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们这些人真就是以为,萧宁,不,应该是大昌朝,那都是一个讲理的朝廷,对他们算是客气的,客气得难免就让他们想拿娇,只想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能让朝廷再给他们多些特权?
权势这种东西,自是多多益善,谁都不会嫌弃的。
萧宁吧,不管是她的身份或是性别,到了荆州这个地界,无人不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最好能让她老实些,往后退避三舍更好。
别总想着拿在别人家的那一套到他们荆州来用,这就更好了!
可惜。他们所知的萧宁是相对讲理的,大昌朝待谁都很是客气,对他们本也不是例外的。偏他们不知足,竟然敢让畜生来辱及萧宁?
不错,萧宁确实不会跟畜生计较。
不跟畜生计较,萧宁就得寻正主了。
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好事她寻谁。
本是打算问出些事来,能查得到就更好了。
颜刺史却直言不讳,查不到啊查不到。
这要是能查着,他也不至于装疯卖傻。
萧宁衡量了一番颜刺史后,确定这一位不算是无能之人,有心为之,又是居于荆州多年的人,这都没办法,她该如何是好?
光明大道看起来是不太行了,倒是可以考虑借用他们的办法!
萧宁是越想越是觉得,到现在,她就别想什么君子之道,什么证据确凿了。对付他们,要让他们老实,就不能让他们以为大昌朝内都是老实人。
“大昌以礼待之,你们不懂珍惜,企图让我面上无光;让畜生落我的脸,今日我就还给你们。”萧宁说着话,这就退出去,不打算再跟人说道下去。
她这架式,谁看了不怕,连忙喊道:“殿下。”
就是颜刺史也是扛不住,心急劝道:“殿下,殿下有话好商量!”
萧宁冷哼一声,“从始至终不肯好好商量的人可不是我。”
这话没错。之前萧宁是怎么跟他们说话的,他们是如何回答萧宁的?拿萧宁当回事了吗?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辩解。
颜刺史心急地考虑到底该怎么劝人才好,萧宁看起来是听不进劝了!
“殿下。凡事可大可小。你也说了,只要他们愿意好好商量,这就有回旋的余地。”颜刺史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开口劝来,万望萧宁还是听进话的好。
“你瞧瞧他们,你觉得他们起来像是愿意跟我好好商量的?”唤一声殿下再无下文,就等颜刺史帮他们求情?
打的如意好算盘,只不过也太小看人了吧。
他们有他们的算计,萧宁也懂得他们的心思,想让萧宁信他们,不亮出底牌,连个态度都没有表示,这是痴人说梦!
“诸位,你们可想好了,想好了!”颜刺史岂不知萧宁是真动了怒,眼下若是都不识趣,非要再跟萧宁争来斗来,有他们好果子吃!
其实萧宁会有这番作为,确实是他们想不到的。
之前他们敢有恃无恐,不过就是吃定了他们无下限,但无论朝廷或是萧宁都不是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做出跟他们一样的事。
结果现在萧宁亮出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真切体会到什么叫有苦难言。
不成,不成啊!被牛撞死或是踩死,这传扬出去都是面上无光!
只能说,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在意的依然是颜面,也正是因为这点颜面,叫他们最终不得不道:“殿下以生死威胁于我们,就不怕哪怕我们现在答应了殿下,一但离开此处,必要反悔吗?”
对啊,为了保命,他们确实可以答应萧宁的任何条件,可一但离开了眼前,他们还会不会守约,可就不一定了。
萧宁听出这威胁之意,也是提醒萧宁他们并不是轻易受威胁的人。
“你们最好言而有信,难道你们以为这办法我能用一回,就只会用这一回罢了?”萧宁冷笑一声,犀利的目光扫过他们,并不掩饰她的期待。
这样的眼神,似是在无声地告诉他们,想闹腾,想反悔,这种事难道他们没有做过。
“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我大昌信你们一回,敬你们一回,再有第二回 ,这是给你们面子。再三,不管你们再说什么亦是无用。若你们认为这样的日子你们想过,我岂能不如你们所愿。”
威胁,萧宁不怕无信之人,敢耍着朝廷玩一回两回,真以为萧宁怕了他们?
别开玩笑了。在萧宁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字。
不得不说,确实如此。
现在萧宁可以收手,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已然是手下留情,一但他们敢乱来,拿了萧宁当傻子糊弄,以为在这儿骗过了萧宁,出去之后又继续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且看看萧宁以后还会不会给他们留脸?
这一点上,其实还是让人心生畏惧的。
毕竟看萧宁手里的兵马,有兵在手,他们就算再想为难萧宁,再要与萧宁争执不休,或是同朝廷为敌。
朝廷若得民心,天下世族,不过就一个荆州世族不太把他们放在眼里,处处都想与朝廷为敌,戏弄朝廷。
杀荆州之世族,杀的是他们的不配合,言而无信,谁又能道朝廷嗜杀?
名份若定,大权在握,很多事便由不得他们。
大昌建朝,荆州得,大昌素对荆州世族礼遇,今日是荆州不遵大昌之法,处处欲凌驾于朝廷之上,是要建国中之国,萧宁不以容之,连杀他们的理由都是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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