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春暖和几位军中重将的目送中,何庆和木野各带一支队伍出发了。何庆带走的是步兵营和重步营的精锐,而木野则是带着骑兵营的精英,甚至他们骑着的马匹马蹄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踩在地上,声音很小很小。
何庆趁着夜色,抬头辨认了一下方位,年轻人的脸上满是坚毅,最后他领着人朝左边方向走了。他的任务是绝秘,除了他和一个副队之外,没人知晓他们此次的任务内容是什么,只知道是要夺取很重要的东西。
徐州,汝阴王府
说实话,大将军刑长风失踪后首次现身就斩杀了首领阿各里的消息,将汝阴王给吓到了。这时他是真有点后悔为了两郡得罪了伊春势力了。
先前汝阴王还不服气,跃跃欲试地想和姚春暖带领的十万幽州大军掰掰腕子。
尽管军师和他说过,伊春军团的将士是他们三方势力中单兵素质最好的。首先他们的兵源就很好,优中选优,是青壮中的青壮,加上他们的伙食好,训练严格,军队自然就强。
这十万大军,朝廷二十万大军对上,都不一定能干得过他们,更别提他们徐州兵了。他们徐州军队,成军时间短,连朝廷大军都比不过呢,还想和伊春军团掰腕子?
汝阴王先前就想啊,十万对十万,打不过,那二十万对十万呢?再不行就三十万!
知道他这个想法,司马贤只想叹气,远的不说,就说当初朝廷大军过百万了吧?伊春军团才多少?现在双方又是多少?伊春军团,越打越强,你这是想步朝廷后尘啊。
朝廷:扎心了。
汝阴王思来想去的,“大不了将那两郡还给他们。”
司马贤摇头,“请神容易送神难。”是他们开的头,但结束就由不得他们了。
“那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被动地站着挨打不还手吧?
“主公不是一直想和伊春那边掰掰腕子吗?那咱们就来好好准备吧。”正好,他也想和姚春暖过过招。司马贤自认为,都是顶级谋士,谁又比谁差了?
“好!”汝阴王迅速地说道,都是争霸天下的枭雄,一直让他避其锋芒,不斗一斗,他不甘心的。
汝阴王自认为,他现在也是拥有三州两郡地盘的军阀了,较量一下的资本还是有的。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之后,司马贤沉声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得做好应对姚春暖所带领的这支十万将士了。”
司马贤将自已代入,他觉得,对方一定会用声东击西的策略,明面上肯定是攻打鹿渭郡和咸莱郡的,因为没有什么比拿回冀州被他们窃据的这两个郡更能彰显对方实力的了。但以姚春暖的性子,暗地里一定还会有别的行动。
司马贤将自已的推测说完之后,又道,“暗地里,我们要加强两个大粮仓和武器库还有王爷你的私库的守备。”
伊春军团的发家史,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特别地研究过姚春暖这个人,尤其知道姚春暖的丰功伟绩,也曾想过,两人真对上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所以,此时对上了,他自然就不会不防备她这一点。
汝阴王频频点头,这些重要的地方,确实应该重兵把守。
“最后,青州徐州两边沿海的码头港口也要防范。”说完这句,司马贤吐出一口气,他自认为,该防范的都防范到位了。
“等等,幽州的水军都好久没动静了,我们还需要防备这点?”汝阴王不解。
司马贤解释,“原先大将军刑长风失踪那会,幽州面临朝廷的讨伐,幽州的水军还有大船小船几乎都没动。没动的原因,也很容易猜到,如果最终刑长风的噩耗传来,这些水军和船只,就是用来保障在交州的二十几万的将士的。”
“现在刑长风没事,对方水军自然就可以动起来了。因为即使水军出了意外,有刑长风的带领,他们依然能横穿陆地,北上和姚春暖所带领的幽州大军汇合。”
汝阴王原先不觉得自已的势力不如伊春,可现在听司马贤这么一细数,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你这么一说,歧山那里需不需要防备?”
司马贤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目前而言,歧山一直都隐蔽得很好,有绝对的心腹重兵镇守,而且在歧山那里干活的,都是死囚,被毒哑了的死囚。但是,他怕他们一动,反而将歧山暴露了。
司马贤最终说道,“一动不如一静。”
朱富贵: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
最终,汝阴王按捺住给歧山增兵的想法。
京城皇宫
摄政王正在大骂姚春暖等人,“乱臣贼子,得四个州都不满足!”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刑长风平安无恙,并且反杀了南蛮首领阿各里的消息。
他怒而掀桌,“这样都弄不死他?阿各里无能!”
虽然他对大势的预测不如他皇兄,但是他内心隐隐有感,局势又再一次恶化了。
摄政王踌躇着,要不要将新皇弄醒,将形势相告之。
近来新皇一直昏迷,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是得知伊春方面扣押了他们派者和谈的使者,单方面拒绝和谈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新皇面白如纸,眼睛的光都渐渐消失,然后就昏迷了。后面对方挥兵西进,一路高歌猛进,鲸吞虎噬,拿下冀州并州多地。
当新皇再次被太医用金针刺激醒来,整个人很瘦,很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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