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用补品吗?孔柔表示记在心上,肯定要办好。
萧宁闻之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你来。”萧宁颔首,意示另一个不作声的女郎上前,活泼女郎本以为她这样说,萧宁应该不会再让其他人号脉了吧,不想萧宁不按牌理出牌。
有些惊愣地抬起头望向萧宁,活泼女郎一时不动弹,还是萧宁身边的侍女阿金相请道:“请。”
这一回活泼女郎终于是回过神了,连忙退之,另一位沉着的女郎也才不紧不慢的上前,蹲在萧宁的面前,为萧宁号脉。
“你们是姐妹?”女郎近身,萧宁便闻到了一阵药香,女郎应一声,萧宁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郎不亢不卑地答道:“奴在家中行二,这是奴的三妹。”
介绍时不忘把自己的妹妹带上,倒是十分的难得。
萧宁颔首表示听进去了,卢氏解释道:“这是我们家的部曲,世代追随萧家,精通医术,是部曲中的佼佼者,姓朱。”
一句话透露的信息:人可靠,医术不错。
“请公主屏气凝神,有话,待奴为公主号脉后再说。”萧宁待要说话,不想这朱二娘先一步请萧宁噤声,萧宁一顿,配合无比地把嘴闭上了。
另一位朱三娘听着自家姐姐失礼的话,眼中闪过狡黠,立刻道:“公主,家姐失礼,望公主恕罪。”
此话落下,引得一群人都望向她,无需一句话,无端让朱三娘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她竟觉得此处无她容身之地?
朱三娘不作声,在场无人打扰。
朱二娘号完了脉道:“公主身体已无大碍,只需要小心静养,必能恢复康健。只是公主这些年操劳过度,为公主着想,往后需得静养。公主身体尚未长成,正是需要好好养护的时候。”
此话,萧宁十分认同,小时候身体的亏损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落下了病根,怕是一辈子都补不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在哪儿,战场上如何危急,她一直注意吃喝睡觉的原因。
“由你盯着公主养护身子,你能做到?”卢氏冒出这话。
朱二娘道:“太后该问公主,若是公主是个听话的好病人,自无不可。”
卢氏观朱二娘的神色,淡定自若,处之泰然,指出关键所在是萧宁时,脸上照样没有多余的波动。
反观朱三娘,沉不住气不说,更是容不下人。
朱三娘方才一番看似为姐姐求情的话,实则不然,是要踩着朱三娘上位。
这可是亲姐妹,便如此容不下彼此吗?
卢氏微拧了眉头,亦是想不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不过,最重要的更是朱二娘的反应,从始至终,无论朱三娘如何对朱二娘,朱二娘未有流露出半点对朱三娘的不满。
“听见了?”纵然卢氏心中有数,不过人是为萧宁选的,萧宁看不看得中这人还是未知之数,卢氏须得问她。
“我不通医理,养身之法也是一知半解。治病养身的事我交给你,该何时让我休息,一应忌讳,都听你安排。如此,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萧宁通过这一场病,也觉得身边得养个精通医术的人。
现在需要,将来只会更加需要,正所谓有备无患,萧宁确实得为自己多作准备。
怕是在场的众人都想不到,萧宁竟然会如此的配合,面露诧异。
“怎么,不愿意吗?”朱二娘的惊愣萧宁都看在眼里,俏皮地侧过头问,“若是不愿尽可直言,我不强人所难。”
朱二娘完全是惊喜好吧。纵然来之前父亲告诉过她们,太后怕是要留人在身边备用,但谁也想不到不是卢氏要,而是萧宁。
张嘴待要同萧宁应下,朱三娘突然道:“公主,家姐一向不擅言辞,又一心只扑在药理上,难免失了礼数,望公主勿怪。”
听听这告罪的话,实则是在不断地提醒朱二娘的缺点,萧宁显得有些无奈,朝一旁的卢氏道:“阿婆,人给我,家人也得给我。”
卢氏听到萧宁这话,马上道:“当如是。”
人,尤其是萧宁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们的家人都将一并归了萧宁,如此,各自皆能安心。
萧宁细心,连这一点都想到,不必人提醒已然有了计较,卢氏心中只有欢喜。
“公主。”朱三娘被人无视,并不甘愿,轻轻地唤一声。
本不想理会朱三娘的萧宁再被一唤,显得有些无奈地道:“回去吧,你的礼数且让你的父母教。至于她,往后留在我身边,从前如何我不计较。”
这才打算收下,面对不依不饶为难朱二娘的人,萧宁这就先护上了。
朱三娘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待要再说话,朱二娘道:“谢公主。”
打断朱三娘的话,这是不让人再吱声?
朱三娘心生不满,萧宁笑得颇有深意地问:“你这一谢谢两啊?”
“公主圣明。”萧宁看破,朱二娘坦然承认,萧宁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这身体能练练吗?”
“适当可。”朱二娘对答如流,“公主的身体颇有些亏损,好在底子好,又尚年幼,只要小心安养,必能调理。”
此话引得卢氏和孔柔都正色以待,卢氏道:“务必要调理好公主身体。”
这可是关系着大昌的未来,卢氏很是庆幸她不敢轻视,连忙将合用之人送到萧宁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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