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完完全全地属于彼此,是尘埃落地的安心之感。
次日一早,贺眠眠在萧越怀中醒来。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盯着帐顶喜庆的大红色,还未回过神,轻吻便落在她的额头。
“醒了?”他声音喑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贺眠眠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赶紧闭上眼睛。
“羞什么?”他愉悦道,“朕昨晚表现的不好?”
贺眠眠早就忘了,昨晚他反复折腾,她只想睡觉,最后的印象是被他抱着进了浴桶,被他碰过的地方,沾了热水便觉得丝丝的疼。
她抿了下唇没?理?他,继续装睡。
只是这一睡,真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窗外阳光刺眼。
初冬的暖阳散发着最后的余温,贺眠眠却无心欣赏,她蒙住头,皱着眉翻了个身。
萧越已?经不见踪影,她完全清醒过来,清清嗓子,张口喊了声寒星,可声音却哑的不像话。
寒星笑着上前,递来一杯温热的茶水。
贺眠眠脸色发红,故作镇定地喝完了,冒火的嗓子才好受了一些。
“皇上在含元殿呢,娘娘想和皇上一起用午膳,还是在这儿吃?”
居然已?经到晌午了,贺眠眠想了想,没?好意思去?找他,而且她的腿还疼着,也懒的折腾。
没?想到刚将午膳摆好,萧越便回来了,两人的视线一对上,便再也分不开了。
寒星笑着轻声招呼几个侍女离开,走之前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吱呀”的声响唤醒了贺眠眠,她回神垂眸,故作镇定地用膳,昨日没?吃什么东西,折腾了那么久,今日又?醒的晚,她早就饿了。
只是等到他坐到她身边的时候,贺眠眠又?开始心慌意乱。
“睡得好不好?”他声音低沉,“朕见你睡得香,起床的时候便没?有喊你。”
贺眠眠低声嗯了一声,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鱼肉,一眼都不敢看他。
许是还没?适应新身份,她一副娇俏可人的小媳妇模样?,萧越看了便忍不住笑,伸手揉揉她的发顶,又?将她揽在怀中。
“朕喂你吃,”他伸手拿了双筷子,“想吃什么?”
骤然被男子气息包围,贺眠眠有些心慌意乱,脑海中浮现昨晚的意乱情迷,她红着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原来嫁了人之后,眠眠这么黏人。”他慢条斯理?地帮她夹菜。
贺眠眠被他说得脸更红了,却没?从?他怀里?退开,反而扬起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萧越一怔,低头吻上她的唇。
“朕说错了,”他与她耳鬓厮磨,“眠眠不仅更黏人了,而且更大胆了。”
如此过了几日,贺眠眠去?了寿安宫,没?想到却在半路遇到刚出寿康宫的陈太后。
她看了更显苍老的陈太后两眼才行礼。
“皇后娘娘,”她喊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地沙哑,“我一直闭门?不出,还未来得及祝你与皇上白?头偕老。”
贺眠眠福了福身,主动问道:“太后娘娘要去?哪儿?”
“去?见赵姐姐,”她耷拉着眼皮,瞧着有些没?精神,“我想与她商量一些事。”
贺眠眠抿了下唇,没?问她是什么事,而是趁着还没?到寿安宫,低声询问:“一直想问问太后娘娘,皇姐的失踪,是不是与您有关?”
她问的直白?又?果断。
听到“皇姐”两个字的时候,赵太后便停下了脚步。
“娘娘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赵太后脸上无悲无喜,“我这一生,谨小慎微,只做过那一件见不得的事,皇上若是要罚,我无怨无悔。”
“皇上不会罚您的,”贺眠眠压低声音,“您的侄子陈若白?已?经将功抵过,此事不会再被提及。”
赵太后微怔。
“往事如烟,曾经的事谁都有错,”贺眠眠劝慰道,“您不必自责,你看,阿溪还活的好好的。”
她们一同?看向那个正往这边走来的女子。
贺眠眠笑着上前,挽住阿溪的手臂,朝赵太后道:“眠眠和皇姐先告辞了。”
“你们刚刚说什么呢?”阿溪笑道,“神神秘秘的。”
“皇姐……”
“停停停,”阿溪连忙止住她的话,抱怨道,“叫阿溪,别?叫皇姐,我到现在听别?人叫我殿下还觉得别?扭呢。”
贺眠眠从?善如流地改口:“阿溪。”
“行了,以后都这样?叫,”阿溪爽朗道,“走,我又?研究了一个新菜式,第一个让你尝!”
她们一同?来到阿溪的殿里?,阿溪亲自端来一道菜放在贺眠眠面前。
贺眠眠笑着吃了一口,连夸了好几声。
阿溪的目的却不是这样?,她捧着脸,好奇地问:“嫁人是什么感觉?嫁给皇上,你高兴吗?”
贺眠眠放下筷子,脸色微红:“挺好的,很高兴。”
阿溪对这个回答显然不太满意,她皱眉又?问:“哪里?好?什么时候最高兴?”
“……”贺眠眠嗔道,“等母后给你找了驸马你便知道了!”
“我没?想成?亲!”阿溪哼了一声,“我是半个出家人,出家人是不能成?亲的,一切随缘吧。”
阿溪已?经不止一次提过这件事了,贺眠眠想了想,问道:“这话你与母后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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