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琪跟着红衣旗袍女继续往前走,在尽头处,被高大的屏风挡住了视线,宋天琪抬头看了看,这地方的房顶真的很高,大概能有现代楼房的三层楼那么高,事实上也就是还有三层楼,因为他已然看到了在自己所在的地面向上看,还有两层楼,这种布局就如同现代的有着露天玻璃的宾馆,二楼和三楼的回廊可以抬头望见,正在宋天琪打量的时候,房顶居然出现了,就像电动的一样,从四面八方有遮蔽物聚集到中心,宋天琪眯着眼睛仔细一瞧,原来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是茂盛的藤蔓,不一会儿,眼前就暗了,等宋天琪再适应过来,屏风已经被从中间挪开一道缝,原来要见他的人正坐在屏风中间的办公桌后。
宋天琪看到这个人,反而不害怕了,这人穿着松垮的道袍,俨然道家人,宋天琪迈步走进了那个人,那人正伏案绘画,画的是水墨画,画卷能铺满整个书桌,刻着“自律”二字的镇尺压在宣纸上,宋天琪没有打断这人,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人绘画,山水,鸟兽,星空,城池,宫殿,应有尽有,在那局限的纸张上,尽然画出了这么复杂的内容,宋天琪很是佩服面前的道人。
道人也没抬头,只是招了下手,红衣旗袍女端着托盘又出现在了宋天琪面前,托盘中央有个印盒,这印盒四四方方单边足有十五厘米,明黄色的布,上面画着龙,宋天琪可没见过什么玉玺。正狐疑这道人身份时,道人抬头了,负手而立,捋了捋白胡须,对着宋天琪一笑,说:“宋小姐,可还记得老道?”
宋天琪吓得倒退两步,心跳加速,浑身出汗,身体都僵硬了,这老道分明就是前世在天桥下算命的那神棍,他怎么在这?宋天琪吓得脸色苍白。
好半天,宋天琪才回过神来,手撑在了那充满现代特色的办公桌边缘,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
“老道就是老道,什么人都是,什么人又都不是,门开了,你自然就来了,等门再一次打开,你自然就又回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不明白?”老道点了点画纸,原来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之巅,还漂浮着一道门。宋天琪看到那道门,有些头疼,疼痛欲裂,不由的抱头蹲在了地上,那扇门不就是当初老道给他的那副画么?他就是因为那幅画,才到了这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地方。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不如直说。”宋天琪摊坐在地上,靠这桌腿问。
“永永远远的活着,看着沧海桑田变迁,看着日月星辰更迭,看着改朝换代,我要你为我,坐拥天下。”老道双手抱着那没硕大的玉玺,盖在了画卷上。
“呵,真是可笑,你的本事还不够大么?居然要我替你坐拥天下?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需要找个傀儡皇帝?我只是个行医问诊的,你有病,找我,需要找傀儡皇帝,满大街都是,天下想当皇帝的人多了去了。”宋天琪气得怼了回去。
“他们做不成,只有你能做成。”老道道袍一挥,宋天琪只觉眼前一片白光,再把眼睛揉清楚后,眼前已经没了什么老道,他身边只有一位穿红色旗袍的女性,宋天琪没好气的问:“喂,那牛鼻子老道呢?”
“客官您在说什么?我茗绣坊官办生意,从来不与道家打交道,您结账前突然晕倒了,我们才把您抬过来的,现在您醒了,是不是该结一下银子了?”红衣旗袍女问。
“你们等着,我一定找到证据。”宋天琪手一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土,冲了出去,古风古韵的装潢,和他进来时一模一样,还有那富有穿越色彩的叫号机还摆在那里,宋天琪在展柜里找着,他在找那款手机,终于他找到了,然而失望的是,那个展柜里面只是放了个袖珍算盘。
“您一共花了二十六两银子,是现付还是记账?”红衣旗袍女跟了过来,脸上挂着一抹让人很难读懂的笑容。
“记账!”宋天琪从这女子手里夺走了胭脂水粉,气愤的往出走。
“好,皇宫幽岚殿太监宋天琪赊账二十六两,一分利。”红衣旗袍女对着里面喊了句,然后出来两个彪形大汉,架着宋天琪的胳膊,把他扔了出去。
宋天琪瞅了瞅时间,眼看要到酉时了,连跑带颠的往皇宫赶,跑着跑着,一头撞在了人怀里,抬头一看,可把宋天琪给装乐了,宋天琪顿时鼻头一酸,竟然想哭。
“宋……宋兄?你怎么成这样了?你也被卖进皇宫了?”来人身穿蓝袍,一把宝刀抱在胸前,官靴黑得像是刷了油一样,最主要是那一身紧致的腱子肉,还有那欠揍的冰山脸,这人不就是冯军么?
“冯军?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宋天琪一把抱住了冯军,拍着冯军的肩膀竟然想哭。
“诶,你别这么恶心行不行?”宋天琪的耳边想起了一个语气里充满了嫌弃的女人说话声。
“月如!!我可见到你了!!”原本还抱着冯军的宋天琪一下子抱住了柳月如,八爪鱼似的抱着,不撒手。
“你能有点儿出息不?又不是真让阉了。”柳月如又爱又嫌弃的往开揪黏在她身上的宋天琪。
“不撒手,绝对不撒手,还没闻够呢,你身上的味儿真好闻,甜甜的。”宋天琪哈巴狗似的在柳月如身上一个劲儿闻。
“哥!把他从我身上弄下去!”柳月如几乎是咆哮的吼柳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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