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放心,既然他们母子俩夺走了本该属于咱们的一切,那我自然也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至于那个负心人……”宋天麟母子此刻正在房间里面谈心,宋天麟说这几句话时,拳头攥的很紧,眼睛微眯,透着精光。
“天麟,你没事吧?你要怎么对你爹?”凤枝姨娘似乎有些害怕,用手在宋天麟眼前晃悠。
“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爹的。”宋天麟把凤枝姨娘的手抓在了自己手里,塞给凤枝姨娘一个瓷瓶,瓷瓶上面写着“五石散”。
宋老爷子从宋夫人的房间负气离开,脚步不由的就走到了凤枝姨娘的房门前,看房门关着,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了宋天麟的声音,只听房间里的宋天麟说:“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爹的。”
本来手已经抬了起来的宋老爷子,听到宋天麟这句话,心脏抽动了一下,觉得鼻子一酸,本就在为二儿子的不懂事儿生气,这一下听到宋天麟的话,越发觉得这大儿子真是没白疼,同时也在心里面坚定了凤枝是个好女人的定位。
凤枝姨娘看到瓷瓶上的字后,脸色大变,立马扭头看向周围,生怕被别人听到。也就是这么一瞥,撇到了一个人影从自己房间周围飘过。
“天麟,快。”凤枝姨娘指着人影飘过的地方,让天麟去追寻。
宋天麟立马打开了房门,看看周围,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追到了人影出现过的地方,也没看到什么人。只当是凤枝姨娘太过小心,看花了眼。
宋老爷子没有听到前面的几句话,只是听到了最后一句,也听出来人家母子在一起谈心,不想打扰,转身离开了,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书房看医术,而是走到了管家的房间。
“吱呀”管家的房门被推开,管家刚把鞋脱了,正在泡脚,裤腿都抹到了膝盖上,可能是水温略微有些高,烫的不敢下脚,脚刚挨水边儿,就呲牙咧嘴的把脚又抬了起来,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看向了门口,一看是宋家老爷,立马站了起来。
“啊!!”管家的房里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再一看,洗脚水溅了一地,管家正呲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脚背都烫的发红。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咱哥俩都认识半辈子了,你一定要分出个出身么?按理说,以你的资历和学识,离开我自己开医馆都不成问题,你倒好,就是赖着要当管家,看看,给你准备了好酒。”宋老爷子坐到了管家旁边,把提着的酒坛子放到了桌上。
“老爷什么时候都是老爷,我余忠这条命都是老爷给的,一辈子能跟着老爷,才能安心。”管家余忠拿起擦脚步擦完自己脚背上的水,脚踩在鞋里拖拉着没有穿好的鞋把脚跟前儿的小混乱整理好。
“我就不愿意看你这样,你难道就没帮过我的忙?那年天琪在府里走丢,要不是你带着人四处寻找,最后在废井里找到了发烧的他,要不哪有那孽子的今天。”宋老爷子一谈起宋天琪就生气,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把自己的大腿。
“来,我给你满上。二少爷是大难不死,想必日后定能成才,那么多的医书,二少爷两个月就能读完,且能辨识药材,论资质,不比大少爷差。”管家找了两个碗,满上了酒,宽慰着宋家老爷。
宋老爷子和管家喝了将近一坛子的酒,老哥俩趁着酒劲,开始回忆年轻时候的事,越聊越开心,很快宋老爷子就把不愉快抛在了脑后。
再说宋夫人,被自己的丈夫瞥下后,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伤心,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叠的整齐包袱,这包袱四四方方,宋夫人摸着包袱皮的手就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从里面端出一件儿蓝色的小袄,看样子,这是一件七八岁孩童穿的衣服,宋夫人抚摸着衣服的领口和袖口,眼泪落到了衣服上。
宋夫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儿,身上穿着蓝色的小袄,一板一眼的背诵着医术上的药方,滚瓜烂熟的背完一遍后,笑嘻嘻的扑到了自己的怀里,抬起脸,瞪着纯真的大眼睛,说:“娘,三天后爹爹就要抽考我和大哥背诵药方了,我肯定能赢,到时候爹爹真的会在我长大后让我打理铺子里的生意么?”
一晃眼,宋夫人面前的机灵孩童不见了,有的只是空荡荡的房间,宋夫人把小袄搂在怀里面。
宋天琪还被关在祠堂里,并不知道外面的一切,即便他在外面,也决然不会把心思放在宋老爷子和宋夫人身上,他现在心里面只有自己的那个大哥。
宋天琪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眼前是一个正在掉落的木锤,宋天琪自己在看下人换牌匾时,是被人猛的击打了一下头部才头破血流的,那绝对不是单纯的失手,自己在血液瞒过眼睛时,清楚的看到了有人正匆忙的收回自己的手。
“咕噜噜”宋天琪的肚子开始打鼓,宋天琪用手揉揉肚子,站了起来,寻觅着祠堂里能吃的东西,埋怨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爹不疼,娘不爱,都在这关了两天了,一个给你送吃的的都没有,你爹是个偏心的老糊涂,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娘还是个胆小懦弱的主,从来没为自己的儿子说过一句话,宋家的列祖列宗啊,你们是眼瞎了,还是故意折磨我啊。”
“不是我不孝顺啊,你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些东西你们也吃不着,不如救救我这个需要补充食物的活人。”宋天琪从供奉灵位的台子上端下来一盘点心,一边吃,一边和灵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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