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明珍,荣明珠,荣明浚,他们才是一脉相承,和我可没有半点的关系。”荣明泽眼尖的看到荣德修又想要说什么,不待他开口,便一把打断:“你也不用拿那这世子之位来威胁我。这个位置,于我来说,不差什么?有是锦上添花,没有,我也不惧。”但他不要,别人也不要想捡,他有的是法子,终止忠义侯府的世袭罔替。
“……就依着你的意思吧。”良久,荣德修才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
荣明泽勾了勾嘴角:“我现在改注意了。除了刚才我所说的,等她及笄后,让张家尽快的过来议亲。毕竟张二少爷,年岁可也不小了,没那么多时间等她。”
荣德修看着面容冷峻,语气里不带一丝柔色的嫡长子,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威胁
荣明瑶因先前已经许诺了蒋琳,要带她一起出去转转,是以,在和夏子然分开之后,她真是带着蒋琳,在长繁街上转悠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就是晚膳,也是在外面吃的。如此一来,她和蒋琳回来的时间,自然是要晚上许多的,已经是酉时末了。
只是让荣明瑶没有想到的是,她刚一回到院子里,便得了七姑娘因月菱纱大闹老夫人的福寿园,被她便宜老爹责罚的消息。而且这一次,她受的罚,比上一次要重的可不是一点点。其他的不说,单是那脚底藤戒三十,便是不用看,只用想的,她就觉得疼的厉害。
细数满府里的姑娘家,也就只有这七姑娘荣明珠被藤戒了两次,而且匀称的很,手和脚各一次。
不过话又说回来,看来这一次,阿然约她出门,是有备而来的,不然也不会单挑着今日约她出去了。怕是为的就是不要自己搅合到里面,毕竟荣明珠人虽然没有什么智商,但杀伤力还是挺大的,需要小心一些。
“细雨,现在事情如何了?七妹妹可已受罚?”荣明瑶笑吟吟的开口问道。自家大哥和阿然真是太给力了。她才出去不到一个下午,事情不但已经办的妥妥的,甚至连结局都已经盖棺定论,再无回转的余地。这执行力,值得点上个赞。
细雨眼见荣明瑶脸上兴致勃勃的神色,便已经知道她的想法,低着的头,嘴角一抽,回答说道:“刚时候,世子爷已经带着李婆子过去菡萏苑那边,七姑娘怕是已经正受着罚。”言下之意就是,姑娘您要过去看热闹,可要快些。要知道这藤戒三十,听着不少,但真的打起来,时间却很是短的。更加不用说,李婆子可是个中老手了。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过去了。”估计等她到了,这刑罚也结束了。语气一转,又开口问道:“宝蓝,那月菱纱所做的衣衫可完成了?”自己身上这件,只是一般的纱绫布所做,虽然也轻盈透气,但比起月菱纱来,还是有所不足的。如今天气已经越来越热,这出去一下午,她又是个怕热的。在没和阿然订婚之前,她每逢这样的日子,她都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的。
宝蓝笑着回答:“已经好了。针线房的人,今儿下午已经送了过来。另外,姑娘交待宝蓝所做的那套宽大的内衫也已经好了。姑娘,可要试试。”
“让人备热水,我要洗澡。”荣明瑶当下便点点头,说道。
“是。”
不同于荣明瑶这里的自在,荣明珠所住的菡萏苑里,院子里的气氛那叫一个凝重。
“你去脱了她的袜子。”荣明泽看了荣明珠那脚上厚实的袜子,随手指了一个小丫鬟,冷声说道。
荣明珠此时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一双眼睛,满是怨毒的看着荣明泽,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已然尝到腥甜的味道,那殷红血迹,给她的唇色平添两分艳丽。明明已经忍耐到不行,但她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李婆子,行刑。”见那小丫鬟脱去了荣明珠的袜子,抬眸看向李婆子,荣明泽语带警告的接着说:“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果胆敢有一丝的水分的话,就回家去吃自己。府里不需要自作主张,墙头草一般的奴才?”
“是,老奴明白。”听到这话,李婆子的身形一僵,立时屈了屈身,声音里也不难听出,尽是惶恐之色。
刚她来之前,六姑娘身边的花挽已经来找过去,给了她一只十足的老凤钗并着一对金丝玛瑙镯子,还许诺,可以帮她的小孙子脱去奴籍,成为良民。如此的条件,这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而她也有心要卖夫人一个面子,毕竟七姑娘是府里正经的嫡出姑娘,夫人如今虽然管教权已经不在手,但到底是府里明媒正娶的忠义候夫人,膝下儿女双全。但世子爷这句话,却把她的心里的那点念头全都给打飞了去。恩……审时度势,是每个奴才都要学习的,这忠义侯府,将来可是由世子爷继承的。她可是府里的家生子,世子爷要处理她一家子,分分钟的事情。
荣明珠听到荣明泽这话,猛然抬头,看到荣明泽没有一丝动容的神色,不知为何,泪水一下子便落下来,哽咽道:“我也是你的妹妹,嫡亲的妹妹。”
“我嫡亲的妹妹,只有明瑶一个。你,不是。”微微的低头,神色不变,接着说:“如果不是念着父亲的话,你以为凭借你做下的这些事情,我岂会容你还活着。李婆子,行刑。”
“是,世子爷。”李婆子听着荣明泽的话,心头真真的是一颤。谁说世子爷只是人冷一些,不爱说话,这才是冷心冷肺呢。虽然心里是这样的腹诽着,但手头上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敢慢。先是让两个小丫鬟摁住荣明珠,而后拿起那藤戒,力道十足的朝着荣明珠那白嫩的脚上,狠狠的敲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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