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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缨姐,小豆子没事吧?”
    小尧里和小豆子是一个村的,若没有阿莎事件,两小孩将会成为同学。
    风红缨将小毛牵到医院外的大树下。
    “暂时不清楚,医生正在抢救。”
    小豆子丢肾这种血腥事,风红缨觉得还是不要直白的和小尧里说好。
    小尧里捧着水壶小口小口喝着,闻言道:“小豆子好可怜,我骑着小毛过来的时候,他妈在后头直接哭晕了,流那么多血很疼吧?”
    风红缨眯着眼望着医院点头。
    身上的器官少了一块能不疼吗?
    不知内情的小尧里将水壶盖上,奶声奶气地说:“红缨姐,这壶甜水我想留给小豆子喝,喝了伤口就不疼了。”
    风红缨摸摸小尧里的头,蹲下身问道:“尧里,小毛带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在后边追你呀?”小尧里:“有哇。”
    风红缨一惊:“谁?”
    “小豆子他妈。”
    小尧里想了想,又道:“好多人呢,他们听说小豆子找到了,都想来医院看小豆子,不过他们没小毛,追不上来。”
    风红缨:“我是说,你有没有看到陌生的面孔?”
    “陌生面孔?”小尧里歪着头回忆,“没。”
    风红缨呼出一口浊气,庆幸小尧里没被盯上,又遗憾谋害小豆子的凶手没有现身。
    戈壁滩面积广,想要抓一个出逃在外的罪犯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事不仅风红缨愁,身为戈壁摊上的守护神老警察庄沙水烦得原地跺脚。
    小豆子先是失踪,再然后被人摘了肾脏草草丢在草垛上,可见背后下手的人何等狂妄狠毒。
    这种人如果不尽快抓起来,些许还会有下一个小豆子被害。
    “庄老叔,依你看,下手的人会是康天工吗?”风红缨问。
    两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庄沙水抹了把脸,沉沉叹气。
    “老康这人我熟悉,他和老刁一样,家里都有儿子,他儿子还是媳妇难产生的,疼的比眼珠子还厉害,将心比心,他应该不会对小豆子下那样的狠手……”
    风红缨将这些话记到随身笔记本上。
    长椅另一头的刁兴华双手握拳,闻言目露恨光:“咋不会?庄老叔,你忘了,他婆娘是咋死的?”
    风红缨手顿了下:“康家媳妇的死难道和你有关系?”
    庄沙水平常事多,只记得康家媳妇当年是难产而死,至于具体原因……
    刁兴华别开脸不愿意说,风红缨只好求证于庄沙水。
    庄沙水想了想,随后猛地拍脑壳。
    “啊,我想起来了,当年你家和康家两家一起发动,都不幸出现了难产征兆,附近唯一一个接生的稳婆被你拽走了是不是?”
    刁兴华冷哼:“啥叫被我拽走了?本来就是我先请的稳婆,先来后到这点规矩都不懂?沙水老兄,康天工坏心的很,你可别被他老实像给骗了。”
    风红缨刷刷写下,问道:“刁大哥,你的意思是康天工几年后仍对这件事怀恨在心,所以报复到小豆子身上了?”
    刁兴华:“还是小风同志你懂我,小风同志,你得帮帮我家小豆子哇,小豆子他还那么小,你说他招谁惹谁了?要受那种罪?”
    汉子满脸都是泪水,吸吸鼻子狠戾道:“沙水老兄,你要是不抓康天工替我家小豆子报仇,我明儿就拿刀冲他家去,他挖我家娃的肾,我也挖他的——”
    庄沙水呵斥:“胡说八道什么?现在是法制社会,可不兴你乱来啊!”
    刁兴华:“是他先下狠手的!不找他拼命这口气我能忍?难道我家小豆子生下来就该少一个肾?”
    庄沙水正欲反驳,护士出来警告:“病人家属小点声,这里是医院,请勿喧哗。”
    两个男人讪讪歇嘴。
    风红缨收起纸笔,拉着小尧里坐到长椅上。
    康家和刁家有积怨这点不假,但以她的猜测,她不觉得康天工有胆量割走小豆子的肾。
    康天工也有孩子,能对一个和自家儿子差不多大的小孩下那等狠手,除非康天工心铁如磐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恭喜,手术很顺利。”
    医生摘下口罩,嘴里这几个字宛若天籁。
    几人相继松了口气,刁兴华追上去问他能不能见见小豆子,医生摇头。
    “小孩麻醉还没过去,待会再去看吧。”
    刁兴华敢对风红缨这个小记者发脾气,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可不敢,医生说不能看,刁兴华只好站在病房外踮着脚张望。
    见儿子一脸惨白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刁兴华心疼到面部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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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风红缨喊住主刀的大夫。
    医生顿住脚,风红缨指了指胸前的实习记者证,道:“你好,能打扰您几分钟吗?我想问您一点事。”
    医生知道小豆子是风红缨送进医院的,遂道:“行,你问吧。”
    风红缨掏出纸笔:“您能说说小豆子腹部的伤口是什么利器给那个的吗?”
    医生:“手术刀。”
    风红缨嘶了声,这三个字无疑给了她一个重击。
    医生内心存着很多好奇点,但碍于急着工作,所以没有问小豆子在送来医院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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