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时一群人的到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两年三十岁出头的宋正时风头正盛,完美的身形和五官在这群歪瓜裂枣里很是突出,再加上他做事狠戾,在这些人中间想不出名都难,而他带出来的人,跟那些马仔明显不是一个级别,一个个西装革履,身高一致,视觉上就感觉是比那些人高级的。西南角的那些马仔大多矮小,长相也很猥琐,罪犯两个字就差刻脑门上了,一个个又酷爱穿花衬衫大裤衩,但他们并不关心这群男的,只是够长了头一致盯着宋正时身后的黎月白,这黎月白站在这群人中间简直格格不入,但是又让人不得不去看他,有的甚至觉得怀里的比基尼女郎都没那么有意思了。
宋正时朝手下一挥手,那些人便自行散开,几个自诩能跟宋正时比肩的,笑呵呵地走至宋正时面前,“大老板能看的上我们这种小聚会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大老板,我们之前的合作还作数吧?”
“大老板,今年年底的货还是只供给我们的吧?”
宋正时被一群人围着,无暇顾及黎月白,而从一踏进这片海滩开始,黎月白就不在状态,他一直在寻找那个人,他退出宋正时的包围圈,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A先生这会儿的地位算得上是这片的领袖了,他拿架子,夜已一团漆黑,也没见他踪影。
海滩上的大灯亮起,人声鼎沸,黎月白坐在桌子的边边角,无时不无刻地不在盯着那入口处,后腰的那把枪抵着他的后背,他手端着一杯啤酒杯,杯子有他整个脸大,他也不喝,大抵只是装个样子,不然显得跟这边氛围太不融洽。
十八岁的黎月白真的是嫩到能掐出水,身段面容都是最标志的,那疏离的神情更是给他加分不少,他落座后太过专注A先生什么时候来的事,导致根本没注意到到底有多少人在觊觎他。
“小弟弟,你是跟大老板后面混的?”来人正是柴七的副手,典型的东南亚马仔打扮,那时柴七还没什么名号,创建了个小帮会,在哪儿都说不上什么话,这副手更是没什么存在感了。
黎月白不睬他,神情淡然地晃着大啤酒杯。
那副手一见他这副姿态,不禁有些恼火,“长得娘们儿唧唧地,还装什么清高,老子跟你说话,还不愿意搭理老子。”
“滚远点。”黎月白还是抓着啤酒杯的把手悠悠地晃着。
“操,真他妈给你脸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指不定是被大老板睡过多少次的二手货……..”
“嘭”那副手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硕大的啤酒杯砸的血流满面,血水混着啤酒从副手的头顶往下流,黎月白站着,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满脸诧异的副手,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全场的关注。
那副手愣了足足有五秒钟,五秒后他才反应过来,暴怒着掀了两人之间的桌子,桌子上的盘子叮叮当当碎了一地,他握紧拳头对准黎月白的脸砸去。黎月白已经做好打架的准备,不料,却被一声枪响制止了这场争斗。子弹穿过那副手朝黎月白砸去的手腕,所有人循声望去,宋正时举着的枪温度还没散去,他环顾一圈,幽幽地开口问道:“谁的人?”
随后,回答他的是副手凄惨的嚎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没人出来认领,下一发子弹就是穿过他的脑袋了。”这句话的威力竟然让那哀嚎遍野的人听到了,他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柴七的身影。
“柴哥,柴哥救命啊,救命啊柴哥。”那副手捂着手腕,鼻涕眼泪混着血一股脑地往下流,一时间整个人狼狈不已。
隐没在人群里的柴七暗骂一声,挤到前头去了,一脚踹上副手的膝窝,“给大老板磕头认错。”柴七能走到今天全凭他识抬举。
副手被他一脚踹跪在地,整个人好不狼狈,呜呜咽咽地。
“哟,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来就这么热闹了?”A先生终于现身,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
黎月白抬头看到A先生,整个人不由地僵住了,他甚至已经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摸后腰的枪,这张在他脑子里萦绕了两年的恶魔脸,终于让他看到了真人,多少情绪有点不受控。
A先生站到那片空地上,看到地上那跪在宋正时面前的人,不由嘴角一扯,“宋老弟何必动这么大肝火,跟这些玩意儿有什么好计较的?不顺眼一枪崩了就是。”
“大老板饶命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副手不停地求饶,一旁的柴七也不敢开口,生怕惹到这些大佬连累了自己。
“你说呢?”宋正时声音不高,抬头对上不远处的黎月白,他是在询问黎月白的意思,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还在发愣的黎月白身上。黎月白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回宋正时的话,还是贺金从后面捣了下他,他才淡淡地吐出“滚吧”两个字。
副手像是得了什么特赦,在几个小弟的搀扶下滚出了这片海滩。经过这场闹剧,所有人又见怪不怪地继续这场聚会。海风刚好,拂过脸庞,让黎月白多少清醒了点。
“宋老弟,那小孩该不会是你………”A先生端着杯红酒站在宋正时面前朝不远处的黎月白努了努嘴。
“A先生想多了,不过是我收的一个小手下,看他有两分胆量带他出来见见世面罢了。”宋正时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一定是宋老弟很是看中的小弟了。”这么说着,A先生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死都不会想到他是黎英润的儿子,况且这黎月白也不是黎英润亲生的,样貌什么的也不存在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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