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双方的战力一样,人数也一样,这就是一场硬仗!
打仗考虑的不仅仅是前方,还有后方。要知道他们的敌人并不是只有雍州,一旦他们倾尽所有的兵力和雍州开战,是不是让另一方坐山观虎斗,得渔人之利?
“小娘子,战事即可平,还请小娘子先走一步。”明鉴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劝萧宁,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冀州的将士们,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萧宁用着纯真无邪,却又透着得意的语气开口,扬长而去。
这无疑在冀州将军心里的天平上丢下了一块大石,令他们全都倾向萧宁带领的不仅仅是两万兵马。
“将军一定要想方设法突围。”谋士同样心惊肉跳,自不会以为萧宁这个小娘子有多沉得住气,雍州必然是早就已经设好圈套,方方面面都已经准备齐全,就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因此萧宁才会在他们面前得意洋洋的宣告。
“小娘子,言多必失。”明鉴又适时的加重了一句,明显不满意萧宁又再次透露出了不该透露的信息。
这一回冀州方面再没有人认为萧宁是在诈他们,独臂将军恨恨的道:“撤!”
追人是想把人一网打尽,绝没有一丁点要带手下将士送死的意思。
既然情况不对,绝不能耽搁在此。用最快的速度撤离,保全兄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一场厮杀在所难免,萧宁说着撤退的话,其实一直在观察冀州兵马交战,好在各自将士都不是吃素的,素日训练都是使出吃奶的劲儿。
不过,雍州方面还是略占上风,可以说一打二不成问题!
这让萧宁暗松了一口气。不枉这些年她挖空心思让萧谌训练精兵,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将近天明时,好不容易撕开一个口子,带领兵马跑出来的独臂将军,细细一品方才雍州的战力,似乎不像是有人的样儿。
本来要跑的人忽然拉住了马绳,独臂将军侧头问谋士道:“这么小的小娘子,应该不会有多聪明吧?”
这话问的让人怎么回答?
正常是不会,可要是碰上不正常的人那该怎么办?
“报,将军,发现雍州兵马来援。”独臂将军真想回头弄个清楚时,忽然斥候来报,只见在不远处一阵尘土飞扬,甚至亮出了不少的旗帜,这是援军才到?
“他们这是有援军?”一看这架势,独臂将军哪里还敢迟疑,立刻让人回撤。
这一回走的干脆利落,再没有一点点想要回头探明萧宁手里是不是有人的意思。
萧宁熬了一夜,终于熬到独臂将军带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之前设下的营帐弃之不理,萧宁下令退出原本营帐的三十里之外,严阵以待!
萧宁吐了一口气,“一番算计终于把人吓跑,诸位都辛苦了。”
“小娘子,现在不是松口气的时候,盟军的军队离我们只有一日路程了。”玉毫负责收集消息,尤其死盯着韩靖他们兵马的动静。
“挺好的,就让他们看看我们是怎么疲惫的。顺便放出话,我们这一仗损失惨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想要让韩靖一方相信他们现在挺好欺负,他们就得“演”!
玉毫来报是希望萧宁拿个主意,结果萧宁都这么说了。好吧,的确不需要太过担心。
最难对付的冀州兵马已经退得离他们远远的,想必这边的情况也会极快的传到冀州一方。暂时他们不会再出兵,这时间就是萧宁他们对付盟军的大好机会。
分而治之,各个击破。自知不敌,就得动脑子。
***
一日之后,盟军以5万兵马来到萧宁安营扎寨的附近,萧宁当然不可能让他们靠近,请以五里外而安营。领军前来的人是之前奉命前来迎接萧宁的那位温和郎君,名为南宫致远。
再次碰面,萧宁这几天没休息好,整个人的精神和之前比起来有着天渊之别,也就不需要特意装可怜。
一照面萧宁似乎强打精神一般,“辛苦诸位了,只不过冀州兵马已被我击退,烦劳诸位来这一趟了。”
如果萧宁不是一脸憔悴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还真是相信萧宁还有余力。
但一个人强打精神又急于将他们驱赶,这是为何?难道不值得人深思?
和南宫致远前来的,还有一位是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将军。
“尚未抵达,便听闻小娘子跟冀州交战,似是损失惨重。不知小娘子手中的兵马所余几何?”韩将军问得直接,落在南宫致远的耳朵里,很想阻止这一位继续说下去。
“韩将军可以放心,就算你们5万兵马出手,我要对付你们绰绰有余。”萧宁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韩将军,目不转睛和他说出的这句话,落在韩将军的耳朵里,不过是强弩之末,不肯示弱罢了。
“事到如今,小娘子竟还这般大的口气,如此说来,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只是不知,既然小娘子这般有骨气,又为何派人前去向我们求救?”韩将军似乎一直在等着看萧宁的笑话,如今真正看到,又不喜于萧宁这般强撑,费尽心思想将萧宁踩入泥中。
可惜萧宁并没有因为他的咄咄逼人而不喜,只是侧过头,“你猜。”
志得意满,本以为可以看萧宁笑话的人,被这两个字噎得不轻。
“韩将军若是能猜得出来,就不必屈居于你的兄长之下。想必在你来之前,你的兄长一定再三叮嘱了,一定要听你身边南宫郎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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