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心痛又委屈,这个人的好,他一点儿都不想分给旁人,即便他心知肚明他的妻主是因为责任,因为女儿,因为她是个好人故而他才能独自霸占她这么些年。
他知道季南嘉日后总有会旁人的,世间女子大多如此。
他只是想晚一点、再晚一点,等到他对这个人的爱意再淡一些,对她的贪恋再少一些。那个时候他定能大度的做一个合格的正君,笑着与那些要分享她的人和平相处。
可是他真的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快到他措手不及,甚至萌生了一辈子就在苏城,再也不要回京都了的想法。
这样她的好就永远是自己的。
她不爱自己又能如何呢?
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她待自己极好的,只是她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没事的。
可是他真的好痛!
季南嘉看着瑟瑟发抖的人连忙上去抱着他:“正钦,你别吓我!你要是不愿意,我……”
“你能如何呢?”戚贤哀怨的问道。
“宁棠,我是你的丈夫,再是清楚不过了,你心悦他。你每回看向陆公子的眼里都是有光的,笑起来也是最柔情,最真切的。这些都是我给不了,也得不到的。你做不到!”
季南嘉哑然,颓然的埋在他的胸口:“对不住!”
戚贤想努力笑一下,却以失败告终:“我知道,我偷来的这几年时光始终是要还回去的,我也知道比之京都满府里的侍君你待我已经极好了。”
“可是宁棠,人真的好贪心啊。我好贪心啊,我只想你眼里、心里只有我。若是没有,便身边也只有我也好啊!”
戚贤着嗤笑一声:“可是凭什么呢?明明若是没有我,你们才会更幸福吧?他能与你并肩前行,而我却只会拖你后腿。他能让你心意相通不需要言语便知道接下来你要做什么,这也是我做不到的。”
季南嘉摇头诚恳道:“你很好,知书达礼,又温柔体贴。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京城三公子之一,怎会不好?这世间能如同你一般的男子少之又少。”
戚贤自嘲一笑,转了个身,心想: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季南嘉知道他钻牛角尖了:“正钦,爱一个人与好坏无关,便是他的坏你也会觉得是童趣,可爱万分。所以你不必这么贬低自己,你是我季南嘉明媒正娶的正君,是我女儿的亲生父亲。我是愿意娶向频的,可对你的好,和对女儿不会轻了半分,我向你发誓!”
说罢便坐起来要起誓,戚贤连忙拉着她摇了摇头:“我自然是信你的,你明知道我担忧的不是这个。”
季南嘉脸色可疑的红了:“至于你说的我心里没有你……这……这是谬论!”
戚贤靠在床头挑了下眉:“这话从何说起?”
“我……我……”季南嘉羞的都结巴了,见他一脸求知欲便自暴自弃大声道:“若是心里没你,我才不钻你被窝!”
戚贤被她这洪亮的声音震的一时都愣住了,见她自暴自弃般和衣躺下装睡,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季南嘉懊恼的挠了挠耳朵,心想男人!就是看不透,刚刚还哭这会儿笑!
看着笑了半天的人还在笑,有些恼了,推了推他:“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你羞不羞?”
戚贤心里甜滋滋的,但是顾及妻主的颜面竭力忍住:“我……哈……嗯……不知羞!”
“哈哈哈……”
季南嘉气极,干脆堵住他的嘴,一只手神香男人的要害,顿时男人的笑声变成悦耳的呻吟,勾人心弦。
季南嘉解开彼此的衣裳,从男人的额头慢慢向下,着重疼爱了两颗红梅却还不停止一路向下,戚贤却是慌了,连忙推了推她:“你…你干什么?”
季南嘉温柔而又坚定的推开了他阻拦的手,安抚道:“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话毕便低头一口含住那硬挺的巨物,季南嘉心想,看着清瘦,这物儿倒是神气。
被湿润的口腔包围的瞬间舒爽的戚贤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女人灵活的舌头细细的舔舐着他那羞耻的地方,令他浑身瘫软,无法自持,只能吐出一声又一声浪荡至极的呻吟。
而在季南嘉加快速度下,不一会儿戚贤便交代在女人嘴里。
戚贤连忙起身,却见她当着自己面将那东西吞了。
“你……!你…怎么……”
季南嘉亲了亲他羞红的脸颊:“跟你一样可口。”
戚贤心中滋味万千,父亲给的那些书,图纸上都是男人为女子做这些的,看着月光下女子精致的容颜,以往他一直觉得抗拒的事,在今日他也想为她做,想看她舒服。
一把推倒季南嘉,骑在她身上。
季南嘉摊开双手,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戚贤忍着羞意,学着季南嘉,从眉头吻到胸前,揉捏着饱满又绵软的山峰时,爱不释手的玩了又玩,季南嘉被他撩拔的欲火中烧,却生生忍耐住了,想看他还有什么把戏。
一手捏住男人又精神起来的大家伙,细细把玩。
被吸引心神的戚贤嘤咛一声,嗔了季南嘉一眼,眉眼如丝,摄人心魄。
季南嘉一下没忍住,指腹重重滑过顶端,惹的身上的人腰身一软趴倒在她胸口,舌头还不规矩的舔了舔挺立的红梅,惹得季南嘉呼吸一重:“好正钦,我忍不了了,让我来吧?”
谁知这人丝毫不领情,看着女子充满情欲的脸庞,戚贤都痴了。
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呢?
“不要,你今晚得听我的!”
“好、好!”季南嘉深吸一口气,忍!
戚贤也不在犹豫,一路向下,绕过芳草地,一股带着清香鲜嫩的花朵出现在眼前,戚贤惊叹,原来女子这处竟然这般好看的吗?
好奇的伸手点了点,引发季南嘉的轻喘。
戚贤闻弦歌而知雅意,想着画本上的跟着凑了上去,季南嘉发出难耐的喘息,略带些沙哑,却又让戚贤听了不由动了动双腿。
好想……
好想要妻主……
季南嘉被男人弄的不上不下,生涩稚嫩的动作令她犹如望梅止渴,始终不得痛快。
一把将人压到身下:“玩儿够了吗?该我了!”
这一晚又是个不眠夜,直至破晓屋里的动静才渐渐消失。
季南嘉感慨,这项运动果然是舒缓心情的绝佳利器。
戚贤躺在季南嘉怀里满足的闭目养神,往日二人都是完事了穿好衣裳躺着,如今这样的肌肤相贴让他格外安心。
“回去便去华杰山提亲吧!”
季南嘉摩挲他背上的手一顿。
戚贤紧紧的抱住她:“可我还是醋的,日后也醋,我就是不大度。可是我也想让你开心,与其日后来个不知底细的,最起码陆公子品行我是信得过的。”
季南嘉沉默的亲了亲他,半晌才开口道:“谢谢你!”
戚贤皱了皱鼻子哼唧道:“谁要你谢了,我要你喜欢我。”
季南嘉失笑,搂着他的手紧了紧:“喜欢的。”
戚贤满足一笑,喜欢的!
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确定的事从不妄言,也不轻易许诺。
对待孩子就是如此,只要答应了,无论她在忙什么,必定也会满足孩子。
若是做不到或者不愿意,那是无论茵儿怎么撒泼打滚都不为所动。
再次回到京都已入秋了,下了码头小丫头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哈秋!”
戚贤心疼的搂紧了女儿,眼眶都红了。
回来的路上因为着急赶的水路,谁知道到京都附近气温骤降,加了衣服还是感染了风寒。
好在医者一路跟随,药物充足,倒是没什么大事。
季南嘉接过女儿,将大氅紧紧裹在她身上,一手牵着戚贤向等着的家人走去。
季父甩开侍者的手连忙奔过来,一把抢过季南嘉手机的小丫头儿天宝地的喊了起来:“爷爷的乖孙孙哟,可是跟你这狠心的爹娘受了苦了,咱们这回来,再也不出去了。”
季南嘉跟戚贤无奈的对视一眼,上前一步行了礼:“父亲、母亲!不孝女回来了!”
季母也有些感慨,只是到底是一部之主,尚且能忍,拍了拍长女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爷爷,茵儿病了!”
小家伙机灵的很,见她最怕的娘亲也有害怕的人立马开始嘚瑟告状了!
季父一听这还得了?
“你们俩怎么照顾孩子的?怎么就病了?我当初就说不让带走不让带,非不听,这么小的孩子跟着长途跋涉,那能行吗?”
“父亲,只是些小风寒,已经快好了,没什么大碍的!”季南嘉无奈道。
季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不好说女婿,骂女儿还用顾及?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没看我乖孙难受吗?啊?你个当娘的不心疼就算了,还说风凉话!可怜我的乖孙哦。”
只见那躲在大氅中的小崽子还有模有样的点头配合:“害!谁说不是呢?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伐?真是可怜了细娘咯。”
学着苏城老乡的口音,把人逗的忍俊不禁,本来连生气的季父也被逗的无可奈何。
一家人回到府中,便看见了季南嘉那位许久未见的庶妹,她长相肖父,只能说五官端正。只是目光依旧孤傲,看向季南嘉的眼神不屑又嫌恶。
季南嘉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忽略她进了正厅。
“怎么?多年未见,长姐是不认得我这个妹妹了?”然而季南岑却不愿意这么放过季南嘉,即便她听闻季南嘉考上了秀才明年考举人,也依然觉得她是一摊烂泥。
老妇还真是偏心,给嫡女找着名大儒,给自己寻的远不如那个祁重月。
又是这样,明明季南嘉什么都不如自己,却总是拥有的比自己更多。
季南嘉看着走进来的父母,无奈道:“你若是真想认我这个长姐自然会叫,若是心里没有又何必惺惺作态,让彼此都难受呢?”
季南岑听闻便恶狠狠道:“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混吃等死的废物,若不是嫡女你岂能这般自在?”
“住口!”季母怒道!
季南岑这才发现季母也进来了,连忙唤道:“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