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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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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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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 风弄

    文案

    我,堂堂贺家独生子玉郎,生于扬州。上有爷爷严厉母亲唠叨,下有奶妈丫头小心伺候,夫子见我举板尺翘胡子。

    本来生活乐无边,只是这天,家中忽然来了一个比我穿得还漂亮的小子。

    顿时,天地变色,大地无光。

    什么,我爷爷是奴才?

    什么,我是奴才的孙子?

    什么,奴才的孙子也是奴才?

    那那那他……

    “肌肤滑腻,甜美可口。”小王爷说:“我下面奴才几百,没有一个像你这样,从小当成公子养起来的。脸也好,手也好,还读过书,老贺真不错,懂孝敬。”

    他摸完脸摸手,又力大无穷,我竟然拼命挣扎也逃不过去。

    我尖叫:“你调戏奴才!你不是好主子!”

    第一章

    奴才。

    从小就听过这个词。

    小时候一惹出点什么事来,爷爷的拐杖就往地上一跺,喝道:  “小奴才!你又造反?”  做势就打。

    这么粗的拐杖,打到身上却又不疼。

    我造反,比家中造饭的次数还多。

    爷爷的震天动地之喝声,听在我耳里和园子外的鸟叫没什么区别。

    母亲一脸的精明干练,只有见到爷爷时,才露出做人媳妇的低声下气。

    父亲?父亲在外省做个父母官。

    听说人家叫他青天。

    我家的四方园子,是我的天下。

    爬树打鸟,要做什么都可以。让奶妈在树下看着我,一脸慌张:  “小少爷,千万小心,可不要掉下来了。”

    掉下来?

    笑话。我怎么可能掉下树?

    我故意松开双手,高高在上对奶妈做鬼脸。

    得意忘形之际,脚一滑…….

    真的掉了下来,吓坏全家。

    大家忙成一团,安抚的安抚,找大夫的找大夫。

    我舒舒服服看他们为我忙前忙后,张口喝了一口熬好的热药。

    呕……好难喝。

    我苦着脸全部吐了出来。

    那次疏忽被我认做奇耻大辱,绝对不许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奶妈,说不定当日是因为她那么说我才毫无尊严地象块大饼一样掉在地上。

    真是命苦,伤好之后,居然还被爷爷罚。

    跪在香堂里读夫子教的四书。

    香堂里供奉着祖先灵位,中间还摆着一个玉做的纸镇。

    好漂亮好漂亮,晶莹光亮。

    我偷偷爬起来,去摸那纸镇,结果爷爷驻着拐杖刚好经过。

    “小奴才!不想活了?”  我被拐杖敲了一下腿:  “这是主子赏的东西,你敢乱动?”

    “爷爷?什么是主子?”

    “主子就是主子!忘恩负义的小畜生!跪好,罚你多跪一个时辰!”

    好端端的,多什么手?又被多罚一个时辰。

    想来想去总不服气,心里又念挂着那亮晶晶的纸镇。

    几天后偷偷跑到香堂爬上椅子去摸那纸镇,一不小心,松了手。

    当然少不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我机灵地一溜烟跑了。

    爷爷看见一地碎片岔了气,全家上下慌了神。

    我躲在一边,看负责看守香堂的家丁跪着认罪,吓得发抖,暗自庆幸自己没被逮到。

    今日,鸟又开始叫得很欢。

    我卷起衣袖,把衣服下摆摞在腰上,就要去掏它的窝。

    刚上了一只脚,头上就挨了一下。

    苦着脸回头一看,居然是母亲。

    带着两个小丫头,没好气地看着我:  “就知道爬树淘气,书可读好了?怎么不去私塾?”

    “妈,嘿嘿。”  我揉揉无辜的头,讪笑着说:  “夫子今日有事出门,不用读书。爬树有什么,哪个男孩不爬树?哈哈。”

    母亲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望着我掩着嘴巴轻轻笑,不知道她们笑些什么。

    不去私塾正合我意,我讨厌那个地方。

    父亲是清官,一年俸禄只有这么多。

    同学常常在我面前炫耀财富,我把他们打得哭爹叫娘,还要辛辛苦苦隐瞒战果。

    否则被爷爷知道,又是跪在香堂的“温馨一夜”。

    “玉郎,你都十五了,也该懂得点学问道理,将来和你父亲一样………”

    又开始了。

    什么光宗耀祖,什么国之栋梁,听得我象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正在转着眼珠子想个什么法子逃过母亲比紧箍咒还可怕的念叨,救星立到。

    “夫人。”  一个丫头赶着过来:  “老太爷叫夫人快到前厅,不得了了。快快去。”

    “老太爷叫?”  这可是唯一可以对付母亲的法宝。母亲急忙转身,顾不上我,匆匆走着小碎步去了。

    我大大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能有什么大事?

    爷爷最喜欢大惊小怪。

    上次也是一样,不过把他房中那幅字画不小心烧了,就几乎要召集全族,抓拿人犯。

    幸亏我做事不留马脚,哈哈。

    正琢磨着怎么过着美好的一天,小丫头又气急败坏地来了:  “少爷!少爷!老太爷请少爷立即去前厅,不得了了!”

    又是不得了了,哪里来这么多不得了了?

    我仔细寻思,近日并没有为非作歹,不应该又是什么东窗事发。

    还是不行,被他逮到也就算了,自己前去,不等于自投罗网?

    这种傻事可不能做。

    我忽然捂着肚子,急道:  “哎呀不好,我身体不适,告诉爷爷,等看过大夫就来。”  还没等小丫头明白过来,转头就跑。

    这小傻瓜,进我们家这么多年,还没有一次将我真正的请到爷爷面前。

    甩了小丫头,也不能回房,生怕爷爷又派人来找我。

    别人也就算了,如果来的是天下最唠叨的母亲,那可抵挡不住。

    想一想,索性跑到园子里,找棵树爬上去,避一避风头。

    最好的,莫过于边上那棵几十年的大榕树。

    又大又阴凉。

    我在那上面挖挖补补,十几年,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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