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有些后悔了,刚刚不应该耍帅的,早知道把人留下来,问清某人的险恶用心再放才对的。
“你放人,是要让他们朱家自己解决,已然是保全朱家的颜面。然世上懂得感恩之人几何?”卢氏知萧宁打算,之所以不同意,那是想到人性之恶。
本来,世上更多忘恩负义之辈,懂得知恩图报的少之又少。
卢氏绝不愿意拿萧宁的性命去赌!
“那就看看朱家人如何处置朱三娘。”萧宁不慌不忙的回答一句,想必卢氏心里也有数。
果不其然,卢氏听到萧宁的话,瞬间不作声了。
“人到底可信或是不可信,总应该试一试再做结论。”萧宁不掩饰对朱榇的试探。
“阿婆既然把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还请阿婆相信我一回。”萧宁真挚的向卢氏提出恳求。
卢氏纵然心里有其他的打算,面对萧宁言辞诚恳,一时无法拒绝。
“你必须牢记一点。你的性命,绝不能赌。”卢氏生怕萧宁为赌人心,不惜付出一切。
只是几个可用或是不可用的人罢了,哪里值得萧宁多费心。
纵然这天底下懂得医术的女人不多,还有男人。只要有男人在,卢氏自信能有本事,让男人心甘情愿的为他们所驱使。
卢氏目光透着不容拒绝地望向萧宁,若不能亲耳听到萧宁答应下这句话,她绝不允许朱家的人再靠近萧宁。
“是,阿婆所言我都记下了。”萧宁能怎么办呢?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家卢氏说了算,卢氏要是不同意的事,萧宁想找着个人支持,痴人说梦。
***
朱家,第二日很快送来消息,毕竟人是卢氏挑的,消息自然送到卢氏手中。
朱大夫,亲自处置了朱三娘,对外称朱三娘暴毙!
而眼下,朱家上下跪于家中,向卢氏赔罪,也是向萧宁赔罪。
更有一封信送到卢氏手中,道其教女不善,卢氏看重他们家,不想他竟然教出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女儿,丢人丢到了太后和公主跟前,更是险些伤及公主,他该万死以恕其罪。
但身为部曲,他之命不仅仅是他的命,更是主家所有。
朱三娘做的事,萧宁既道交由他们家来解决,自然就由他们家处置。除此之外,他们一家七口的命,皆听太后吩咐。
不得不说,朱家的态度,还有这封信,都算是让卢氏满意的。
她之所以选中朱家,就是因为一直以来的朱家都很识趣,但终是料错了一点,再识趣的人家,也有养歪了人。
养歪了,朱家能当机立断地解决,不想再麻烦主家,这一点也是让卢氏很是满意的。
但是如果只凭这些,就想让卢氏同意朱榇来到萧宁的身边,远远不够。
萧宁对萧家意味着什么?卢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断然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
“太后,朱家如何处置?”卢氏看着信,许久没有作声,一旁的人拿不准,只能小声询问。
“再看看。”既然卢氏并没有因此而决定,让朱榇留在萧宁的身边,但萧宁明显对朱榇甚有好感,这种时候,卢氏就得继续观望,最后再决定要不要用朱榇。
“朱家怎么了?昨日五娘处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萧钤洗漱毕,突然听了一耳朵,甚是好奇的人,随口问了一句。
“家里的事,你倒是后知后觉的很。”卢氏嗔怪了一句,目光落在萧钤的身上,透着打量。
“五娘是小娘子,又不是郎君,我就是想管,你能让我管?”萧钤一向有自知之明,不该插手的事从来不插手。
“从哪里听来的,五娘处昨日出了事。”卢氏也不跟萧钤争执,只是追问萧钤那一句话从何处听来。
“外面风言风语不少,还说五娘十分嚣张跋扈,纵然病了,也不忘为难人。”萧钤听到这话,自然是不喜的,萧宁什么个性,他这个当祖父的还能不清楚。
说什么嚣张跋扈,那能是萧宁吗?
卢氏一听,拧紧了眉头,万万想不到,萧钤听到的关于萧宁的消息,竟然是在外面传来的。
“昨日才发生的事,今日就传的沸沸扬扬,此事可有不妥?”萧钤总算是后知后觉的问起这话,颇是担忧。
“自打新朝建立,七郎登基,五娘成了尚书令,早已成为众矢之的,她在外征战,引得人虎视眈眈,纵然回来了,也没人舍得放过她。
“七郎护她护得紧,既然无法挑拨他们父女反目,别有用心之人,只能另辟蹊径。
“嚣张跋扈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一个人的名声若毁了,你不知何意?”
卢氏言尽于此。哪怕萧钤不够聪明,总还是能明白名声好与坏,亦是分外不同的。
听完卢氏的话,萧钤沉下了脸。
“一个两个,都是放着安生日子不肯过,非要闹腾。”萧钤十分不悦,大声的呵斥了一句。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出去多走动走动。纵然无法挑拨七郎和五娘父女反目,你这个太上皇,作为皇帝的父亲,但凡你表现的不满之极如今这状况,想必会有无数人寻你。”萧钤的不聪明,天下人皆知。卢氏的意思,萧钤一听,想必已然明了。
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做事,萧钤得想想。
“夫人这是觉得,有我用武之地?”自打来到雍州以来,萧钤每日闲的都要发霉了,万万没想到,也有他出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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