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逆女。”童父气急。
童桐被气笑了:“逆女?若我真的是逆女,就不会被你们卖一次了。”说罢,童桐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今儿我把话说明白了,你们找我没用,有本事就去找林挚,但你们先琢磨一下惹恼他的后果。我有点不舒服,就不留你们吃午饭了。墨雨墨香,送客。”
“你.逆女啊,现在是翅膀硬了,敢不敬爹娘了。”童父气的脸红脖子粗。
童母也一脸失望:“大丫,你太让娘失望了,以前你是个多孝顺的孩子啊。”
“姐,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被砍掉一根胳膊吗?”童仕锦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若是你们因为这事儿不认我,那挺好的,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墨香墨雨道:“大叔大娘公子,请吧。”
“你.你真狠!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童父道。
“那你可真不应该把我生下来,让我活的生不如死。”原主不就是被他们活生生逼死的嘛!
林明见客厅里吵起来了,也连忙进来请人出去。
因着林明是林挚身边的心腹,颇有两分威严,童家三口这才气咻咻的离开林府。
童仕锦在离开前,依依不舍从怀里拿出一对精美的陶瓷瓶。
童桐见此,脸色一变,更看不起原主这个弟弟。若不是先前墨雨的那番话,怕是这对儿陶瓷瓶就要被他顺出去典当了。
在场众人看到童仕锦的动作,脸色也是精彩至极。
童仕锦放好陶瓷瓶,心里不甘心的很,视线在童桐身上打量了一番,随即直接跑过去拔下了童桐头上的银簪:“姐,我实在没银子了,这根银簪我先拿去了。”
童桐没想到童仕锦还有这么一出,她根本没时间反抗,簪子就那样直接被他拔走了。
童桐气的胸膛快速起伏,但她生生压制住了,一根银簪而已,不值得她生气。
但她还是好气啊,那根银簪也值三两银子了,给了他真是浪费。
童父出了林府,气的不行:“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童仕锦愁眉苦脸:“爹,现如今怎么办啊?”童桐这条路行不通,他拿不到银子,就要完了啊。
“还能怎么办,都怪你去什么赌坊!现在好了,又欠了一屁股的债。”童父气的要死。
童母眉头紧皱,急的在原地团团转:“现在如何是好啊!”六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啊,他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独苗苗被人砍了胳膊啊。
童仕锦突然想了起来:“大姐以前的未婚夫,听说今年春闱中了进士,现在已经当官了。我听小道消息说那未婚夫家里给他张罗了好几门亲事,他硬是不愿意,会不会还在想着大姐啊?”
童母道:“不会吧!”都已经中了进士了,怎么可能还想着大丫,毕竟大丫已经成了别人的妾室了。
“不管是不是,我去求求他吧,也许他看在大姐以前的情分上,帮了我这次也说不一定呢!”以前他那个准姐夫对大姐可是上心的很呢!
他记得当初退婚,他那个准姐夫还来了他们家好几次!跪在地上祈求他爹不要退婚,他愿意凑钱帮他度过难关。
当时还是冬天,寒风刺骨,两个村子离了二十多里,他每次都是天不亮过来,不知在寒风中摸黑走了多久。
只是他家里虽然富庶,但一下子拿出几百两银子,那也是没有的。而且当时准姐夫冒着寒风来了几回,身子便垮了,至此两家大人做主退了这门亲事。她大姐这才不得已上了老头子的花轿。只是那天赌坊的人来了,之后大姐被带回了林府,这门亲事才作罢。
而他的事情由林挚出钱帮他摆平,他才能平安无事。
*
童父等人一走,童桐立刻吩咐林明:“明管事,以后不管是我爹娘过来,或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过来,一律不要让他们进门。”
林明今天也算是看清楚了童姑娘亲人们的嘴脸了,自然明白童姑娘这是想和他们划清界限。
“请童姑娘放心,日后他们若是再来,绝对进不了林府大门。”
“嗯。多谢明管事了。”童桐颔首。
“都是在下分内的事情。”林明道。他就怕童姑娘是个愚孝的人,到时候会给主子添很多麻烦的,毕竟她若是向着娘家,而主子又那么宠爱她,自然也会爱屋及乌,以童姑娘弟弟的为人,还不知道会给主子惹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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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仕锦从林府离开,便直接坐车去了柴家。
柴家村坐落于京都郊外以北,是个很偏僻的村落,离他们童家村有一二十里,坐马车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到。
摇摇晃晃到了柴家村,童仕锦才知道柴家自柴云畔中进士不久便搬去了京城,方便柴云畔在京中上任。
童仕锦找了好几个蔡家村人士才打听出柴云畔现在住址,又马不停蹄的去京城找人。
这一来一回,就花了将近三个时辰。
等童仕锦到柴府门口时,已经是下午的申时了,也就是下午三点多。
柴云畔现在当官了,府门口也站了两个小厮守着。整个柴府可比在村里时气派了不少。
童仕锦走上前自报家门,然后小厮进去通禀。
没一会儿,柴母就跟着小厮出来了。
只见她穿着一身绸缎衣服,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俨然一副官夫人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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