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让她不好过,她且让他们所有人都休想好过。
一群本来费尽心思只为拉她下马,不想看她再蹦跶的人,发现他们闹腾得挺欢实的,可惜萧宁完全不为所动,甚至想更上一层楼。
本已是镇国公主,更是尚书令的人,这回更好了,她要封王!
萧宁期待接下来的人如何闹腾!
扔下一颗炸.药的萧宁飘然而去,压根不打算再停留,孔鸿这一直不作声的人马上叫人堵上了。
“左仆射。”不必说,一照面,大家先唤了孔鸿,这一位不仅仅是丞相,更是萧宁的舅舅。
纵然没有血缘关系,这两人的关系一向不错。
看姚圣和水货他们这群人的反应,定是不知萧宁打算,问他们,倒不如问孔鸿。
孔鸿为萧宁担忧之际,被堵上他也不着急,负手而立,面容冷峻地扫过众人,这番神态,质问之话欲脱口而出的人,全都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敢问左仆射,公主封王一事,左仆射可有耳闻?”不客气都不成,看孔鸿那副最好小心说话,否则莫怪他不客气的态度,差点没把人吓死。
“有所耳闻,诸位不也听见了?”封王又不是小事,能自己一个人定下?萧宁开诚布公,就问问你们想反对的如何反对。
“左仆射,这甚是不妥,亦不合规矩。”一看孔鸿完全不在意的样儿,急的人可不就更急了。
孔鸿听着规矩这两个字,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一群最是不守规矩的人,口口声声都是如何让别人守规矩,天大的笑话。
“论功行赏不是规矩?”孔鸿这怼得。
“公主已是公主,自来没有公主封王的规矩。”被噎得半死,也得提。
“规矩可是人定的?”孔鸿又问,所谓的规矩,都是强者为弱者所定。“所有的规矩,皆有因,足够强大足矣!
“皇朝欲安定,需兵力镇守过境,若我军不敌,外敌必侵。
“朝廷之上,君弱臣强,帝威不存,朝廷亦由臣把持。
“今日公主只要论功行赏,以昭令天下,大昌只认功迹,不问出身,来历,为大昌浴血奋战者,大昌必不相负。不该?”
孔鸿毫不客气地戳穿这群虚伪的人,既容不下萧宁的能干,更想毁了人,美得他们。
萧宁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为自己争功论赏,同样不是为自己。
试想追随萧谌和萧宁走到今日,一道开创大昌的人,多少人呕心沥血。论功行赏,只认功,不认其他,这是向天下人昭示大昌朝公正,有何不可?
“这......”萧宁确实够份量,她的功劳天下无人不知,封王,若不是萧谌是她父亲,这天下是萧宁的都不为过。
“诸位口口声声喊的不合规矩,什么规矩?公主夺冀州,夺青州,御敌于外,内安百姓,这就是规矩。诸位不服,且说说,谁之功在公主之上,亦可一道封王。”孔鸿抬头挺胸,将萧宁不便宣之于口的话尽说出。
规矩,既是强者为弱者所创,如今萧宁是强者,她要论功封王,谁拦得了?
说不过孔鸿,又不敢忽略萧宁实力的人,岂能再答上其他话,
孔鸿这回终于可以走人了。
这会儿的萧宁正在卢氏院里,恭敬地给萧钤上茶。
萧钤一脸莫名,萧宁道:“阿翁,得了一些好物件,与阿翁呈来,阿翁且看看如何?”
啊,奉茶只是开始,还有更好的等着他?
一眼扫过旁边的卢氏,萧钤挺纳闷萧宁殷勤以待,总觉得有事等着他。
卢氏看在眼里,抿唇而笑。
“看看。”萧钤难碰上萧宁讨好他的时候,好东西,他在雍州这些日子,早看出来了,要说这雍州出的新奇东西,几乎都是萧宁手下的人折腾出来的。
能让萧宁送上来的,绝不是俗物。
萧钤同意,萧宁立刻让侍女们端着东西上来。只见几个侍女端着各种各样的陶瓷。
大大小小,一整套看下来,颜色艳丽,光泽透亮,饶是卢氏亦惊着了。
“阿翁喜茶,我备下今年新得的茶。茶,特意制出,自扬州和梁州送来,阿爹处一份,怕是尚未来得及看,且让阿翁试一试。这些茶具,也是刚得的,阿翁且看看合不合用。”萧宁被朱三娘闹出的事,亦想起喝茶要事了。
茶,《茶经》之记载,萧宁亦牢记在心。现如今的茶,茶树不多,世族中能得一些,已然不易。但这煮茶煮茶,真是直接煮。
萧宁算好茶之人,每每饮用煮出来的茶,就说入口都是茶渣,这尴尬,难以言喻。
之前手里没人,纵然想弄再多东西,并不容易。
现在好了,手下各方面的人才储备得甚好,萧宁大概记得经过,制茶工艺送到扬州和梁州,这两州都是偏僻之地,百废待举,无论萧颖或是南宫致远,都欲将一州治理得繁荣昌盛,一展本事。
萧宁连路都为他们铺好,他们岂能不配合。
正好这一年的茶叶制成,送到雍州,那是早送到了,只是萧宁一直在外,东西放着不动。
萧谌并未意识到,扬州和梁州送来的是何等好物,萧宁险些被水烫一事,捣腾陶瓷在萧宁看来迫在眉睫,一应可以不坑人之物,当以取而代之。这就翻出扬州和梁州送来的茶叶,萧宁当时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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