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老丈人也会去,到时你有什么事儿就找他,反正他也认识你。”
季无渡朝李集扬了扬手指,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李集一出门,季无渡就拿着记者证晃荡到了黎月白身边,“黎警官这什么时候的证件照啊,这么嫩呢?”
黎月白接过季无渡手上的证件照,“大一的时候吧,这照片李队哪儿找的?”
照片上的黎月白,看上去清秀可人,双眼像是盛着一湾清澈的泉水,鼻侧的小痣又显得特别俏,大一时候的黎月白确实很嫩,上大学时很多人都喜欢围着他,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连老教授都很喜欢他,他与人和善,虽常常不在学校里现身,名气倒是大得很,这些都是因为他那张出众的面容。
这样看来,现在的黎月白,时间好像没给他留下什么痕迹。季无渡伸手勾住他的下巴,仔细地揣摩起黎月白这张脸。
“干什么?”黎月白眉眼弯弯地笑问着他。
“我…….”
“啊,还有,我还有个事没交代你们……”季无渡话还没说出口,李集跟逃命似的一把推开了他们的门,“我,忘,了…….”
季无渡的手根本来不及撒开,空气就这么停滞了几秒。季无渡半靠在黎月白的办公桌上,手指勾着黎月白精巧的下巴。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敲门?”
“这…….就是…..你让我敲门的原因???”
黎月白微微叹了口气,脸羞的通红,赶忙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第二次了李集,再有第三次,我发誓,我会把你从七楼扔下去。”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你拒绝严百丽的原因?你小子,我还没看出来呢,有点手段啊,霍霍人家黎警官呢?”李集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季无渡一脚带上了门,拎着李集的后领把他堵在门后,“我警告你,外面的人要是知道这事儿,我保证你以后开车天天爆胎。”
“哎?我说你季无渡,这就是你狭隘了啊,高中生扎教导主任自行车车胎啊?你说你这光明正大地在上司眼皮子地下搞办公室恋情,还试图威胁上司,你合适吗你?你早说你不喜欢女的,我就不把严百丽塞进来了。”
黎月白顺手打开一本书,将书罩在脸上,心里只想着这李集怎么还不走。
“黎警官。”好死不死,李集推开季无渡,特地走到黎月白面前,拿掉他脸上的书,“是不是他威胁你的?不跟他搞对象就有你好果子吃,是不是这样的?要真是这样,你说出来,我们整个刑侦科帮你做主。”
“不,不是,那个........”黎月白透过他,向季无渡散发出求救的信号。
“你这种人怎么会有老婆的,我真的很纳闷。”这是李集被扔出去后,季无渡从门缝里传给他的话。
三天后,上潼最高级的云山酒店被包了整整一层,虽说是一个小孩的十周岁宴会,但事实上就是一场权利的角逐。每一个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都带着他们的公子小姐,夫人们都争相将自己打扮地瞩目耀眼,看起来像是一场高级晚宴,跟那个穿着小西装一路跟在妈妈后面的小屁孩毫无关联。
不出意外的,露面的那些商政届大佬,基本都是上潼老百姓能够脱口而出的一些人,刘廷皓非常亲切的同他们握手寒暄,吩咐服务员给这些人安排入座。
刘廷皓二儿子的朋友同学一个都没有,满场都是些富家子弟,一个个穿着高定的服装,谁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季无渡和黎月白两人都穿着正装,脖子上挂着记者牌,黎月白怕刘廷皓注意到他,还特地戴了个口罩,季无渡原先是将头发梳上去的,戴着一个金丝边眼镜,刚打理完就被黎月白一口否定了,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瞩目了,正装加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他才是那个真正的上流社会公子哥,黎月白将他的头发抹了下来,这样看上去还有点书生气。
“黎警官,气质这种东西吧,不是改个造型就能遮盖住的。”季无渡对着镜子甩了甩刘海。
“你戴个口罩干什么?不闷吗?”
“我好像昨天有点受凉了,去人多的地方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吧。”黎月白心虚的扯了扯口罩。
“怎么受凉了?有哪儿不舒服吗?一会儿这边结束了,就去医院。”
“没那么严重。”
两个人坐在记者席位上,左右光顾了下,季无渡凑到黎月白耳边:“这小孩过个生日,要这么多记者干什么?”
“他们家这个地位,办事肯定小不了。”
旁边有记者在小声讨论着,两人竖着耳朵细细地听着。
记者A:“主编说了,这次报道我们一定要抢到头条,一会儿提问的时候挑点有含量的问题,不要把机会浪费掉了。”
记者B:“我知道的,这有关下届市长连任问题,肯定要重视。”
季无渡推了推眼镜,又凑到黎月白耳边,“原来是关于下届市长连任的记者会,我说呢,不至于小孩过个生日还要弄这么多记者。”
“那这样是最好了,赵有才那边交待好了没?”
“一切妥当,视频备份在我兜里,等一会儿找个机会我去下后台控制室。你去跟赵有才接个头,易林他们几个随时在底下一层待命。”说着,季无渡将一个豆大的耳机塞到黎月白的右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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