再与我来一壶酒!”他高声喊道。
“就来!”乔妹儿在柜台边应了声。
苏轼立刻道:“你回来便喝这般多的酒?”
任十二又转头看向苏轼:“我高兴!”
“我这辈子没有旁的心愿了,就爱叫那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一口气将桌上原本的酒倒了三杯下肚:“钱兄你可知道?我也不说旁的,只他青梅竹马的三娘子过得不好,我帮了他一把,如今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只是他家孩子体弱,不宜见人,我这不是心里高兴,所以才出来多喝两杯?”
许秋石因着眼睛好了,偶尔得闲便也做些送送酒水的活计,怎么也比坐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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