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上了满载的火车。
上的那节车厢并非苏尔雅逃难的车厢,而是风红缨和钱萍两人所坐的车厢。
领头的男人风红缨认得,是苏尔雅的弟弟。
男人知道苏尔雅不见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苏尔雅会跑进这辆车,之所以追上火车,是想抓艺术团中最好看的女人回去卖钱。
在男人看来,苏尔雅肯定还在村子里。
风红缨不是和苏尔雅关系好吗?那就一起嫁过去吧,这样一来,家里的钱又多了一笔。
“钱老师,咱俩换个位置。”
风红缨起身将钱萍往里边推,自己则起身坐到了外边。
见到抄着家伙和麻袋的男人,钱萍脸色煞白。
“小风……”
风红缨搓了搓手腕,笑了笑。
“钱老师,咱们京剧练得功可不是白练的!”
说着,风红缨长腿高抬,照着男人的脑袋就是一个腿咚。
男人被打得头冒金花,后跟的人见男人倒了,立马一窝蜂涌上来。
风红缨捡起地上的棍子,一打一个准。
车厢里的走廊上,一时哀嚎声骤起。
风红缨恨透了这些拐卖妇女的男人。
从前在大燕朝,多少女子被卖进了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一想到这些人将主意打到她身上,风红缨气得猛将铁锹那一面举起来。
“别打——”追上来得边防军赶紧制止。
“这些人交给我们,你放心,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
顿了顿,男人小声道:“可不能打死,打死了就是两国外交问题了。”
来人是昨晚跟风红缨学唱戏的兵蛋子。
风红缨丢掉铁锹,笑了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给国家添麻烦的。”
她有分寸,她练过武,知道怎么打既打不死人,还能让对方生不如死。
兵蛋子宗小开麻利的将人丢下了车,随后朝风红缨敬了个礼。
“一路顺风,记得替我向祖国问声新年好!”
站台上,边防部队的几个班长都在。
风红缨好久没行军礼了,见到赶来送行的军队,风红缨眼眶微湿,抬手端端正正地回了一礼。
-
火车驶进帕达市已经是八小时后了。
进了站,风红缨第一时间掏出手机。
有了信号,一条价值十几万的短信弹了出来。
五套房的租金来了。
附近有这个国家的总部银行,兑了点本国钱币,风红缨悄摸摸进到厕所。
送走苏尔雅,风红缨找上大部队继续出发机场。
-
回到北京不久,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在微博上住了三天。
是一宗国际失踪人口大案。
好几个国家都牵扯其中。
钱萍看到新闻后,第一时间拨通了风红缨的电话,心有余悸道:“还好咱们那晚到山上表演去了,你看了新闻没?那天晚上好几个国家的女人都被拐了……”
苏尔雅所在的村子虽然穷,但挨不住是交通要塞,为了去帕达市转机,很多国家的人都会选择在村子附近落脚。
风红缨紧了紧拳头。
那帮人太可恶了!
钱萍:“你有苏尔雅的消息吗?”
风红缨闷声叹气:“没,我给了联系方式,但她没找我。”
苏尔雅不是不想找,而是辗转各地时弄丢了联系方式。
苏尔雅没放弃,见到一个华国人就上前打听风红缨。
风红缨虽然近些日子因为直播科普京剧小知识涨了不少人气,但对于居住在国外的华国人而言,风红缨这个名字太陌生了。
“我知道开导弹驱逐舰的风红缨。”
这次在机场被拦的是一个学生:“但她是上个世纪的人,肯定不是你要找的,至于唱京剧的,我不认识。”
苏尔雅失望至极。
她想去华国找风红缨,可惜钱不够了。
苏尔雅拿着剩下的钱辗转多地,因为出色的容貌和熟稔的中文,苏尔雅作为路人受邀进了华国一档旅游综艺当起素人嘉宾。
风红缨再次见到苏尔雅是在电视上。
长着一张异域风情五官的苏尔雅翩翩舞袖,调子虽不正宗,但唱得赫然是那晚风红缨教兵蛋子宗小开唱得那出京剧。
多年后,从山窝窝走向国际舞台,成为世界级名模的苏尔雅手里握着一本书。
书是苏尔雅自己写的。
在书中,苏尔雅详细描述了她所在国家那种令人窒息的结婚习俗,她呼吁国内女人们都站起来,要敢于反抗这种践踏女人尊严的婚姻。
这种书在苏尔雅的国家是禁书,但在其他国家却盛极一时。
记者:“是什么让你生出勇气来对抗传统婚礼?”
苏尔雅笑着灿烂:“是那一晚的歌声,她将我从牛栏里放了出来,我的身体出来了,我的灵魂也出来了。”
“能说说什么歌声吗?是海的女儿的声音吗?”
“不是。”苏尔雅操着中文,笑得优雅。
“是京剧,华国的京剧,我爱BeijingOpera!”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某音看到一条评论:
帮大家回忆一下恐怖片
俞晓东:《悬崖下的孕妇》
朱晓冬:《冰箱里的妻子》
徐世南:《你的婚礼之我的发财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