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妞妞,那他们家盖个这么大的宅子有什么用,那些田那些山以后能留给谁!
不过她还是有脑子的,这会儿自家没人,不能硬着来,否则吃亏的指定是她。
魏母好半天扯出一个笑脸,“那什么,都进来说吧,外面怪热的,一直站着也不好。”
秦刚虎着一张脸还想再说话,立刻被旁边的秦江海拉住,神色平静道:“进去吧。”
今日可不是只来离婚的。
秦江海一发话,所有人都往里头走了。
跟着秦江海来的人都是自家亲戚,比如秦刚,是他侄子;还比如身后两个拉着一张脸的壮年男人,是秦婶子的侄子;更有几个头发有些白的男人,是他兄弟和妻弟……
这些人当年都来过魏家,根本不需要魏母带,直接就不客气地在客厅中坐下。
魏母看着时间,心中有些焦急,不过此刻家中男人还没回来,面对秦家的虎视眈眈,只能先忍下一口气,做出一副轻松模样。
“其实这件事儿确实是我家辉子的错,但……但也没办法,毕竟阿惠和辉子感情就不咋好,而且外头那肚子里还是一条命啊。”
魏母这话说的挺艰难的,说实话比起外头那个女人,她还是更喜欢秦惠。
一是秦惠家就在隔壁村,亲戚一大堆,不管是前几年辉子在市区打工还是他们家开民宿,都没少让秦家帮忙。
二是秦惠本人说实在的是真不错,家中的饭会做,衣服也会洗。平日有秦惠在,她都十分轻松。哪像这几天,她都快被家中的家务给累出病来。
而外面那个,是二婚头……
甚至比辉子大了五六岁,她是真不晓得为什么辉子会看上外面那个而舍弃秦惠。
不过有一点,那女人怀了她孙子,就这点就能胜过秦惠许多了。
秦婶子看魏母的眼神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有些话家里男人不好骂,但她是能骂的:
“照你这么说我家阿惠还得承担一部分责任?你这么大年纪了说出这种话要不要脸!”
魏母面色一变:“亲家……”
秦婶子万分嫌弃的打断她的话:“别喊我亲家母,咱们心中都有数。
我们今日来就是谈离婚的。”
这话一说,魏母立刻像个锯嘴葫芦一样没声音了。
外边那个肚子大了,可不能再等了。
即使是秦家不提这件事儿,他们家也是要提的。
“可离婚是离婚……”
魏母心立刻悬在半空。
“财产总是要分的。”秦婶子冷着一张脸说道。
他们家才不稀罕这种男人,赶紧离了的好,但却也不能让那男人占便宜。
魏母一听,猛的站起来,可面对几双阴测测的眼睛,胸口气得起伏,但又不得不放缓语气,甚至露出笑:“这个得辉子和阿惠商量,他俩有多少钱我们老两口可不清楚。”
秦江海笑了,“我们说的可不是阿惠和魏成辉的钱。
我家阿惠在你们魏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活,这笔钱得算一算……”
门外。
两父子不约而同的放慢脚步,不止魏母心虚,就是他俩也心虚,魏成辉被打过一次后更心虚。
现在伤还没好完全呢。
“听说咱们村的生意降了很多,但是望天村的生意却好了不少。”魏成辉清咳两下,说些话来转移话题。
魏父点点头,“望天村最近又开了几家农家乐,听说生意也不错。”
相比而言,他们村的农家乐就不行了。
说起这事儿,两父子就齐齐想起来刚刚村长说的,说是望天村开了一家饭店。
关键是那家饭店生意好的不行,每天都限号了还一堆人去,连带着望天村的民宿和农家乐都沾了光。
这对望天村的人来说是好事儿,可对他们上龙村的人来说可就是断财路的事了。
断人财路从来就不是小事,可这事儿偏偏他们村又不占礼,人家望天村并没有使什么手段,就是找望天村的村长交涉都开不了那个口。
但是事情总要解决吧?
这口闷气总要出了吧?
朝谁出呢,自然是那个什么孙家饭店。
那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娃娃开的,每日用的菜还是他们上龙村种的菜……
这么便利的条件他们还搞不定,那可就丢死人了。
望天村中此刻正在调整卤味配方的孙宝宝可没想到马上要有一口飞来横锅。
厨房中,孙宝宝把各种香料摆放在桌子上,然后用纱布袋装好,再分别放入一个个卤锅中炖煮。
等炖煮好后,再尝尝味道,变动变动香料,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她才调出几种不同的口味。
“来,试试哪个好吃?”
孙宝宝把三个小碟子摆放在小月亮面前,每个小碟子中都放着一个卤好的鸡翅。
小月亮咽了下口水,特别讲究的把三碗闻了闻,最终先拿起中间那一个。
鸡翅卤后的颜色是红的发黑,从外表看着也不烂乎,闻着有一股浓浓的卤香味。
孙宝宝看小月亮的动作就知道了,三个中,闻着味道最好的是中间那个。
小月亮试着咬一口,咬掉外面那层皮,露出里头带着些许红色的肉。
这是因为卤水的颜色卤进鸡翅里头了。
孙宝宝满脸期待,撑着下巴看着小月亮:“告诉姐姐,这个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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