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楚灵玥是名副其实的花瓶。
也就仗着她有张狐媚子脸,会勾引男人。
分院考试即便不用考星罗棋艺,但就凭楚灵玥那绣技,也不可能通过。
楚灵玥唇角上挑。
——很好,咬钩了。
她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嗔道:“谁……谁考不上!别说分院,就是凌音主院,我都考得上!”
罗茵蓉却嗤之以鼻。
不止罗茵蓉,楚家这几位心中也不断腹诽。别说星罗棋一艺,就你这女红,还想考主院?只怕连分院的及格线都达不到吧。
罗茵蓉捂嘴窃笑:“哎哟,真是。这年头,有些人还真是什么大话都敢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才不知天高地厚!”楚灵玥小脸涨得通红,跺着脚,气急败坏道:“你才考不上!你们全家都考不上!连分院都考不上!”
罗茵叆脸色一变。
本来有罗茵蓉在,没她说话的份。但现在楚灵玥连她都捎带进去了,怎能不气?
罗茵叆虽是庶女,但她的课业不比罗茵蓉差。就是输在娘是个妾室,出身不好。
她为了在罗家生存,表面一直恭维罗茵蓉母女。可实际上,她的心气儿比谁都高。
她就指望考上凌音书院,取得贵籍,将来嫁个好人家,麻雀变凤凰。
楚灵玥说这话,简直就是找她晦气!
丁雅琴赶忙拉楚灵玥,“玥丫头,不许胡闹!”
赔着笑道:“这丫头被我们老太君宠坏了,说话也没个规矩。还请罗夫人和两位罗小姐不要同她计较。”
其实心里乐见得很,十分希望罗家继续同楚灵玥计较。
惹恼了罗家,人家找上门来,到时候看老太君还怎么护着她,还把不把她再当成心头宝看待。
“大娘,是她们羞辱我在先的!”楚灵玥叫屈。
又瞪向罗茵蓉,就像一只好斗的蝈蝈,“你敢跟我打赌吗?如果我考上了,你就得给我一千两银子!”
呵,又是一千两。
上次文会,楚灵玥也玩的这一套。
罗茵蓉嗤笑。
只有这么没品的闺秀,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好啊,我和你赌。”
上次让她取巧,找了个秀才帮她。
这一次,看还有谁能帮她。
凌音书院的考试非常严格,根本不可能存在舞弊。
“你若考上了,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可你若是考不上呢?”
“我……我也给你一千两银子!”
“这点小钱,就只有你这种破落户才看得上。我们罗家,不稀罕。”
“那你说怎样?”
罗茵蓉目光一寒,“如果你考不上,那么在放榜日那天,就请你在凌音书院功名墙前,跳一支艳舞。”
艳舞,是只有勾栏妓子为博纨绔一乐,才会跳的脱衣舞,还是脱到只剩一件肚兜的那种。
这明摆着是想羞辱楚灵玥。
放榜那日,那么多世家齐聚凌音书院,楚灵玥若是跳这种舞,绝对会身败名裂。
“我……”楚灵玥似乎有些怯场。
“不敢了?”罗茵蓉挑衅,“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你肯定能考上?感情定远侯的女儿,还是个大话精啊?”
“赌就赌!”楚灵玥被激怒,“谁怕谁啊!”
罗茵叆笑道:“这赌局,也算我一个。如果你赢了,我和姐姐一人付你一千两银子。如果你输了……也没什么,就请你连续跳两支艳舞咯。”
罗茵蓉和罗夫人听了,咯咯直笑。
楚家这边,大房二房的脸色难看得很。楚灵玥把她们的脸丢尽了。
罗茵叆怕楚灵玥反悔,道:“谁若是不敢赌,谁就是小狗。楚灵玥,你若是怕了,现在学三声狗叫,这个赌局,我们便作废了。姐姐,你说呢?”
罗茵蓉笑道:“行啊。”
大家闺秀学狗叫,照样可以让她声名狼藉。
看以后谁还敢娶她进门。
楚灵玥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去赌了。
罗家的人一走,丁雅琴立马充老好人道:
“唉,这罗家的,也忒欺负人了。不过玥丫头,你这次可是太冲动了点。怎么能跟她们打这种赌呢?要大娘说啊,现在废弃赌约还来得及。大娘现在陪你去找她们说说情,不就是学个狗叫嘛,权当是你们孩子之间嬉闹了。总比当众跳那伤风败俗的艳舞好哇!到时候你的名节就彻底毁了!”
说得好像她学狗叫就不毁名节似的。
“我不要!我堂堂定远侯嫡小姐,怎么能学狗叫!哼,我怎么能丢得起这个人!”楚灵玥假装气急败坏地走了。
“哎!……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到时候当众学妓子跳艳舞,不比学狗叫丢人?”丁雅琴假惺惺朝着她背影喊道。
“反正她也不是咱们楚家第一个丢人的闺秀。”楚灵汐讥讽一笑。
楚家还出过楚歌瑶这么个丢人闺秀呢。
现在再加一个楚灵玥。
楚家治家不严,是谁的责任?
——当然是楚元韬和丁雅琴。
楚灵汐根本就是变着法的编排大房!
丁雅琴脸色铁青,楚灵汐不理她,和栾玉兰回了自己院子。
等外人都走了,楚灵芸才突然道:“娘,女儿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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