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魏秋瑜道。
姚春暖看她鼻头通红,眼睛也是红红的,从北区跑到南区,就为和她说话?这决心有点大啊。
姚春暖没有依她所言地出去,而是抱着肚子,说道,“说两句话可以,但你就站在那,别靠过来。”她现在可是大着肚子,万一魏秋瑜想不开推她一把,即使她给自己赔命都不够的。
幕府众人侧目,都知道你和韩家老二媳妇魏氏不合,但这样防备,也是少见。
姚春暖面不改色。
她这么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魏秋瑜瞪她,“你就这么怕死?”
姚春暖反问,“难道你不怕?”现在的生活她刚奋斗得有起色,多有奔头啊,她还没活够呢,“你要是不怕你可以试试去死一死啊。”
幕府众人:……
没想到他们只是落在后面一点,停了脚步一下,就听到这么劲爆的话。原来姚主薄这张嘴这么毒的吗?动不动就让人去死一个试试,只怕试试就逝世哦。
魏秋瑜气。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正事要紧,不气不气。
最后当然是魏秋瑜妥协啦,两人站在将军府外的东北方向,离得有两米远,且魏秋瑜的双脚还被萧解命用绳子绑在了一起。萧解命站的地方能随时策应,却又保证了两人说话的隐私。幕府的人则陆续回家了,她们两人明显有话说,他们又不是那等没眼色的人,自是不会留下来打扰的。
魏秋瑜吸吸鼻子道,“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别再针对我针对韩家了?”
姚春暖:……
真是天降一口大锅,她认真反思,她最近并没有对韩家出手吧?
嗯,虽然没有出手,却一直在关注,他们如今混得蛮惨的,她也就没出手,省得给他们送同情分,让他们有机会卖惨。她一直知道自己只需要在他们每次冒头的时候,像敲地鼠那样将他们敲下去就可以了。
还有啊,韩家有魏秋瑜这个自作主张瞎折腾的人,自己都能把自己搅和得一团糟,还用得着她出手?
况且除了她以外,还有三皇子在虎视眈眈呢。
啧,韩家这是头上压着两座,不,三座大山啊,想起来,难咯。
心里的计划是这么回事,但是呢,面对魏秋瑜,又是另一番说辞了,“啧,瞧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出手都对不住这句污蔑,谢谢你的提醒啊,回头我就落实下去。”
魏秋瑜一噎,好一会,她才哭丧着脸道,“你别这样,韩家现在已经够难的了,你把我们当一只屁放了行吗?”
姚春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她这意思,像是真来求饶的?但是要她相信魏秋瑜歇了对付她的心思,她才不信呢。左不过是想先麻痹她罢了。
“听说,你近来颇得郑沛夫人的赏识啊。”姚春暖慢悠悠地道。
闻言,魏秋瑜那个气啊,自己都这么求她了,姚春暖还专往她的痛处踩。
她已经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蠢棋,因为这又是她自作主张,现在韩家人更不待见她了,甚至连丈夫都和她分被窝了。她觉得,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应该想和自己分房睡的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痛定思痛,才决定来找姚春暖的,希望能将军折罪。她希望自己的低头,能让姚春暖别再针对韩家了,让韩家有个喘息发展的机会。因了姚春暖此时的身份,便是她不出手,也多的是讨好她的小人出手为难韩家。所以,她需要姚春暖的一个态度,一个放他们一马的表态。
姚春暖见她气红了眼还在忍,再次出言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能放低身段去做这个事。我很好奇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魏秋瑜深吸着气,胸、脯起伏着,“我们好歹也是故人,你说话难道就不能别这么挟枪带棒的吗?”
姚春暖果断道,“不能。”魏秋瑜这忍功,又精进了。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俩之间有生死大仇,魏秋瑜算计她的命都算计两回了。
如果说前世车祸那次是她无意的,那么举报她让她跟着流放就是故意的。流放一路多辛苦啊,一不小心就可能一尸两命。她虽然凭本事活着走过来了并且站起来了,可没忘她遭受这一切是谁造的孽。
她还想自己对她和颜悦色?她只会将她的尖酸刻薄留给她。
魏秋瑜没想到自己都放低了姿态来求和了,她还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还一直出言讽刺自己,顿时不忍了,“姚春暖,你也就现在过得风光了,我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免得自己将来下场凄凉,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姚春暖挑眉,魏秋瑜这是要爆了吗?
“你不信对吧?我告诉你,我们俩穿的是一本书,在书里你的结局好不凄惨,儿女、丈夫、娘家人包括你自己,要么不得好死,要么都穷困潦倒。”魏秋瑜满是恶意地道。
姚春暖好笑,她没想到,魏秋瑜会满嘴谎话,这是为了扰乱她打击她?
魏秋瑜说完那话之后,就一直盯着姚春暖。
像是对她的发疯很满意,姚春暖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支棱起来,咱俩的关系就该直呼其名。记着啊,以后见着我,可别装什么故人故交什么姐妹情深,我会吐的。”
“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魏秋瑜要疯,姚春暖是不是脑子有病,连重点都不会听?
“听到了啊,你突然告诉我这件事,是想告诉我,无论我怎么挣扎努力都难逃悲惨的结局是吗?怎么,没看到我惊慌失措,然后心神失守的灰败样子失望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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