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月自己却不知道魏王对她的特殊,所以只是根据锦兰的行为自己猜了猜。
而听得她的话后,魏王道:“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而后似乎发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生硬,便又接了句。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先前她能出入王府,不过是因着她的兄长是府上的典府长罢了。她的性子我早有耳闻,眼下她伤了你,被送去法曹府也是应该的。”
阿月听后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她抽了我一鞭,让法曹府依律审理判决倒也合适。”
虽然锦兰很敌视她,还一言不合就直接伤了她,但阿月倒也没想过要锦兰怎么样。
方才大夫都说了,她这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让锦兰去法曹府也受点皮外伤,这样她们两个就算扯平了。
横竖魏王刚才也说了,以后不想再看见锦兰。
也就是说锦兰日后都不能再来王府了。
这样的结果阿月觉得还挺好的。
然而听了她的话后,一旁候着的李年便忙着开口:“阿月姑娘,你误会了,锦兰被送去法曹府不是让法曹令审理的……”
“啊?”阿月有些懵,“不是吗?那她去法曹府要干什么啊?”
阿月挠头。
“这好像也没到要处决的程度呀。”
李年闻言便要再说什么,却被魏王一个眼神制止了。
“别听李年胡说。”魏王说着看向阿月,声音柔和,“送去法曹府的人自然是由法曹令审理判决,锦兰伤了你,究竟如何判,自然是法曹令决断。”
“别想她的事了。”魏王似是想起什么,便将话题引开,“方才你说有事找我,是何事?”
在阿月没看见的地方,魏王的眼中染了些黑沉,望向李年时,让对方整个人一颤,接着忙低下头。
而阿月的心思果然被魏王一句话带走,于是忙着道:“是哦,王爷您不说我都忘了。”
她说着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罐子。
“就是这个。”把那罐子放在桌上,又推到魏王跟前,“我最近不是没事就煮茶喝吗,今早上就发现,上回我去集市赢的那些茶叶里,有几个罐子中的茶叶比较奇怪。”
她说着告诉了对方当时她在猜茶叶名时闻出了其中一个不是茶而是药。
“那时我还以为只有那一个是这样的,也就没多想,谁知今天早上仔细一看,发现好几个罐子里的其实都是药材,只是模样像茶叶罢了。”
魏王闻言便拿过那罐子,接着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些出来。
他的掌心之中,那长得像茶叶的叶子条索紧秀,身披银毫,微卷而细嫩,闻上去便是一股淡淡的蜜香味。
丝毫看不出来是药材。
魏王于是看向阿月。
“你是怎么发现这不是茶叶而是药材的?”
“因为味道呀。”阿月道,“它的味道和茶有细微的分别,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我后来忽然想起当初那老摊主把这些罐子给我时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魏王问道。
“他说‘你拿了这些,便要好好用,莫要只把它当成普通的茶’,我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直到我在发现这些似乎不是茶叶后,又仔细瞧了瞧这罐子,才在这些茶叶里面发现了一张字条。”
她说着又摸出一张纸条来。
“我看了之后,觉得对王爷您应该有用,所以就来找您了。”
魏王接过那字条一看,双眉一皱,接着道:“这上面所写可信吗?”
“我也不知道。”阿月道,“不过我看那老摊主也不像一般人,他既然敢这么写,应当是真的。横竖这些也不是毒药,就算喝了没效果也不会要人命,倒不若试试,若果真有效,云沧城的事便有了可解之法了。”
原来那字条上写的是这些药材可解百毒。
阿月也是误打误撞拿到了这些罐子。
恰好又想到云沧城中的事,因此拿了一个罐子便往枫苑来了。
“你说的有道理。”魏王说着沉吟半刻,接着问李年,“林玄清可还在法曹府?”
李年便说还在,人还没处决。
“你拿这药过去,让法曹府的人熬了喂给林玄清。”魏王将那罐子递给李年,“叫法曹府的人注意看,林玄清喝了这药后有任何情况都马上来回话。”
李年闻言忙应了声,接着接过那罐子匆忙离去。
魏王这才看向阿月:“卫三的回信还没收到,暂且不能确定云沧城的人是否中毒,但可以让林玄清先试试。若果真有效,只怕这几个罐子里的药并不够。”
阿月显然也想到这点,于是道:“那时我也不知这药竟有这效果,那老摊主将那些罐子都给了我后,连摊位都不要便走了,眼下若是要找,只怕也没这么容易。”
“只能到时试着找找看了。”魏王道。
两人之后又聊了一会儿,那先前离开的大夫已经开好方子,还叫人配好了药。
银铃作为伺候阿月的丫头,自然是去拿药的人,因为大夫再三嘱咐要第一时间上药,于是她在知道阿月还在枫苑时,也只能硬着头发端了药便往枫苑来。
原想着替阿月上了药便退下。
结果魏王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药给本王,你先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