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跟宁嫣商量这种事情?应该置身事外,不得罪任何人呀。
“那就打个措手不及嘛。”宁嫣猜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你可以选择帮,或者不帮,不帮就保持沉默,我找别人。”
她的眼睛微眯,“至于季家和叶家,有机会的话,我亲自会会他们。”
焦爱党:……
“你这样让我很不安,还是继续装成聪明能干仁义无双的好姑娘吧。”
这不把他当外人,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实的一面,有点慌,会被灭口吗?
他满脑子跑火车,都拉不回来。
“我本来就是啊。”宁嫣说的理直气壮,“我和你都是好人。”
她敢说,焦爱党不敢认啊,在外人面前装的可好了,但背地里堂而皇之的商量怎么打击报复。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我不帮你,你会记恨吗?”
宁嫣忍俊不禁,他到底在脑补些什么?
“那不会,谁会记恨没有价值的废物?”
焦爱党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忧伤了。
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宁嫣终于想起严凛,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严凛已经出院,在家里修养,正在做术后复健,听到宁嫣的声音,他很高兴,“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了,你等我。”
“嗯嗯,给我带吃的。”
“知道了,你好好吃饭,定时睡觉,不要熬夜。”
“好,你也是,赶紧好起来。”
两人聊了几句,宁嫣忽然问道,“对了,你跟季桐很熟吗?”
“是发小,不过,他从政,跟我走不一样的道路,这几年见的少……”严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怎么了?”
宁嫣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有机会认识一下。”
严凛有些担心了,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季桐?“你……那边顺利吗?”
“挺顺利的,接下去就要筹建甘油厂和食用油厂,今年的两大任务……”宁嫣的话风一转,“ 嗯,就是挺想你的。”
话筒里传来严凛愉悦的低沉笑声,宁嫣的耳根子微微发烫,确实想他了。
窗外绵绵细雨,情思如潮。
又是加班的一天,夜色黑沉沉的,敲门声响起,宁淼快步跑进来,“大姐,我给你带了烤好的小饼干,你吃点吧。”
宁嫣拈起一块小饼干,香气扑鼻,用来当夜宵很不错,“很好吃。”
宁淼看着外面的雨,微微皱眉,“也不知二哥到了哪里,他一个人出门在外,真让人担心。”
这应该是宁二第一次单独出门,也不知顺不顺利。
“我拜托列车员照应一二,到站有人接,出不了什么事。”宁嫣都安排好了,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爸妈要回来了,家里都安排好了吗?”
“差不多了,该洗的都洗了,卧室也打扫干净了,铺盖也搞定了,翻了一床新被子,还给爸妈都准备了新衣服新鞋子……”宁淼全给置办了新的,说话之间满脸的笑容。
宁嫣用心听了一会儿,“做的不错,我让爸妈就带几件换洗衣服,其他的都留给那边的朋友们。”
这里什么都有,置办东西也方便,不像那边,什么都紧缺。
宁淼说着说着,将脑袋靠在她身上,“姐,我这几天感觉像做梦似的,一点都不真实,爸妈真的能回来了,是吧?”
“是。”宁嫣摸摸她的脑袋,满眼的怜惜,都不容易。
宁淼的眼眶红了,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我很想他们,做梦都想着一家团圆。”
谁不希望全家团圆呢?更何况她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是眷念父母的年纪。
说起来,她有很多年没有见到父亲,细细算来,有六七年了。
她的脸都长开了,不知道父亲还认的出来吗?
宁嫣也没有安慰她,只是叹了一口气,“哎。”
宁淼顾不上伤怀了,关心的问道,“姐,你怎么了?”
宁嫣愁眉苦脸的叹息,“我忽然想到,我一家之主的地位就要不保了,好忧伤。”
她一点都不适合这表情,怪模怪样的,把宁淼逗乐了,“噗。”
她挽着宁嫣的胳膊摇晃,“姐,你永远是我心中的老大。”
比起难得见一面的父亲,为了父亲抛下他们姐弟的妈妈,她还是更亲近大姐。
在最困难的时候,是大姐救了他们。
也是大姐为他们遮风挡雨,给他们创造了一片净土,庇护他们平平安安的长大,还给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没有大姐,就没有今天的他们。
宁嫣咬了一口小饼干,似笑非笑,“要是爸妈和我的意见不一致,你听谁的?”
“谁对就听谁的。”宁淼下意识的说了出来,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打了个补丁,“当然,大姐永远是对的。”
在她三观形成的年纪,受宁嫣的影响太深了。
宁嫣不禁乐了,“小嘴真甜。”
下了一晚上的雨,第二天就阳光明媚,通往县城的路上,焦爱党不停的叮嘱,让宁嫣赶紧搞定这一摊子事。
宁嫣来了一句,“你也赶紧去催钱,我都放出话了,要是做不到丢了我的脸面,我就让大家都丢脸!”
焦爱党嘴角抽了抽,她知不知道,说这话时特别像反派,“这么大的一笔款子哪有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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