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凛见识过宁嫣的厉害,“对,不光是勤丰大队的人对她服气,我们部队的人也挺服她的,鲁团长说,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
严老爷子沉默了,这评价相当高。
严凛说嗨了,停不下来的节奏,“宁嫣经常说,不管是合作伙伴,还是家人亲朋相处,都要争取双赢。”双赢?”这是个新鲜的词,严老爷子有些好奇。
严凛一脸的与荣有焉,“就是大家都有利益可分,而不是独占好处。”
严老爷子将话嚼咀再三,不得不承认,宁嫣这句话有大智慧。
“这样的姑娘怎么看上你?”
严凛不乐意了,“爷爷,我是你亲孙子。”他哪里差了?
严老爷子看着表情鲜活的孙子,心中暗暗欣慰,总算像个年轻人了。“就算是亲孙子,我也要说,你的性格不讨喜。”
严凛沾沾自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我长的好看呀,她看上了我的脸。”
严老爷子:……
靠脸吃饭,还得意上了?出息!
新的一天,宁嫣在温暖的床上徐徐睁开眼睛。
睡意迷蒙,她翻了一个身,正好对上宁淼清醒的眼睛。
“大姐,你醒了?你昨晚去了严家,他家人怎么说?”
宁嫣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当然是夸我喽,我这种人谁会不喜欢?”
宁淼早就醒了,就是不想起来,窝在床上睡个懒觉可幸福了。
“也是,大姐你这么好,谁娶到你就是撞大运了。”
宁嫣看了一眼手表,哎哟,十点多了?“赶紧起床吧,等会去看看许教授夫妇。”
宁家姐妹漱洗后去食堂吃饭,一人叫了一碗炸酱面加个荷包蛋。
两人吃的心满意足时,牛三带着一个人过来了,“宁总,老于同志来了。”
老于寒暄了几句,就将手里的包裹递过去,“这是你们的东西,看看还缺了什么?”
宁嫣打开一看,是糖果点心和布料?
宁淼兴奋的一把抢过去,“啊啊啊,是我买的,老于同志,谢谢你们帮我找回来,这几块布我可喜欢啦。”
在老于的催促下,宁淼检查了一下,“缺了两盒点心,不过没关系,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太感谢了,首都的解放军叔叔就是厉害。”
宁嫣从中拿出一包糖果,“这是谢礼,分给辛苦加班的同志们尝尝,表表我们的心意。”
老于死活不肯收,也没有多待,匆匆告辞离开。
“走吧,我们去看看。“宁嫣出门前特意戴上口罩,再戴围巾,将头脸都保护好。
雪停了,但气温更冷了,路人都缩头缩脑的。
一行人走啊走,有些路段的雪还堆积着,走的很费劲。
有些路段组织了人来铲雪,来来回回的奔波,很辛苦的样子。
宁嫣赶过去时,就见厕所前有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铲雪,身体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她跑了过去,“徐教授,我来帮你。”
徐达穿着很薄的棉衣,脸都冻僵了,却在奋力的铲雪,对她没有好脸色。“怎么又是你?快走。”
“你穿成这样会着凉的。”宁嫣一行人都穿的厚厚的,跟眼前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进去取暖吧,我们来帮你铲雪。”
“不需要,走开。”徐达的双脚冻僵了,用力挥手时重心不稳,整个身体扑了出去。“啊。”
一道咔嚓的声音响起,好像骨头断了,大家面面相视。
不是吧?这么脆弱?不关他们的事。
徐达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额头沁出冷汗。
他心底升起一丝浓浓的绝望,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宁嫣微微蹙眉,“牛三,背徐老师去医院。”
牛三和叶兴学上前搀扶,徐达使劲挣扎,“我不去医院,我不去。”
牛三好心提醒道,“你的腿可能断了。”
牛三不顾他的挣扎,硬是将人背起来,徐达不停的挣扎,“断就断了,快放我下来。”
他虽然瘦弱,但毕竟是个大男人,有点份量的,不停的动来动去,害的牛三差点摔倒。
宁嫣狠狠瞪了徐达一眼,到底在别扭什么?“别乱动,乖乖听话,再啰嗦就打晕你。”
“你……”徐达的脸色一白,隐隐有些畏惧和愤怒,“我没钱。”
“我有钱啊。”宁嫣忽然想起一事,“你妻子呢?”
提起妻子,徐达面色稍缓,“她在屋子里,我要跟她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这也是应该的。
一行人折返回去,推开小屋的门,屋子狭窄,光线很不好,昏暗无比,窗子像是漏风,寒风吹进来,室内很冷。
宁嫣努力适应光线,屋子很小,塞满了东西,又脏又破又乱,像个大号的垃圾箱。
一张床上凸起一小块,隐约是个人的轮廓。
徐达轻声叫了两声,“惜如,惜如。”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徐达不禁急了,挣扎的要下来。
宁嫣快步走进去,拉开被子不禁愣住了,床上的女人两眼紧闭索索发抖,直打冷战。
摸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宁嫣吓了一大跳,“她发高烧你都不知道吗?这样烧下去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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