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啊,闻筠的那些东西呢?
姜晚扶着腰踱过来,淡漠的说道:“这是我家的柴房啊,不放柴放什么?离岛一年有半年都下雨,我把木材放柴房里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正常?正常才有鬼,段银芽质问,“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把东西埋在你家院子底下了,对不对?”
赵然上前几步,沉声道:“这前后院子是刚搬来那几天就铺上的,后来根本没动过,你看青砖的颜色和水泥缝也能看得出来,我妹妹是在铺完院子才去要回的嫁妆,你敢在她院子里动一锹,我就扭送你去纠察队。”
跟着段银芽过来的人一听这话也慌了,他们打开其他的箱子,里面居然全部是劈好的木材,烧火的那种……
他们惊慌失措,今天要是搜不到东西,冤枉一位军人家属,那部队里能善罢甘休?
“段主任,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跟她来的人纷纷劝她,这可不比外头,这里是部队家属院,又搜不到东西,回头闹大了不好交代。
“不能回去,我还要举报。”
段银芽心道姜晚果然厉害,她应该是提前给东西运走了,现在又不知道她把那些东西藏哪儿,不过幸好还可以拿房子说事。
“姜晚家还有三套院子,京市的两套、云市一套,她这就是资产阶级必须要打倒!我这就回去打报告给京市的同事,让他们给姜晚在京市的房子查抄没收!”
段银芽说的义愤填膺,冷笑着说道:“姜晚,你以为藏点东西起来就没事了?那房子你总藏不了吧!”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姜晚慢悠悠的回到房间,拿出一个档案袋来,一份份的将收在里面的奖状、资料、凭租合约都拿出来。
“这一张奖状,是我给市博物馆捐文物的时候,市政府和博物馆联名给我家发的五好市民奖状。”
“这一份,是我无偿将家里的房子凭租给g委会当办公场地,不收取租金无偿使用,这是前段时间签好寄回来的合约和表彰奖状。”
还有九年这世道恢复清明,g委会也不再存在,到时候她的房子就能顺利的收回来。
跟段银芽一起来的人早就偃旗息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早就听说姜主任是个厉害的人,她这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今天等着看段主任笑话。
他们一个劲的劝道:“段主任,你看这都是一场误会,人家姜主任思想觉悟这么高,发了两张大奖状,还被京市的领导表彰,你就道个歉,跟姜主任赔个不是。”
段银芽是从京市过来的,以后还要回去,就算得罪了姜主任她也不怕,但是他们这些人可是土生土长的离岛人,将来还要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呢。
段主任承诺的给姜主任拉下马,会换上跟他们交好的人去当服务社主任,现在这个计划泡汤了,他们当然不愿意继续得罪姜晚,巴不得马上就走。
段银芽简直不敢相信,姜晚会有这一手,那些奖状合约刺的她眼睛疼。
她恨恨的说道:“你早就做好了准备,还装什么装?故意想看我出丑吗?”
不待姜晚回答,院子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又来了四五个人,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段银芽你想的太简单了,来我们家属院骚扰一个孕妇,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若无其事的走出去吗?”
姜晚看清了领头的那个男人,清俊的眉眼沾染了风霜,是快一年没见的顾北川。
顾北川扬起唇角温柔的冲姜晚笑起来,“晚晚,我回来了。”
姜晚眼睛湿润,顾北川这次平安回来了,这辈子,他再不会死了吧。
段银芽心里更慌,顾北川好死不死的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说他失联死定了吗?不然她也不敢上门来找姜晚的麻烦啊。
她又没有搜到东西,就连她打算抄了也不能留给姜晚的房子,也被她提前借给g委会当办公室,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加上顾北川也回来了,他肯定会秋后算账报复她的。
段银芽开始后悔,先离开这里再说,真不行再找那个人帮她调回京市,她可是花了一千块呢,那个人应该不会不帮忙,大不了再花点钱。
“大外甥,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先走了,你这小一年没回家,舅妈不耽误你们一家团圆。”
段银芽变了脸,谄媚的笑笑,“等外甥媳妇生了孩子,满月的时候我再来喝喜酒。”
说完就准备开溜。
顾北川身后几位穿着便装的工作组员堵住了段银芽的退路,亮出了证件,“段银芽,你涉嫌贿赂买官,涉案金额巨大超过了一千,我们要带你回京市调查。”
段银芽晴天霹雳,她给人送钱走后门安排工作的事怎么捅出来了?如果京市的那人出事,事先怎么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我没有,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吧?”
顾北川淡漠的说道:“没有花钱走后门?你一个京市的普通街道办事员,能调到离岛来当g委会主任?你来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季水槐贪污腐败大量收取贿赂敛财,金额已经超过一万元,已经被立案调查,你心里清楚你给他送了多少。”
段银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顾北川不是才回来吗?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去走后门的那人,就叫季水槐。
她慌的不知所措,去扯顾北川的袖子,“顾北川,我是你舅妈,你做事情不用那么绝吧?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争了我这就回京市去还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