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花焰也不由想了想,自己若怀着陆承杀的孩子……
她顿时脸颊更红,使劲往陆承杀怀里埋了埋。
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刺激啊!
她又不会带孩子,陆承杀看起来也不会,而且现在若有了,也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是……
花焰稍稍抬了下眸,细声道:“……你想要么?”
她突然意识到,真要有了,他就没法躲了吧!
他总不能抛妻弃子对不对!
陆承杀根本没法回答她这种灵魂提问,只能更紧地抱住花焰,脑子里翻滚过的每一个念头对他来说都过于刺激,然而身体和动作倒都态度明显。
花焰能听见近在咫尺那颗心脏在她耳边跳得飞快。
于是她又软声问了一遍:“……你想不想要嘛!”
陆承杀有种被逼到绝路似的窘迫,可他竭尽全力也组织不起多少抵抗来,更何况她现在还在他的怀里。
那种近乎绝望的无能为力再度浮现出来,陆承杀低垂着头,克制地在她的发梢轻轻印下一吻,只是如此便觉得有些情难自持,胸膛里的情愫呼之欲出。
苦苦忍耐中不得不承认……
他不论何时,都非常想要她。
上次见到陆承杀之事,陆怀天并没有告知陆镇行,但这次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好再继续隐瞒下去,毕竟五门大会之事江湖上已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停剑山庄弟子也不乏有议论此事的。
他再是不肯见人,也不至于成天闷在院子里,多少还是可能听见风言风语的。
陆怀天便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
才说到魔教教主率众前来,陆镇行已经怒道:“他这么闹上门来!你们这么多人不会就让他这么走了吧!”
陆怀天只好道:“只是此事看起来确然不是魔教所为。”
陆镇行道:“你既知他狡诈还敢信他!他绝对是不怀好意!”
陆怀天也说服不了他,当日那场面实在一言难尽,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之混乱。
山庄内现在都还有长老师叔不肯服下魔教弄来的解药,至今内力还未恢复,他此行带队,为防中途再有变故,还是服下了,内力不一时便恢复了,说感谢自然是不情愿的,说不感谢又未免忘恩负义。
那王垂杨后来把羽曳跟他说的事情全交代了,说毒虫也确实是联系阴相思弄来的,还有些剩余的都藏在隐蔽处,他带人去寻觅时,能看见这些毒虫确实是人为放出来的,只不过放毒虫的人也全都被灭口了。
问及叛教之事,王垂杨也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羽曳哪里是看不惯魔教作为叛教,分明是想篡权夺位,奈何谢应弦棋高一着,反过来暗算了他,倒让他埋在魔教的棋子十不存一,他才想方设法要在正道站稳脚跟。
众人一时唏嘘不已,没想到这瞧着光风霁月的羽公子竟比魔教还毒。
也有人当场怒骂出声,恨不得把羽曳捉来再刺上几剑。
“无妨,那魔教教主把他带回去,肯定有他好受的!魔教手段你们都知道的!”
“希望如此,不然也太便宜这奸贼了!”
“所幸那凌大小姐没与他成婚,倒是逃过一劫。”
“唉,听说凌大小姐到现在还哭着要把他抓回来杀了呢。”
众人说着,想起当日凌傲雪的表现,一对视都有些心有戚戚焉。
当然也有人还是挣扎着不相信,觉得这不过是魔教教主和羽曳里应外合演的一出戏,可这出戏前后筹谋两年,却草草收场,那羽曳更是落得个重伤残疾的下场,未免太没必要,他若真是卧底,留在正道徐徐图之才更有利吧。
大多数人此时虽是不愿也都不觉接受了这次魔教真的是来替自己洗刷冤屈的。
陆怀天不似那般顽固,知道此番怀疑站不住脚,又或许他心里也难免有几分希望,那妖女当真不是耍陆承杀玩,魔教这会是真心想要改邪归正。
他顿了顿,道:“我还见到承杀了。”
陆镇行冷哼道:“他同那魔教勾结了?”
陆怀天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去说。
然而这一迟疑,倒让陆镇行眉毛倒竖起来,喝道:“吞吞吐吐做什么!快点说!”
陆怀天道:“勾结没有,只是他还对那妖女没有死心。”他索性把事情都说了,包括陆承杀据理力争,将魔教妖女夸成朵花似的,和他振振有词说为何要以出身论人好坏。
陆镇行在听他说的过程中几次想要发作,但强忍下去,等陆怀天语毕,他才一掌拍在桌子上,瞬间将那木桌震得四分五裂,怒气冲冲道:“他如今倒是学的一副巧舌如簧的模样!是不是那魔教妖女教他的!他果然又和那魔教妖女搅合在了一起!当日我就不该放他走!当日我就该……”
该怎么?
打死他?
对着那张脸,您真又下不了手。
陆怀天也不劝阻,等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之后,稍微缓了缓,才道:“爹您消消气,反正都已经逐出去了。”
陆镇行依然在气:“他同那妖女到什么地步了?我就问他到底投没投魔教!有没有助纣为虐!”
陆怀天想了想道:“那应该还没有。”
陆镇行又喝道:“什么叫还没有!你是觉得他迟早会投魔教吗!”
陆怀天早习惯了他爹这个脾气,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他如今还是停剑山庄弟子打扮,那妖女也同他一副许久未见的样子,其他魔教之人更是和他毫无交流,他这趟来也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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