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承杀仿佛不用思考般回答道:“因为魔教作恶。”
花焰知道再问下去已经有点危险了,可还是控制不住:“假如,魔教之人没有作恶呢?”
陆承杀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很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道:“没有这种可能。”好像对他来说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不用思考为什么的事情。
花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在这种情形下,她实在不敢说啊!
她甚至不敢耷拉下脑袋,做出太沮丧的表情,只能犹豫了一会,道:“没事啦,我就随便问问,你不用太在意。陆大侠……”
陆承杀道:“嗯?”
花焰握拳道:“我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本来也没指望陆承杀给什么回应,没料到,这次陆承杀沉吟了一会,道:“我陪你。”
花焰心口突然暖了一下,有点想开心又不敢太开心的样子。
他真的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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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七嘴八舌的弟子们终于商量出个结果,去禀告了凌天啸,要念衣给个说法。
在他们谷里有人被毒死,死得还是前来找茬的病人亲属,无论如何慈心谷难辞其咎,如果查不出真相来,他们难免会怀疑慈心谷与魔教有所勾结,当然后半句没有说的这么直接,只是意思到了。
慈心谷的弟子和其他管事当即开始盘查起来。
更雪上加霜的是,听说谷里来找茬的病人亲属被毒死,死得还很惨,一时人心惶惶,谣言传得极快,而且越发夸张,更有人说,自己也曾经听说有被慈心谷治死来讨说法的病人亲属下落不明。
明齐急得够呛,一下午就发生了好几次争执事件,他们有师兄弟气不过上前辩解,反倒和病人吵起来,甚至还有想大打出手的,不过碍于谷内的护卫,没有真的打起来。
以往谷里也不是没有这种冲突,但这次谣言如燎原之火,仿佛有人在暗中拱火。
已经有好些病人要求退诊费,离开谷内了。
花焰也看到许多病人正携家带口往谷外走。
她原本还想再去问念衣,毕竟除了这件事,花焰还有个未解之谜没解决——念衣到底是不是陆承杀他爹,但他似乎一早便去了议事厅,根本见不到面。
花焰只好又回到那两个农妇生前住的房间,尸身具已被收殓,就算她已经猜十有**是羽曳做的,但没有证据也没用。
她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只是下毒杀个人,对他们魔教来说,不留痕迹太容易了,花焰只得无功而返。
路过房间门口,花焰看见有人用铜盆装了些纸钱在烧,定睛一看,却是慈心谷那个女管事奚雾,她不由吃惊道:“你不是应该在忙吗?”
奚雾抬眼看她:“我现在不正在忙。”
花焰道:“你们谷里不是已经危机关头了吗!”
她都还在忙着帮他们找证据抓凶手呢!
奚雾道:“急也没用,不如做些能做的……这家人死得挺惨的。”她低了一下头,话说得不好听,可手却有些微微发抖。
花焰想了想,也蹲下来拿了叠纸钱烧,还拉着陆承杀一起。
三个人蹲在地上烧纸钱,画面一时间显得有些诡异。
等那叠纸钱烧完,花焰才道:“你上次说的还没说完,念衣的两个妻子是怎么回事。”
奚雾手顿了一下,面色如常道:“我当时喝醉了,乱说的,已经不记得了。”
花焰脑子转得飞快,把之前见到奚雾的几次场景在脑海里反复过过,总觉得有哪里奇怪,然后,她靠到奚雾边上,仿佛小女生聊八卦似的小声说:“你是不是喜欢念衣呀?”
她并没有察觉到旁边陆承杀耳朵动了动。
奚雾本来还蹲在地上烧纸钱,闻言突然站起身,还倒退一步,差点没站稳,反应极大,脸上的表情从愕然到厌恶,再到恢复正常,她拧着眉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把你请出慈心谷了。”
花焰上次说她是不是想给念衣做续弦的时候,她反应也这么大。
这就很奇怪。
她第一次见到奚雾时,她对念衣的态度,也很奇怪。
花焰本来以为她只是脾气不好,但念衣为什么要留一个脾气不好还对自己毫不客气冷嘲热讽的女子在身边,更奇怪了,难不成她是求爱不成反被拒然后变成了这样?
她想到这,也就干脆问出口。
奚雾脸上的表情简直堪称扭曲,如果不是陆承杀就在旁边,花焰觉得她简直想上来揍她——当然,她现在其实肯定也打不过花焰。
“我希望你现在立刻滚出慈心谷!”
花焰半点不怕,道:“你也这恼羞成怒的太明显了……被拒绝也没有关系啦,我只是想打听打听。”她现在有点羡慕谢应弦,要是谢应弦在这,肯定套话一套一个准。
慈心谷倒是有弟子在旁边,不过看见陆承杀,没人敢接近。
奚雾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道:“没有你想的事情,我根本不喜欢他,被拒绝更是子虚乌有。”
说完,她转身就走。
但花焰总觉得能在这个也许是想做陆承杀后妈的女子口中套出些什么来,当即跟了过去,道:“那你试试嘛,没表白过怎么知道没机会呢?你看你脾气这么差,他还这么忍让你,说不定他就也对你有意思呢?也不是没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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