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往前走去,一群人赶紧的跟上。
映着火光,只见在营帐之内,一人身着铠甲,手持长刀,一路厮杀出来,在他的身后,跟随的是同样头裹青布的将士。
不曾迟疑,萧宁拉满弓,在她的身后一群人同样齐刷刷地拉满弓。
听到动静回头一看的人,吓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腿都软了,好险没坐地上。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半点的犹豫,果然是萧宁一道跟着练出来!
萧宁的箭瞄准了那位将军,“放信号。”
这三个字丢出去,身边的人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在萧宁身边的一位女郎已经拿出一个木哨吹起,原本在厮杀的将士听到哨声,不约而同的往后退。
杀得正觉得兴起的冀州将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对面的敌军步步后退,一脸莫名。
随即反应过来,下令道:“别让他们跑了,追!”
喊着追,一群人变更在他的身后朝退后的将士追上去,萧宁瞧着不远处,一只箭突然化空而去。
追人的将军一脸的兴奋,丝毫不曾迟疑,一支箭穿胸而过的时候,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直到一支又一支的箭落在他的身上,直接将他扎成了刺猬。
倒在地上的人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杀!”原本后退的雍州将士看到倒在地上的冀州将军时,忽然又发动了进攻!
亲眼看到他们的将军倒在他们的眼前,冀州将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将军,将军!”意识到他们的将军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杀时,一阵阵叫喊声传来,才被他们将军壮起的胆子,看到迎面扑过来的黑衣将士,先前的阴影再次卷席而来。
“啊!”有一个人发出惨叫,丢下手中的刀,撒腿就跑,接二连三的人站不住,齐齐后退,再无半点后击之心。
萧宁看到这一幕,暗松了一口气。
跟在萧宁身后的人,虽然看不太清楚倒在地上的人是什么样子,粗略数了数身后的人,这么多的剑,要是都扎在一个人的身上,完全可以想像是何场景。
呜呜,往后绝对不能得罪萧宁。
“小娘子,冀州左营有人来了。”不错,冀州兵马来此,并不是所有将士全都安营扎寨于一处,而是分为左右两大营。
萧宁一开始带人来袭的正是右大营,要打就打最强的那一部分,打完就跑。弱的要是不怕死只管追上来!
“粮草拿到了吗?”萧宁最在意的还是粮食问题。有粮在手,无所畏惧。
放火也好,袭击也罢,都是为了吸引注意力,趁人不备时正好是劫粮草的大好机会。
“报,小娘子,粮草已经拿到。”萧宁正着急粮草一事没有消息时,有人来报,一群人听得皆是松了一口气。
“按计划进行。”既然粮草在手,便不必久留。萧宁让人别忘了一开始准备的计划。
“唯!”这只是成功了第一步,想要接下来发展顺利,还需谨慎再三。
传递信息的暗号皆是竹哨,雍州兵马皆是听哨行事。
发布号令的人吹动着不一样的曲调,所有将士得到号令立刻后撤。
明鉴看着将士有条不紊的后退,不需要一句话,仅凭曲调,在一定的程度上叫对方弄不明白他们一方的意图,也就保证他们消息传递绝对不会被敌军发觉。
不用说,这种办法,肯定又是萧宁想出来的。再一次,明鉴对萧宁的脑子又起了好奇心,很想知道萧宁到底还有多少新奇的东西没有亮出来。
这时候冀州兵马已经追出,就算右营大将死了,一个左营大将还活着。
必须得说,冀州的将军还是有一些本事的。至少一路追赶而来,兵马不见慌乱,甚至还能让人四处探查。
看得出来,萧宁这一边的将士退得有条不紊,车轨不见慌乱。就算想要奇袭,终究还是不敢冒险。
万一要是中计,他们已经损失了一个右营,如果连左营的将士也重计被歼灭,他们如何向曹根交代。
“将军,我们还追不追?”别说当将军的追得心焦麻乱,就是将士们也有些拿不准。
右营的将士损失惨重,现在营帐火势还在不断蔓延,他们顾着追赶敌军,倘若再出半点意外,真要全军覆没了。
“不是说雍州兵马只有2万吗?”冀州这位左营大将是独臂将军,咬牙切齿的询问情况。
“的确是只有两万兵马,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探明。”斥候掷地有声肯定告诉独臂将军。
“一万兵马有去无回,这也叫探明?”独臂将军想到那音讯全无的一万兵马,目露凶光再问。
听到将军的话,一群人都不敢作声。
想他们冀州兵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偏偏碰上雍州兵马,听说这回领兵的还只是一个小娘子,既然能把他们一万精兵吞得渣都不剩。
大概知道那么一点消息的人,越想越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
没有人觉得一个小娘子七八岁的年纪,既然能和他们这些跷勇善战的将士抗衡。
然而很多事,哪怕他们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不是还有别的消息渠道吗?对方也说了,应该是两2兵吧。”有人在独臂将军的耳边嘀咕了一句,提醒他咱们也是有消息渠道的。
“那是什么人?他说的话也是能信的。要说最恨不得把我们冀州兵马一网打尽的人肯定是他。我之前就跟太尉说过,一定要小心提防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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