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华国人打过来了!”
指挥官大着舌头,不屑地笑:“不可能,华国那帮懦夫早就缩在舱里哭着喊妈妈去了——”
话音未落,一颗火球直奔甲板而来,巨大的冲击和轰炸声震得指挥官遽然清醒。
然而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第二颗,第三颗……炸弹比甲板上的酒桶还要多,不断从半空中掠过,径直砸过来。
指挥官慌了。
“反击,反击!快反击!”
约翰跪地祈祷,边向上帝求饶边呐喊:“来不及了,咱们用来拦阻华国实验的弹药都用光了……哦,我亲爱的上帝,看在我每周都做祷告的份上,救救我吧。”
指挥官吓得一屁股坐地,一颗手榴弹刚好落在他的前方,橙黄药火直接将他前边的桅杆炸成了麻花。
指挥官一声尖叫:“调头,调头,快开船——”
飞奔而来的炸弹不计其数,几分钟后,对面船只被炸毁三艘,剩下几艘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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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归于宁静,唯有袅袅浓烟和飘在海面的残骸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总指挥室里,风红缨摘下耳麦,长吐一口浊气。
她已经好久没打过战了,这一场,叫损刚益柔,也叫穷寇莫追。
“啪啪啪……”
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来。
徐勤奋惊喜地抹泪,抬手和风红缨来了个对击。
“他奶奶的,有种!刚才看你一直不出手,我还以为你怕了他们呢,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真要怕,你咋还往前进,见你联系核潜艇那边的人,我一下明白了。”
自豪的同时,徐勤奋不忘和老友卢强炫耀。
“咋样,够格不?”
卢强情绪比徐勤奋还要激动:“必须够格!你这徒弟的确不错,但我徒弟也不差,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布置!”
风红缨早已安排好军舰直升机送卢强回身后的核潜艇。
“叫风——”
“风红缨。”
甲板上,风红缨摘下帽子,目送卢强离开。
卢强没着急走,而是竖起大拇指,又指指停在甲板半米之上的直升机。
“风红缨,你这朋友我交定了,看你开驱逐舰那狂劲,我还以为你跟你师父是一路人,知道吗?三年前我也在这上了这艘驱逐舰,你猜怎么着?”
风红缨笑,配合道:“怎么了?”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
准备登机的卢强如龙卷风一般冲过来,一把抡到倚在凭栏边捂着肚子大笑的徐勤奋。
“小风同志,你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做派,千万别跟你师父学坏了,你师父心黑就算了,还狠,当年别说直升机,连个小船就不给我备,就一句话:卢强啊,你游回去吧!”
游回去?
且不提距离有多远,就单单说这附近海域隐藏着的无数鲨鱼就能要了人命。
风红缨扑哧一笑,让卢强自己游回去这种大胆的话大概也就她师父敢说了。
然而卢强的徒弟江一峥后来回忆自己在海上结交的好友风红缨时,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
“她没人性!太坏了,和她师父一个德行,我现在无比怀疑我和我师父上辈子是不是得罪过他们师徒,每次从她那走,她就一句话:游回去吧,就当锻炼身体。”
江一峥说到这总是会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笑对记者道:“你体会不到我的痛苦,有一回我生生被一群凶猛的海鱼追了半个多小时……你知道她在干啥吗?她开着小艇在我身后不远处看我被鱼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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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强回到基地后,立马将风红缨驱逐米国船队的事告知了核潜艇艇政委陈宏滔。
陈宏滔听了后直鼓掌,感慨道:“巾帼不让须眉,等咱们实验结束,你领我去认识认识她。”
“听你这么一说,我对咱们这次实验更有信心了,前方有精锐的老大哥驱逐舰替咱们排难护航,任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拦截和阻挠咱们的远海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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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六,海上迎来了史无前例的好天气。
徐勤奋将柳广德几个副舰长以及船上的机要人员召集到会议室。
“核潜艇水下发射导弹风险大,一旦有失误……不,不能有失误,卢强说了,他们这次优化的核潜艇比十年前不知好多少倍,绝对不会再出现为了一颗小小的螺丝钉而忙碌16天的事……”
“远海实验安全重于泰山,咱们驱逐舰舰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绝不放一颗老鼠药进来搅局,听到了没?!”
“听到了!”
上午九点,风红缨再次坐到总指挥室,这回不是短短的守两个小时。
这项光荣的使命她要守一辈子,一分一秒都不能懈怠。
九点一刻,风红缨准时接到小老弟核潜艇的电话。
乍然听到女声,那边的陈宏滔怔了下,旋即笑道:“有信心吗?小风同志。”
隔着无线电,陈宏滔听到了一句掷地有声的回应。
“有!”
留了二十分钟时间给驱逐舰去确保附近海域、空域的安全。
在这期间,风红缨驾着巨无霸一直游走在附近,绕着国家的宠儿核潜艇画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圆。
“报告陈首长,海上无可疑风险。”
“好!”
九点三十五分十五秒,随着陈宏滔的一声令下,风红缨默默在心里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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