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族百姓必感念头人之功!”萧宁朗声的告诉尹山。尹山的这个决定,千秋万代都会被人铭记的。
秋渠尤其喜上眉梢,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功劳不功劳的他压根不在乎,只要想到此事可成,能解决的是数万万人的生计,他便欢喜得难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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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山民的事情敲定,萧宁也算满意,终于可以放手离开梁州。
南宫致远办事萧宁是信得过的,多余的话没有叮嘱,只是给了南宫致远一支三万黑衣玄甲,防的就是山民若是生变,这支兵马能够护卫梁州。
“小娘子放心,我必安定梁州,让梁州成为一方富庶之地。”萧宁开了好局,但凡南宫致远不扯后腿,必然能够改变梁州局面。
要知道萧宁临行前针对梁州的情况,给了南宫致远好几份计划书,南宫致远细细琢磨,不得不感慨萧宁深暗富民强国之道。
在萧宁的眼里,凡利于百姓之事,就没有什么不能做。
反正都已经修渠开荒了,必须连路也一并打通。所谓要致富,先修路。亘古不变的道理,萧宁可不希望将来在大兴工程。既然要做,就要一鼓作气,做好了。
纵然早与尹山有言在先,不日离开梁州,如此,待梁州诸事步入正轨,萧宁离开梁州之时,已然入冬。
好在南方的冬天有些迟,虽然已经入冬,天气也仅仅是转凉,并不冷。
扬州那边萧评已经催促萧宁好几次,只因萧评这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眼看诸事无法处理,要不是明白梁州事宜同样十万火急,早让萧宁赶到扬州了。
“小娘子。郎君病重,这些日子无法处理扬州事务。海贼已经几次三番上岸,而且海贼对扬州境内了如指掌。”萧宁才到扬州,萧评无法亲自来迎,派了身边一直相助颇多的人郑直前来,郑直将情况和萧宁说明。
“五伯身体如何?”萧宁开口,万万没想到萧评身体竟然出事了。
“郎君须得静养,大夫说郎君是水土略有不服,且加上思虑过重,突喜突怒,故而......”郑直提起此,甚是忧心。
萧宁拧紧眉头,显得十分忧虑,脚步不停,“扬州的情况,五伯怎么说?”
扬州情况复杂,萧评未必不能处理好,只是身体不适,心有余而力不足,萧宁赶回,也是要给萧评分担的。
“郎君忧心,恐扬州有内应。”郑直赶紧将萧评的担心说出。
萧宁何尝不是这个意思,挥挥手,“我去见五伯。”
至于身后众人,命郑直将他们各自安置,萧宁赶紧去见萧评。
萧评卧病在床,显得十分憔悴,见着萧宁待要起身,萧宁连忙将萧评按下,“五伯且好生休息。”
“扬州诸事,日后需得你多费心。”萧评想将扬州平定,然现在看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扬州的情况他明了,自他病倒后,人心浮动,这才捉紧让萧宁回来,速速处理。
“五伯安心休息,我办事,你放心。”萧宁宽慰人,萧评纵然再想说些什么,萧宁道:“我去见见人,问问他们,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如何行事的。”
“郑直这些日子同他们往来,诸事由他代传,有事可询他。”萧评轻咳着说话,郑直站出来,垂拱而立。
萧宁颔首,出门时不忘问了那些帮萧评诊治的大夫,确认萧评的病需得好生静养,至于其他问题,暂时没有。
病,这时候的病足以要人性命,萧宁再三叮嘱大夫,务必对症下药,万不能让萧评有任何闪失。
大夫连连应是。一眼扫过郑直,郑直赶紧道:“小娘子放心,大夫是信得过的人。”
“最好让人从青州或是冀州寻可信的大夫过来。”不是萧宁多心,而是看萧评的样子,病了有些日子,须得慎重。
话说着,萧宁已经立刻让人去寻大夫,为萧评看诊的必须是可靠之人。
她一回来,李恭马上赶来,看到萧宁的那一刻是暗松一口气,“小娘子你可算回来了。”
萧宁道:“来得正好,你就是不来寻我,我也得寻你。”
李恭捉着头,那叫一个为难地道:“小娘子,你是不知道,扬州这个地方太让人头痛了,先前有萧公坐镇的时候一切都好,自打萧公生病后,一个两个的,接二连三的闹事,尤其是这海贼。”
说到这里,李恭更是激动了,“这些海贼,比泥鳅还滑,我们听见动静赶过去,他们跑得没影了。萧公说我们扬州内必有内应,我这去查,一时不知如何查起。”
行军打仗的事李恭能做,查案找人的事,他真不行啊。
“内应啊,当真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罔顾百姓性命?”萧宁依然希望一切都是猜测。
“萧公说这扬州城内定是有了内应,我也担心扬州有内应。”李恭查了这许久,越查不出来什么,越说越觉得不安。
萧宁骤然站定,同李恭目光对视。
“纵然扬州境内已经再三肃查,藏得深的人不动,很难将人揪出来,也就给了他们机会一击伤人。”萧宁的目光变得深邃。
一个扬州,毕竟是人家苦心经营许久的地方,哪怕想将人一网打尽,能杀的,明面上该杀的都杀完了,总不能将整个扬州的人全杀光。
从一进扬州,他们便已经对追随韩靖的人以附逆诛之,无人会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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