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雷太守的脸色很难看。
雷太守还没说话,老道士指着姚春暖,然后开始掐算,不知道算到什么,竟然脸色大变,“祸国妖姬,牝鸡司晨,遏制龙气,难怪此地妖气横生,英魂震动,原来就是你引起的战端和纷争!”
说完这句,他转向雷太守,“太守大人,此女留不得,最好让太子将此女鸠杀于此!再不济,也要将此女驱离此地,此女一定不能留在此处,否则,灵魂不安,国家多难!”
听到老道士这话,姚春暖眼睛一眯,周遭的气势顿时变得很恐怖。
军屯的人闻言,个个都怒目而视。好毒的计谋,不仅要谋夺军屯,还要借老道士借舆论之手杀害姚主薄,如果杀不成,就要驱逐她,这是报当初姚主薄将王朗驱逐出伊春之仇吧?
有脾气暴躁的将领直接骂了,“放你娘的狗屁!”
姚春暖扬手,示意后面的人先不要冲动,后方安静下来后,她看向老道士,“牛鼻子老道士,你算天算地算空气,有没有算到今天是自己的死期?”
“什么?”老道士没反应过来。
“阿夏!”
这一声之后,不用姚春暖再说什么,阿夏直接出手。
“快,拦住她啊!”雷太守连忙喊。
护着老道士的两护卫连忙上前拦了一手,却被阿夏一推一扫,撞飞到一旁。阿夏的莽惊得老道士连忙往后躲,但他最终还是躲不掉。一瞬之间,老道士的脖子就被阿夏一个鹰爪,捏在手里,然后她一个使力,咔嚓一声,老道士脖子一歪,眼睛瞪得老大,就此咽了气。
现场一片安静,主要是事情发生得太快了。
仅一个照面,众人都来不及反应,老道士就命丧阿夏之手,片刻的安静之后,紧接着,惊呼声四起。
这时,阿夏踏着大步走回到姚春暖身后,雷太守带来的人无人敢拦。
在老道士喊出那句要鸠杀姚春暖的话时,阿夏的戾气就控制不住了,姚春暖一声令下,她直接出手,毫不留情地将人给弄死了。
“你你——敢杀人?”雷太守像是刚回神,他拿手指着姚春暖,但手指都是抖的。
姚春暖冷嗤,人都杀了,还问她敢不敢?这老道士那番话,很明显想置她于死地,这些话在将来甚至会成为别人攻讦她的武器,给她带来无数的后患和影响,杀他都不足以解恨!
“敢来抢人家地盘,就要有身死的觉悟,怎么,太守大人没有吗?”
这话,说得军屯的将士们热血沸腾,是的,雷太守他们敢来抢他们的地盘,就得有身死的觉悟!
“妖女!”雷太守紧接着厉声喝问吴总管于宸等人,“你们确定要维护这个祸害大梁,牝鸡司晨的妖女吗?”
雷太守这话让军屯的屯民们都气愤不已,他们一个个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只等大人们一声令下,他们就朝雷太守等人冲过去,撕碎他们!
吴总管和于宸不语,皆看向姚春暖,有种,是打还是不打,一切由她做主之意。皆余武将文臣皆然。
“我牝鸡司晨?我祸害大梁?所以要鸩杀我于此?”姚春暖眼睛微眯,逼近雷太守。
而阿夏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护卫着她的安全,目光虎视眈眈地落在对面的侍卫身上。
姚春暖眼睛直视着雷太守,“汝等无德无才之蠡虫,都能忝居高位,才更加天理不容!雷朋,你说你身为伊春的父母官,上不能报效社稷,下有愧百姓的爱戴与敬重,你对得起父母官三个字吗?”
“你在任七年,毫无建树,这七年来,百姓的生活无一改善,你来时,百姓家无恒产,七年了,仍是家无恒产。另外,这些年伊春,因天灾人祸,冻死饿死之人高达十几万之数。你午夜梦回,难道就不觉得亏心么?”
姚春暖历数雷太守这些年的政绩,揭露他无能的事实,让伊春的百姓们听着异常爽快,就是这样的!
雷太守脸色铁青,心中怒不可歇,任谁被当着几万人面前这么揭短,都难以忍受。
“你不能说伊春这个地方不好,不能说伊春的百姓不好,所以你才改善不了民生,做不出政绩。我们伊春军屯,在没有朝廷扶持的情况下,仅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解决了十来万屯民的生计,让许多难民从一无所有,变成小有资产,然后过上安定的生活。”
“如今,仅凭你不知从哪请来的一牛鼻子老道,抓着我是女儿身这点,就想用几句不知真假的诳语将我等变成祸国妖孽,将伊春军屯据为己有。然后又将军屯治理成伊春主城那种死样子?你也不问问这十几万的屯民答不答应?”
雷太守被她这般剥皮一般的数落,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变得儿狼狈不堪,他抖着唇想反驳,却又不知从哪反驳起。
而随着姚春暖话音一落,她的身后,以及周遭,都传来了一道道应和声。
“姚主薄说得好!”
“我们不答应,我们不同意,我们不愿意!”
“雷太守,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这偌大的伊春还不够你治理的吗?为什么还要来祸害我们军屯?”
“姚主薄才不是什么妖姬,无能又无德的你才该死!”
“妖女妖女!我要杀了你,来人,给我杀了她!”雷太守气疯了。
他这话,让阿夏迅速地挡在姚春暖身前。而伊春军屯的将士们则迅速向前,将姚春暖和阿夏护在军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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