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刺鳄鱼的头顶和后背要简单得多,但必须要一击必中,否则就可能会被鳄鱼咬到,一旦被鳄鱼咬到那就不可能挣脱,毫无逃生的希望。
这些鳄鱼被打了鼻子后受疼,逃回浅海中。
司马御累得气喘吁吁,他经历的几百场仗都没有打鳄鱼这样可怕,他喘了几口气,这才向小树走去。
姚荺牢牢地抱着树桩,嘴唇嘟得老高。
“下来,跳下来,我接住你。”司马御伸开双手。
姚荺没下来,道:“你说发生任何事都不要下来。”
真傻!
“是我让你下来,你就可以下来。”
姚荺还在思考,道:“你会不会没接住我?”
“不会,我会稳稳地接住你。”
这小女郎想得真多,司马御在树下展露出温柔的笑容,道:“快跳下来,我保证一定接住你,不会让你摔在地上。”
“那我跳了,你接住啊!”
姚荺松开树桩,向司马御跳过去,霎时就落入司马御的怀中。
“阿荺,我说过让你不要乱跑,你怎么不听话?”司马御脸色铁青,与刚才和蔼的态度截然不同,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当然他害怕的是姚荺出了事。
姚荺见他凶自己,立即放声大哭。
“你是坏蛋。”
又在骂他是坏蛋。
司马御见她哭起来不禁又后悔,事情已经发生骂姚荺也于事无补。“好了,别哭了,我不凶你,但你以后要听话,不能到处乱跑,鳄鱼会把你吃掉的。”
“鳄鱼吃坏蛋。”
司马御见她一边哭,还一边咬牙切齿地骂自己,不由得笑开了。
像这样的小女郎是不会明白自己有多担忧她,她只会觉得自己坏,是欺负她。
“好,我是坏蛋,让鳄鱼把我吃掉,以后你就没有我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人疼你,欢喜你。”
姚荺忽然不哭了,眼睛不眨地望着司马御,半晌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别被鳄鱼吃掉了。”
哈哈——
小女郎终于懂得自己对她的重要性。
“你要让我不被鳄鱼吃掉,以后你就不能乱跑,否则我就会被鳄鱼吃掉,你懂不懂?”司马御循序渐进地教导她,让她明白其中的厉害。
“我不是乱跑。”说着,姚荺从衣衫里取出李家娘子给的烤鱼片,道:“这个好好吃,我拿给你吃。”
司马御愣住了,道:“你是为了送这个给我吃才跑下山?”
“嗯。”
司马御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道:“阿荺,我错怪你了。”早知是这回事,他就不该那么大声训斥姚荺。
月光照着姚荺面上的泪痕,她的脸益显得娇嫩艳丽,司马御直恨不得啃上一口才好,但他只是轻轻拭去她面上的泪痕。
在回去的山脚下司马御遇到李族长等人,李族长带着几个村民在山脚等候,当看到他俩后都迎上来。
“找到了?”
“找到了,她跑去砾石滩。”
众人啊了一声,道:“那遇到鳄鱼没有?”
“遇到了,有六七条,我杀了一条,其他的跑回海里。”司马御暗叫侥幸,蓦地想起要不是姚荺提醒自己打鳄鱼的鼻子,只怕自己无法全身而退。
但问题是姚荺如何得知鼻子是鳄鱼的弱处?
等回到山里,司马御发现全村的村民都没睡,都在他家门前等待。
李家娘子眼睛哭得肿得像核桃,如果姚荺有个三长两短,她肯定是不想活了。
“夜深了,大家快去歇息吧,我们没事。”
把众人劝走后,司马御烧水给姚荺沐浴,还有刚才那个问题他得弄清楚。
姚荺坐在浴桶中,捧着水吹泡泡。
司马御给她擦背,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阿荺,你怎么知道要打鳄鱼的鼻子,刺它的眼睛,鳄鱼就会逃走?”
别说姚荺现在心智未恢复,就是他一个正常男人也不知道这些,况且他还是常年南征北战,见识过不少稀罕事物,对这鳄鱼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在书上看到的。”
“在什么书看到的?”司马御赶紧追问。
“不记得了,就是那阵突然想起来。”姚荺转过身,捧起一捧水洒到司马御的脸上。
司马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擦去面上的水渍,道:“你真顽皮。”
他想了想,可能是当时情况紧急,触发姚荺内心的潜意识,而现在安全了,姚荺的潜意识就无法激发出来,所以就不记得。
不过既然知道鳄鱼的弱处,那对付鳄鱼就有法子。
司马御擦干姚荺的身子抱到床榻上,姚荺正要穿亵衣,司马御将亵衣放到旁边的椅子上,低声道:“今夜不要穿衣裳了。”
他不想与姚荺只做化名夫妻,他要和姚荺做真正的夫妻。
“以后夜里也不用穿衣裳。”司马御的脸红透,他与姚荺一样都未经历这些,自然会感到羞涩。
他吹熄了油灯,让无边的夜色融入到屋子里。
第69章 那我变成鳄鱼吃你了
日上三竿, 房中明亮的阳光晃动,司马御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姚荺。姚荺的一条胳膊放在被褥外, 光洁的臂膀上,殷红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
司马御唇边浮起舒心的笑容,他轻轻拉起被褥盖住姚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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