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不?过不?愿多提,只能旁敲侧击地?提点贺眠眠,让她忘掉萧越。
她生?的儿子她清楚,是讨姑娘家喜欢的,但是在她看来,眠眠只是受了?他的蛊惑罢了?,等?遇见了?真正喜欢的男子,便会发觉萧越不?是良配。
更何况,现在他们见不?了?面,过不?了?多久关?系便淡了?。
她满怀希冀地?望着贺眠眠。
贺眠眠面色如常地?颔首:“眠眠明白的,母后放心,就算是为?了?您,眠眠也不?会再见他。”
太后虽然半信半疑,但得到她的保证,好歹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太后起身,想了?想又?叮嘱道,“明日会起的很早。”
贺眠眠嗯了?一声,搀扶着太后走向寮房,安顿好太后,她便回去。
她的寮房就在太后对面,这里条件简陋,除了?必备的桌椅器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但是太后却从宫中带了?被褥,流光溢彩,与朴素的寮房格格不?入。
贺眠眠梳洗之?后躺在松软的被窝里,很快便进入梦乡。
接下来几日都过得极为?寻常,每日早起诵经,然后用些斋饭,时不?时地?陪太后见一些前?来拜访的臣子夫人或世家夫人,晌午用过斋饭后诵经,陪太后待到傍晚,她再去寺庙中转转。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贺眠眠都快忘了?中秋那日是萧越过来的日子,她只顾着陪太后吃月饼赏月,玩了?个尽兴,很晚才回来。
是以当他含着笑出现在她的寮房中时,她还恍惚了?一下,以为?是在做梦。
“傻眠眠,”萧越喟叹着将她抱在怀里,箍的紧紧的,“有没有想朕?”
其实没有太想,寺庙里的生?活平静又?有规律,让人心境平和,她很少会想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更别提晚上暗自垂泪了?。
但是既然他问了?,贺眠眠便答:“想了?。”
“撒谎,”萧越语气幽幽,“看来朕要快点找到和你相似的姑娘了?,不?然你都想出家了?。”
他的语气颇有点哀怨的意思,贺眠眠忍不?住噗嗤一笑,脸上的表情终于?生?动起来,像染了?几许明媚春光。
萧越捏捏她的脸。
被他掐的有点疼,贺眠眠连忙埋在他怀里,终于?找到了?些熟悉的感觉。
这是她的越哥哥呀。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贺眠眠闷声道,“今日宫中不?是应该有中秋宴会吗?”
虽然身在普济寺,但是每日都会有人送信给太后,贺眠眠自然也能看,是以知道今日皇宫里要举办宴会。
“暴雨才过不?久,不?宜大办,一切从简,朕早早地?便来了?。”萧越与她解释两句便道,“眠眠,朕好累。”
从宫中到普济寺,骑马最快也得一个时辰,还要爬山,还得躲过侍卫,这一路肯定惊险。
贺眠眠连忙让他坐下,为?他倒了?杯热茶。
“你饿不?饿?”贺眠眠担忧道,“这里还有几块月饼,你垫一垫。”
萧越摇摇头,拉她坐在膝上,忍不?住道:“让朕好好看看你。”
在寺庙中不?问俗事,每日作息也规律,她的皮肤更加细腻,在月光下泛着盈盈的光,眼睛大而亮,不?染尘埃,是最纯净的双眸,脸上有浅浅的红晕,嘴唇……
他吻上去,浅浅地?吮.吸着,和以前?一样甜。
只是这种?缱绻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吻急促又?热烈,这十日未见的思念全都包含着这个吻里。
贺眠眠还有些不?好意思,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他们却在这里亲吻,她总觉得有菩萨看着,有些不?敢动,但是也没躲,任他亲吻。
片刻后她便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回应他,舌尖相触的一瞬,他们一同颤栗起来。
萧越将她拥的更紧,原本正常的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双手也开?始不?规矩,在她的后背与脖颈上点着火,最后碰到腰间,酥麻感攀着脊骨往上升,贺眠眠一怔,连忙推开?他。
萧越没收回手,埋在她颈间喘息。
“普济寺的斋饭好吃吗?”他声音低哑,响在她耳边,手在她的腰间流连。
贺眠眠羞红了?脸,尽量一本正经地?回答:“好吃。”
“怪不?得手感这么好,”萧越忍不?住叹道,“朕真想……”
贺眠眠捂住他的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求地?望着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萧越吻了?吻她的手,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动作便控制不?住了?,便与她说起了?正事:“陈若白派人送了?信过来,有一封是给你的。”
给她的?贺眠眠一怔,见了?信上的字迹才明白过来,是爹爹写的。
她目光一亮,迫不?及待地?拆开?,越看神色越凝重。
“怎么了??”萧越见她神色不?对,便将她手里的信拿过来看了?看。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些让她放宽心的话?,唯有最后一句话?……
“绣心镇这个小地?方留不?住你,眠眠,这是你的归宿。”
贺眠眠喃喃念出声。
她记得这句话?,当初她入选进宫时,爹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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