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本来被视为天下乐土的雍州,战事再起,萧氏雍州内的城池接二连三被夺。
消息传入曹根耳中,曹根满是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可不是吗?曹根视雍州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然有心无力,雍州宛如铁桶,水泼不进,针扎不入,曹根就盼着雍州大乱。
原以为此生无缘得见,不想萧氏自毁前程?
惊喜之余,曹根没有忘记之前吃过的亏,连忙道:“此事能出兵否?”
问的自然是他的丞相杨眉。
杨眉同样拿不准,但心中自有思量,轻声地道:“陛下,纵不可倾巢而出,可小试。”
真真假假,一试便可知雍州的水究竟是真浑或是假浑。
曹根道:“说得对,若是雍州当真内乱四起,自顾不暇,断然没兵马应对我们。徐州方面,萧谌这是没有想到雍州大乱?到此刻仍不回兵?”
战事一起,非一处而已,更有一个徐州眼下成为各方欲抢到手的肉,显然萧谌占了上风,曹根听闻战报,气得咬牙切齿,雍州起乱,他自是求之不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雍州果生变故,依萧宁之能,既可安冀州,又能定青州,本不该守不住一个雍州才是。
“萧谌倾尽全力欲夺青州,何尝不是因为,为夺徐州他已接二连三损兵折将,再回援,雍州未必能安,徐州再失,得不偿失。”
杨眉与曹根细细分析萧谌所处的位置,着实退不得。唯有硬着头皮上。
“雍州告急,萧谌必不同于往,不紧不慢,等各方出手,以待时机。若雍州真乱,他出兵必不同于往,会急。”杨眉提醒曹根,想知道雍州底细的办法很多,如果一个试探不能让他安心,可以考虑旁敲侧击。
“丞相所言极是,就按丞相说的办。”必须得说,杨眉深得曹根信任,但凡杨眉说的在理的事,曹根绝无不同意。
“我们高看了萧宁,从前看起来挺可靠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出这么大的事。”曹根拧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杨眉目光变得幽深道:“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民以食为天。萧氏不得不从世族手中借粮,一旦供应不上军中所需,就只能从百姓手中抢。
“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萧宁从前深谙此理,怎么会突然之间派人抢粮?
“毕竟年纪尚幼,手底下鱼龙混杂的人都有,想要趁机夺萧氏权的人不在少数。有些事不是萧宁做的,也可以扣到她的头上?”
杨眉知问自答,是想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充分解释眼前所遇到的情况。
曹根一听连连点头,“听说最近雍州闹的动静挺大,那一位小娘子不断的出什么新政,世族们怨声载道,不满之人甚多。有好些抵达雍州的世族都撤离了。”
一直视雍州为心腹大患的人,怎么可能错过雍州的任何信息。
虽然在曹根看来,萧宁推行的这些政策,明明晃晃就是跟世族作对,简直就是自毁江山。
其实虽然曹根世族杀的挺猛的,但曹根心里清楚,这天下要说人才还是世族各家更多。瞧瞧他这朝廷的人,一个两个比他还要蠢,大字不识几个,要不是有一个杨眉撑着,这朝廷都弄不起来!
是以最近曹根也在考虑怎么拉拢世族。可惜之前杀的太猛,京城里没有几家世族了。
当然,有那些没有半分骨气的人往曹根面前走,曹根是看不上这类人,杨眉好言相劝,人才人才,天下无不可用之人,只在于用人者怎么用。
大体的意思,曹根算是明白了,杨眉的意思是,这些人品性虽不怎么样,字总是识的,重要的事不交代他们,琐事可以。
曹根细想,不错,毕竟现在的曹根也得让天下世族明白,他还是有意跟他们交好的,但凡这群人听话办好差事,他不会亏待他们。
就算一时半会儿达不到,可以让世族忘记他从前做的事,至少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和世族的关系。
“雍州出了这么多事,看起来不像造假。”杨眉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其中作假的可能几乎为零。
“还是得试试,咱们吃过一回亏了可不能再来第二回 。”曹根谨慎小心,毕竟自他出道以来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手中的兵马折损将近一半!
“唯!”杨眉明白,面对雍州必须要谨慎再三,绝对不能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如此一来,吴国双管齐下。一面盯紧徐州,注意萧谌的一举一动;一面,曹根派兵马发兵雍州。
没想到雍州方面忽然送来一个令吴国瞠目结舌的消息。
出兵雍州,雍州派出与他们交战的竟然都是女兵。
消息传来,吴国举朝哗然。
同时,更有一个好消息传来,那就是女兵不敌于他们之手,节节败退,吴国出兵2万攻破雍州城池,首战告捷!
好好好!这实在是个好消息,而同时也更让众人意识到一个问题,派女兵出战的雍州果真是没人了?
徐州方面同样也传来消息,萧谌不同于从前的稳坐钓鱼台,而是接二连三发兵强攻徐州城池,纵然接二连三告捷,同时也印证了雍州情况不同于以往,让曹根心中大喜。
“徐州,且让他攻打徐州,我们趁雍州大乱之机,这就发兵前往雍州,在萧谌拿下徐州之前,我们一定先拿下雍州。”曹根打的如意好算盘,满脸喜色地开口,他等了许久,终于让他等着这大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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