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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焰回去后,又将此事与和陆竹生的对话删删减减和谢应弦说了,说到最后难免郁卒。
    谢应弦听完她最后的话,笑道:“这确实不失为一种办法,可惜陆镇行的确不好杀,他年纪大了之后几乎不出停剑山庄,上次跑出来剿杀你都算是少有了。”
    花焰面无表情道:“哦……那我还真是荣幸。”
    谢应弦道:“你要是真的特别想杀他,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想想办法,毕竟他上了年纪……”
    花焰被他平静的话吓了一跳,道:“不了!暂时算了吧!”
    她还不想和陆承杀走上绝路!
    这些日子,风言风语压不下去,众人对这种男女之间的陈年秘事甚至感兴趣,尤其是那些名声越大的。
    他们甚至私底下编排起了陆承杀的生父是谁,有的说是白衡珏,不过这个很快被否决掉了,还有的接连数了好些当年名震江湖的少侠的名字,其中大半死的死娶妻的娶妻,更有甚者说是陆竹生,两人虽无血缘关系,但是名义上的姐弟,所以碍于伦理无法公开,但这样陆镇行对陆竹生的态度又对不上……最夸张的,说陆承杀的生父其实是个魔教之人,不过这个被否决的更快,因为若是如此魔教早宣扬的人尽皆知了,他们可毫无廉耻可言。
    花焰憋着气,最后忍不住命人悄悄散布了其他传言下去。
    很快众人就知道在迷谷镇重伤的白聿江其实是被魔教妖人阴相思采补殆尽,无法继续习武,才会变得如此,传言绘声绘色,描述的十分香艳诱人,比那妖女勾引大侠的话本子还精彩,联系起当事人,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强烈好奇心,也引起了大片女子的抗议声——她们坚决认为这不可能,白少侠绝不会中了妖女的招!
    然而花焰在背后推波助澜,她甚至花钱找了几个会写艳本的,依照此事为原型写了好几个本子,以做暗示。
    白崖峰当即大怒,不止将本子全数购尽,还专门威逼利诱好些说书人不可胡言乱语,只是如此一来,传言倒是变得更广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每有人议论起阴相思来,便有人道:“万蛊门门主?和魔教什么关系?”
    “就是魔教的啊,换了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区别。”
    不过花焰债多不愁,确实已经习惯了。
    事后,谢应弦对她道:“体会到做坏人的快乐了吗?”
    花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快乐是有,但杯水车薪罢了。
    “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不久后陆镇行寿辰之日,各大门派都会前去拜寿。”
    花焰点点头道:“怎么了?”
    谢应弦道:“众人都在,是个好机会。白崖峰气急败坏,届时可能会撕破脸,要求清理门户。羽曳怀恨在心,他又和阴相思有来往,说不定也会有动作……你懂我的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小情侣别别扭扭的对话(。
    差不多快到杀身世的部分了……
    这个文虽然还没完,但其实我已经预定了很多撒糖的番外可以写。
    感谢咩的7个手榴弹,晴天没烦恼、清都无我、h、左莫、ex、艺术家z少、水晶苹果、西红柿特别好吃的地雷,和旺仔qq糖、s、太烦真人、niceslee、九九久安、梅村傍溪桥、六个橙子、柠檬加金桔、kaka、艺术家z少、阿门、深、h、乔桥撬、tejihuaidan的营养液。
    第85章 停剑旧事
    “禀庄主, 当山有人送来消息,说那位羽……魔教叛徒说他有法子可以让杀少爷忘记那个魔教妖女,说是用什么忘……愁蛊。”传讯侍从有些战战兢兢道。
    “荒唐!”陆镇行毫不犹豫便道,“我停剑山庄怎么可能用魔教的东西!凌天啸怎么还留着他!一个魔教叛徒, 更该杀了。”
    传讯侍从颤颤巍巍退了下去。
    “庄主息怒, 您看, 要不您先把这碗补汤给喝了。”垂立在一侧的剑侍辛墨也年愈五十,正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温声道。
    “我没病, 喝什么补汤!”
    陆镇行看也不看那碗汤药。
    外表是看不出, 但行动明显比以往迟缓,夜间咳嗽的次数也增多,辛墨一阵苦笑,自从上次外出把遍体鳞伤的杀少爷带回来, 就再难看见自家庄主有好脸色。
    “我辛苦熬的, 您多少喝两口吧。”
    陆镇行最后才勉强喝了两口,然后目光定定地望向某处。
    辛墨随着他的视线也望去,静心堂的正中央,不久之前黑衣青年还跪在地上接受着杖笞, 苦苦支持, 血染衣衫,仍不愿松口,固执倔强地和当年如出一辙。
    二十多年前,也曾有个少女跪在此处, 紧咬着唇, 求她父亲成全。
    他还记得那个从小被全山庄看着长大,钟灵毓秀、温婉可亲的少女,有着可以让极寒冰山融冬化雪的温和笑容, 明明穿着黑衣却气质纤尘不染,颊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很容易便会被逗笑,美貌惊人的脸上也总是挂着微笑,好似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烦闷忧愁,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她。
    那也是他们庄主一生中最平和的时候,甚少发怒,甚少罚人,因为只要她一求情,他们庄主便会心软,每年女儿的生日他更是不辞辛劳寻来奇珍异宝,只为逗她一笑。
    其实就算只是同门师兄妹送她一根簪子一本书册,她也会笑得很开心。
    她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母亲去得早,自幼便乖巧懂事,知道安慰父亲知道体谅兄长,就算是父亲领回来的那个与庄里格格不入的小少年她也温柔以待,每日练剑读书,偶尔侍弄花花草草,从来没向她父亲要过什么,也没发过脾气使过小性子,唯一的那一次,却与她父亲几近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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