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倒是没有骂错,只是狠了些!
“还有,你们若是不知什么叫国之栋梁,便想想大昌如何建的国,尤其这些年来,国库之收入几何,朝廷处处兴建工程,国不乱,民不怨是为何?
“将一国之栋梁送于敌国,这是为人该为之事?你们是在朝廷丢的脸不够,还想丢到他国去。让别人知道,大昌朝上下都是不长脑子的?”
不长脑子这句话,萧谌骂得停不下,也实在是气极。
有这样的人吗?
一回两回的闹事,巴不得天下乱成一团。
自己没本事也就算了,更是容不下有本事的人。
萧宁,别说那是萧谌的亲闺女,就算不是,这样能干的人,自当留于朝廷为朝廷尽忠尽职,谁舍得交给他国,便宜了别人?
萧谌骂得在理,而那些容少是萧宁的人,何尝不是因为萧宁太过能干,反而衬得他们越发无用,以至于他们都想赶紧把萧宁送出去,永不再见最好!
然而他们这点心思如何也不能道与外人知,就是萧谌骂对了,他们不敢承认也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不作声,只望萧谌骂够了,也就不骂了!
“哼。一群眼皮浅的东西。你们就没有想过,同意让镇国公主和亲,这是寒了天下多少人的心?为一国之公主,上阵杀敌,平定天下,安顿百姓,大昌少不了她。纵然如此,只因你们容不下,突然就要将人远嫁他国。
“你们莫不是忘了,西胡的王子王后,西胡有多少人是死在镇国公主手中。若公主嫁之,公主要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就你们自己,你们扪心自问,若是换你们能容得下你们的仇人?
“为大昌鞠躬尽瘁者,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是要让我大昌往后无尽忠爱国之士?是要亡我大昌吗?”
萧谌骂起来,这骂得上纲上线的,恨不得让这群认为应该让萧宁去和亲的人都死得透透的。
对于让他女儿去送死的人,萧谌要是不让人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人?
很明显萧谌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面对这些各鬼胎的人,他只想如何让他们知难而退,少打他闺女的主意!
“臣等不敢!”无论心里是想让大昌在或是不在的人,当着萧谌的面都绝不会承认他们有任何歪心思。
“哼!”一声不敢,难道以为萧谌就会相信他们?
相互之间不过是各不说破,各明各自的心思。
谁也不可能得尽天下人心,也断然不可能这辈子遇上的都是意气相合,志同道合之人。
萧谌只是要让这群人知道,他这个皇帝并不是好忽悠的,他们的那点心思,就别在他面前流露半分了。
人都是有脾气的人,若是把他惹急了,可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和亲一事不必再议。朕的镇国公主,镇国二字若你们都不懂,趁早就别当这个官了。”萧谌也是不想再跟这群心思龌龊的人说下去,干脆利落告诫于人,让他们都老实呆着。
谁还敢再说话。再说,就显得他们确实不识字了,连镇国都不知何意。
其实虽然古往今来不是没有镇国公主,可这当爹的亲自封女儿镇国的,萧谌是独一份。
然而想想萧宁的所作所为,人家也没有封错,这一位确实可以镇国,无人可比!
“镇国公主何时归?”萧谌骂完了,心中的怨气也就散了,恢复心平气和地问起萧宁何时能回。
“这两日便能归来。”孔鸿代为回答,这孩子一去就是两年多,谁能不想?
“仁侯亲自迎一迎?”萧谌想啊,这雍州的事还是得让一个人亲自走一趟,迎一迎萧宁才成。
瑶娘吧,这两年也是凭本事立足于朝廷之上,她如今为户部侍郎,官阶并不算太高,可她是侯,更是公主府的三师之一,她在这朝堂之上,就等于无声地提醒所有人,萧宁还在,萧宁还在。
“臣亦请往。”萧谌点名,瑶娘自无不应,有一人毛遂自荐,正是清河郡主。
不过她现在不仅是清河郡主,更是明王妃,还是大昌的御史。
一身官服的人出列请之。萧谌道:“郡主便罢了,你是长辈,镇国此去,尚未正式拜见于你,还是等她回来,该见的礼见完了,再论其他。”
是的,清河郡主和萧评在一年前成亲了。作为明王妃,清河郡主站在这朝堂上代表的不再仅仅是萧宁,更是萧家,还有萧评。
一般人面对一个身份复杂的人,其实也不太敢得罪。
更别说清河郡主为御史是萧宁举荐的不假,那记性甚为不错,揪人小错这点事,清河郡主相当熟稔。
这就让人更是不敢得罪她了!
萧谌能记得辈分的事,清河郡主其实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从前她以萧宁为主,几年不见的功夫,她倒是成萧宁的长辈了?
这,也是因为某位王爷老牛吃嫩草,占尽便宜了!
不过,想来他是不会承认的。
萧评与清河郡主这门亲事,本就不是单纯的结亲,如何各取所需,各如所愿,不过是各人所知。
“臣一人前往足以。”瑶娘认同萧谌的说法,不管清河郡主如何的不适应,规矩还是规矩。论私,若萧宁已然前来拜见过她这一位伯母,今日清河郡主要同往,无人不同意。
可是小辈还未正式拜见过清河郡主,就得请清河郡主先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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