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翼虫蛊和血虫蛊,我想闫左应该是用了蛊术中的禁术,才将这两种蛊结合在一起,当然能养出蛊皇也不容易,闫左那老东西怕是几十年前就动了这年头。”老宫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
柳门主八字眉都快竖了起来,“既然绿鸢草可以阻止血王蛊排卵,也就能控制住血王蛊的蔓延,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把消息传出去,等等……”
小老头话语一顿,想着不对,又道:“你们只找我们三个来,是不是代表着市面上没有绿鸢草?绿鸢草已经被黑山教那些人给收走了?不过你们却买到绿鸢草,是不是有的店家偷偷囤了些?”
小老头果然很精明。
墨扶白点头,“确实如此,几个月前有人大肆收绿鸢草,应该就是黑山教所为,而绿鸢草的生长时间较长,整个南域,亦或者是整个天下,都没有太多的绿鸢草。”
他又道:“我与我娘子去了黑市一趟,得知有人大肆收走绿鸢草时,元宝商行的人注意到后,也暗自收了些绿鸢草,不过暂时不对外贩卖。”
老宫主捋胡须的动作一顿,“黑山教和元宝商行勾结在一起了?”
“钱兄我认识!他虽然爱财如命,可也万万不可能和黑山教勾结在一起,元宝商行的分铺都开满整个南域,如今南域沦陷,他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宋北渊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蠢?”小老头起身,双手负背在后,一双八字眉都快竖了起来,“黑山教的目标又不是敛财,怎么会收了绿鸢草后,又让人出来卖?没听到白白说吗?是暗自,暗自二字你们懂什么意思吗?就是连黑山教都不知道他们元宝商行偷偷囤了绿鸢草。”
下一秒,小老头的表情顿时变了,朝着墨扶白道:“白白,我说的对吧?”
墨扶白轻应一声,“据说是元宝商行的二当家先察觉到,才会让人囤了绿鸢草。”
见墨扶白应了他,小老头朝着老宫主露出得意又挑衅的表情。
“柳门主真聪明,怪不得脑门上的头发都快掉光了。”老宫主来了句。
“你这是嫉妒我!”
“是啊,嫉妒你没头发,洗发时,都能少用点水。”
两个老头又开始斗嘴了。
姜幼安的注意力也被绿鸢草带到柳门主的头发上。
银望雅等人也都齐刷刷看向小老头的头发。
这前面的头发确实有点稀少……
两个老头都快被彼此的唾沫洗脸了,姜幼安赶紧推了墨扶白一把。
“好了,再吵就各回各家吧!”
墨扶白实在是太无奈了。
也只有墨扶白才能阻止这两个老头。
“刚才说到哪儿了?”小老头白了老宫主一眼,又朝着墨扶白问道。
“墨墨说是元宝商行的二当家察觉到异常,让人囤了绿鸢草。”银望雅说道。
“提到这个元宝商行的二当家,老夫印象可是十分深刻,半年前七星宫的药园被火烧了,正好到了幼虫的繁衍季,急需一些药材,我们同元宝商行购买,是他们的二当家来与我们商量价格,本来是谈价格的,却不知道怎么着,那小子在我们七星宫住了半个月后,从我这里骗去了一枚宫牌。”
“骗了宫牌???”银望雅一吃惊就控制不住的音量。
“宫牌是什么?”姜幼安扯了扯小白的袖子问道。
“七星宫的第一任宫主命运多舛,却也多次得贵人相助,在七星宫日益壮大后,他就让人打造了三枚宫牌送了出去,有持宫牌者,可以要求七星宫做一件事,当然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做,像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事,七星宫可以拒绝,后来我们七星宫的每一任宫主会在承受过别人很大的恩惠后,选择送出宫牌,宫牌其实就是一个人情。”
这是银望雅的解释,她又朝着老宫主说道:“你是老糊涂了吗?就这么随随便便被骗走了宫牌?”
老宫主汗颜,“没大没小!”
说着,他又轻咳两声,“也不是骗,是我自愿送给他的,那小子人不错,我瞧着像是个做大事的,见他提供的药材都以最低价卖给我们,就结了个善缘。”
银望雅嘴角抽了抽,“那我问你,七星宫那些弟子平日的吃喝用物都是哪儿采买的?”
“这个啊,统一去元宝商行下的店铺采买,他们只赚两成利。”
银望雅不说话了。
反正她现在也不是七星宫的人。
“哈哈哈哈!莫老头你是傻吗?你们七星宫这么多弟子,每个月的开销加起来也不算小数目,哪怕只赚两成,他们元宝商行也是赚啊!你还送了他一枚宫牌,你这种人要是去做买卖,真是亏到裤子都没得穿。”小老头毫不留情的朝着老宫主。
老宫主冷哼一声,“你懂什么,那姜秀必定有所作为,我这是结善缘!”
“叫啥?”小老头问。
“姜秀!”
小老头眼睛瞪得浑圆,“原来是那小子啊!”
“怎么?”老宫主眯眼问道。
百里影来了句,“难道是被骗了?”
这话一出,小老头立马跳起来反驳,“我会被骗吗?我是欠他人情,才把玉佩给他的!”
“噢,就是你学七星宫的宫牌,亲自雕刻了一件四不像玉佩,还对外说,谁能得到你这雕刻的那块玉佩,就无条件答应他三个要求?”百里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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