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缨说得很轻:“那是本职工作赋予他的荣耀勋章,这枚勋章虽压弯了他的腰,但却给了他负重前行的力量。姐姐,人不可貌相,下次千万别再以貌取人了。”
前台女人怔松了会,旋即认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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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里的日子里,章教授带着姚橄和风红缨踏霜踩露而出,月山梢头才回来。
姚橄的颈椎和腰不好,不能搬重物,章教授中途还犯了一次病,因而来回搬运材料的任务就只能交给风红缨。
这天夜里,三人伴月而归,三人脸色都不太好。
前台女人这几天一直在观察这三人,见三人进进出出对面大楼忙碌不休,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怀疑姚橄是坏人有多离谱。
“哎哟,抱这么多东西沉不沉啊,来来来,我帮你送进房间。”
风红缨紧了紧怀里的东西没松手,只道:“不麻烦姐姐了。”
满满的疏远感,声音里藏不住的疲倦。
女人尴尬地收回手,目送三人上了楼。
翌日一早,招待所的门刚打开,风红缨就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过了半刻钟,女人打着哈欠看到风红缨回来了,脸色依旧很不好看,手里拽着一份早报。
风红缨上了楼后,女人跑到门口,正好卖报的小贩过来了,女人招手买了一份。
新鲜出炉的《人民日报》上赫然印着一篇揪人心的报道。
就在昨天,海上突遭强劲台风。
飘在海面的华国商船孤立无援之际立马向附近的海军求救,驻扎部队收到求救信号第一时间派出舰艇下海营救。
当华国舰艇紧急赶来途中,却先后遭到两枚野生鱼雷射击,舰上水兵凭借着惊人的技术避开了一颗,剩下一颗射中舰尾。
在两枚鱼雷的攻击下,海军舰艇依旧坚持在岗,顺利将落难的商船人员营救上岸。
《日报》在恭喜此次营救任务无一伤亡时,也抛出了一个撼人心的话题。
公海上华国突遭的两枚鱼雷是附近猖狂的海盗故意而为之?还是真的像他们所说的,并不是针对华国,而是当时海面台风太大,他们的舰艇出现了不可控性,然后鱼雷自己崩了出来?
这种荒唐的借口谁会信。
反正三人组没一个人会去信。
风红缨看到这条新闻时,第一反应就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海盗,而是有人在预谋搞突袭,行动失败后,就拿这种笑掉大牙的借口搪塞华国。
在大燕朝领军作战多年的风红缨觉得自己不防更大胆点猜测。
敌方的突袭行动仓促失败,些许是临时起意,又或者是试探,试探华国海军舰艇的实力。
这次是两枚鱼雷,下一次呢,满船的炸药?又或者是火箭导弹?
这些厚颜无耻的东西就是躲在暗处的蛆,见不得光。
拿海盗当挡箭牌,可不就是强盗吗?!
你弱他就敢欺负你,毫无底线的折辱。
就像这次,偷袭不成功,上边连个道歉都没有,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两天,风红缨一直在关注国际新闻。
好笑的是,很多国家并不觉得华国在这起事故中受到欺负了。
相反,不少国家暗搓搓的回应,嘲笑华国小题大做,还说什么不就两颗鱼雷吗,至于恐慌成这样。
泱泱大国,被一群毛头海盗打了两下,就怕了?
看到这篇报道,章教授当场怒而撕了报纸,手掌拍桌震天响。
“一个个就只会说风凉话,我看呐,这是没打到他们家门口,没戳痛他们的脚!”
姚橄也气得不轻,可又无可奈何。
没人站出来承认这是故意而为之,华国找谁报仇?找无中生有的海盗吗?呵呵,人家早就逃之夭夭了。
招待所屋里的气氛很压抑,风红缨站在窗边,手中的报纸被她抓得太久。,浸了一手的汗水,水滴模糊了上边的字。
风红缨倒想这上边的字就这样消失,被外国挑衅的事也没有发生,可这样就行了吗?这是自欺欺人。
落后就要挨打,不可避免要任人欺负。
想要立于不败之地,他们只能继续向前发展。
总有一天,她会看到刻着华国字样的舰艇遨游在海上,无人敢对其轻慢,无人敢与其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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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京离开后,三人组转道去了上海,随后折返路过首都。
在那里,风红缨有幸和华国海军刘少将握手。
得知风红缨是七零一研究所最小的女性,刘少将赞许不已。
“不错,真不错啊。”
刘少将对着她欣慰点头:“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吾辈青年果真了不起。”
顿了顿,刘少将问她多大。
她笑着报了个数,刘少将眼中的欣赏之意更甚。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懵懂的孩子呢。”
风红缨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一旁的章教授道:“您说笑了,您在小风同志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了不得,又是党员,走过长征,淋过木仓子打过战……”
知晓了刘少将年轻时的事迹,风红缨肃然起敬,挥手敬了个军礼。
刘少将敛起笑容,当场回了个军礼。
放下手,刘少将拍拍风红缨的肩膀。
“我们这一代都要老去,国家的未来如何终究要靠你们新一代年轻人。老一辈扛着木仓打下了江山,造了家园,你们年轻人就得挺胸去守护,保家护国,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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