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贺老爹的声音又?染上几分伤感:“后来我将你带到绣心镇,那里?没?有战乱,但是你依然有些小动静便会惊醒,我学着刺史哄你入睡,可是怎么哄也哄不好,大概这便是血浓于水吧。”
贺眠眠轻笑,不是的,有皇上在的时候她也会觉得安心。
见贺老爹还在回忆,贺眠眠忙道:“爹爹,不说这个了,你说些别?的,我的父亲母亲长得好看吗?”
“贺刺史英武不凡,贺夫人温婉贤淑,自然是极为好看的,”贺老爹啧啧几声,又?看了贺眠眠一眼,骄傲道,“所以你的相貌如此出众,我也觉得正常,刺史与夫人的孩子,自然是美人。”
贺眠眠嘿嘿笑,又?问道:“那父亲母亲是如何认识的?爹爹知道吗?”
“我隐约记得,似乎是在一场宴会上……”
贺眠眠听他说亲生爹娘的故事,又?哭又?笑的,待到晚上还舍不得走。
萧越只好过来催她,只是敲门?之前,他却听到里?面说到了陈若白?,他顿了顿,正大光明地偷听。
“陈公子对你的事甚是关心,”贺老爹含笑问道,“你与他……”
贺眠眠赶紧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喜欢他,况且陈公子是皇上派过去?的,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可是我见他提到你的时候,神情都会柔和几分,真的没?什么?”贺老爹颇有些遗憾,陈若白?是翩翩君子,与眠眠多般配啊。
“真的没?有,”贺眠眠嗫嚅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贺老爹诧异地望着她。
贺眠眠好半晌才鼓起勇气,轻声道:“我、我喜欢皇上……就是刚才从?马车里?把我抱下来的那个……”
贺老爹大吃一惊。
见她提到自己,萧越也不再偷听,而是含着笑推开门?,低声道:“岳父安好。”
贺老爹赶紧站起身,正要下跪,萧越扶住他的手臂,淡然道:“您是眠眠的爹爹,日后是朕的岳父,不必跪了。”
顿了下,他沉声问:“岳父可满意小婿?与陈若白?相比如何……”
贺眠眠红着脸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别?说话了。
“爹爹,我们先走了,明日我再与哥哥一起过来看你。”
贺眠眠依依不舍地走出门?,贺老爹还在恍惚着,从?平头百姓一跃变成?了国丈,这是在做梦吗?
坐上回宫的马车,贺眠眠依偎在萧越怀中,低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比你早了小半个时辰而已?,”萧越为她揉着眼睛,缓声道,“陈若白?将信送来的时候,朕便去?找你了。”
“所以你让陈若白?查的就是这件事吗?”
“是,查了查你爹爹与贺刺史的关系,顺藤摸瓜,你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
原来是这样?,贺眠眠捧着玉佩出神,许久才喃喃道:“我到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玉佩居然真的是我的玉佩,我竟是贺刺史与贺夫人的……女儿。”
萧越将她拢在怀中,无声地安慰。
“越哥哥,有这样?的父亲母亲,我觉得很骄傲,”贺眠眠轻轻开口,“他们为了保护云州百姓舍生取义?,他们是最好的父亲与母亲。”
“他们的女儿,也会是最好的皇后,”萧越轻吻她额头,“眠眠,朕会尽快迎你入宫。”
他们已?经耽搁了太久太久。
回到宫中,萧越便带贺眠眠去?了寿安宫正殿,与太后一同?商量立后事宜。
贺眠眠有了英烈之女的身份,立后便容易多了,太后知道了整个经过,不再阻拦。
在萧越的授意下,京城中很快便开始流传起贺刺史与贺夫人的事迹,继而便有人提起他们失踪的女儿,萧越适时将贺眠眠的身份昭告天下,同?时立她为后。
此举自然得到百姓支持,京中开始盛传关于萧越与贺眠眠的故事,由戏子唱出来,由说书先生说出来,由话本子编出来,口口相传,原本还在观望的朝臣们便不再有异议。
立后一事便确定下来,只等良辰吉日,帝后大婚。
婚服有绣娘绣,嫁妆有太后操心,大典事宜有萧越把关,贺眠眠整日无所事事,比以前还要清闲,整日与阿溪待在一处,只有用膳的时候才能见见萧越。
迎着他越来越炽热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看他,连话都不跟他多说几句,没?说两句他便扯到洞房花烛夜,贺眠眠便不敢跟他说话。
待大婚将近,不宜再见面,萧越不再过来用膳,贺眠眠却犯了相思。
太后暗笑,叮嘱她:“眠眠,记得每日沐浴,勤用些香露。”
贺眠眠明白?她的意思,脸红的滴血。
见她实在害羞,太后便屏退了旁人,交给她一个小册子,刚指点她两句她便吓跑了。
太后只好派人将这个小册子送进含元殿。
萧越翻了两页便气血上涌,他这几日整日梦见贺眠眠,母后又?送来这个,他都快疯了。
平复又?平复,他将小册子丢在一旁,强迫自己批折子。
只是实在批不下去?了,他丢了笔,径直去?了静姝阁。
贺眠眠正准备睡觉,见到萧越有些懵,但是神色却浮现出些许惊喜,她上前两步,又?想起婚前不宜见面,连忙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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