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自行车是坏的,是你们非要就给你们了。”马二丫一脸委屈,也放声大哭起来。
张小桃在屋里听到马二丫的哭声,出来一看竟是三舅打自己妈,气得就抓起一把大竹扫帚,照着马建军脸上刷去,她力气大,一把就把马建军打趴下了。
“敢打我妈,看姑奶奶不打死你个狗东西,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和你不要脸的老婆天天来我家打秋风,还敢打我妈,打死你们。”
这大竹扫帚刚扫过牛粪,朝马建军脸上刷了几下,马建军脸上便多了几道血杠子。
马建军先是被打懵了,后来反应过来就抓住大竹扫帚,他力气自然比张小桃大,抢过竹扫帚便要打张小桃。
这时张春牛从刘支书家借拖拉机开过来,看到马建军要打自己闺女,气得浑身发抖,抡起拳头过来要揍马建军。
张春牛早对马建军恨之入骨,这个小舅子不知占了他多少好处,还对他不尊重,一拳头下去就砸在马建军的鼻梁上,顿时马建军鼻血长流。
马二丫吓呆了。
李长嬴站在门前,双手抱在胸前,做人舅子还要善良些,不然也会有舅子来坑你。
她推走了自行车,看来自行车也是有灵性的,不愿意给一些狼心狗肺的人骑,就会掉链子。
很快村民都围过来,一些人看热闹,一些人假装去拉,却是拉偏架,张春牛和马建军打得更凶了。
直到刘支书赶来,才将两人分开,此时两个人都打得面目全非,鼻青脸肿。
几个人都被送到医院,连张小桃也跟着去了。
一下午张春牛等人没有回来,五六点多钟时来了两名派出所警察录口供。
原来在医院里,张春牛和马建军又打了一架,医院里报了警,事情一了解,是因为骑一辆自行车摔下来,导致吴菊流产引起的殴斗。
马建军和吴菊花坚持是马二丫故意让他们骑一辆坏自行车,害得吴菊花流产。
马二丫说这自行车是李长嬴的,她根本不知道自行车是坏的。
双方各执一词,警察便将张春牛和马建军带到派出所,吴菊花流产则留在医院,马二丫似乎还想和弟弟和好,也自愿留在医院照顾吴菊花。
“这自行车是县教育局奖励给我的,因为我中考考了全校第一,今天上午在学校开毕业典礼时才拿到的,自行车并不是坏的,我从学校带着张小桃回来的。”
“可是马建军和吴菊花坚持说自行车是坏的,马二丫甚至怀疑你故意把自行车弄坏,等她骑时摔倒。”
“这是我的自行车,他们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要骑我的自行车,这种行为是偷窃。把我的自行车骑坏了,反而倒打一耙子污蔑我故意弄坏自行车,世上怎么有这种道理。”
两个民警互相看了一眼,从李长嬴脸上气愤的红色便知她没说谎。
“小姑娘,你别急,我们相信你的话。”
李长嬴咬着牙,道:“我是带着张小桃一起回来的,把自行车放堂屋后,我就进房里了,那堂屋里只有张小桃和我舅妈,这自行车要真是被故意弄坏,这要问她们两个。”
民警飞快地在卷本上记下来。
询问了近半个钟头,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两个民警才离开。
他们刚走没多久,就听到刘支书和他老婆王翠花急吼吼的声音,李长嬴站在门口看,刘支书和王翠花满脸焦灼之色,看样子是出了事。
刘支书和王翠花都没看到李长嬴,开着拖拉机走了。
李长嬴心里对着这前世的公婆有气,虽然他们没怎么坑害李长嬴,但也绝不帮李长嬴,只护着他们的儿子。
看样子舅舅他们都回不来,李长嬴也不等,将剩菜热了。
正要吃的时候隔壁花婶摇着一把蒲扇进来,李长嬴知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多半是要自己辅导她孙子功课。
“在吃饭呀!”
“嗯,花婶,你吃了没有?”
“在煮着。长嬴,你还不知道你婆家出了大事吧?”
“什么大事?”李长嬴内心没任何触动。
“刘刚出事了。”
“哦,他出事了,怎么出事了?”
一只蚊子在花婶面前嗡嗡叫,花婶一扇子拍走,道:“我刚才正好在村委里,别人打电话到村委找刘支书,说刘刚在学校打篮球时和别人撞到了,后脑勺着地,当场就不醒,现在送到医院里抢救。”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真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前世她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带孩子,而刘刚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还和一个年纪大得可以当他妈的女人发生关系。
像刘刚这种人,还是早点死比较好。
但刘刚怎么会去打篮球?这家伙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却并不爱好运动。
李长嬴心突突地跳,刘刚的意外总不会是和沈均有关吧?
第17章
自行车只是车链子掉下来,李长嬴轻松地把链子又挂到车转盘上,试着在屋前骑了几圈,毫无问题。
看来真是老天爷在收恶人。
李长嬴锁了屋子,骑上自行车往镇上赶。
天黑得透彻,半颗星子都没有,李长嬴脚下猛彩踏板,把自行车骑得飞快。
夜里的风依旧没有凉意,拂在脸上有些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