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有时候对萧谌也是又爱又恨的。
恨萧谌的包容,也恨他连女人如此张扬都能容得下!
萧宁十分配合地站出来,“儿今早读之,已然背后,便为诸位背一背如何?”
作为一个有心人,这么骂男人的文章,处处点明男人们的小心思,萧宁岂有不配合的道理。
配合起来,更是想能够有机会当众骂一骂。
“臣以为甚可。”明鉴这贱贱的语气,正是巴不得多看热闹。
一群既没有本事,还容不得人的东西,真是丢光他们男人的脸。
没本事才会觉得女人出头压着了他们,若是有本事的,谁会觉得女人出头不好?
反正在明鉴看来,别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是有本事的人,能造福天下万民,他都心服口服。
萧宁便也不用其他人再开口,这便细细地背起那篇文章,抑扬顿挫,萧宁倒背如流,情感到位,或怒或是轻蔑不屑,用得那叫一个恰到好处;指出男人们都是因为害怕女人比他们强大,这才迫不及待要封.杀女人时,更带着几分自傲。
男人们能心生畏惧,不正是说明,她们女人现在做得极好,处处出头,光彩夺目,难免就让他们心中生畏,更迫切于将女人永远的压下。
反正萧宁虽然是在背书,借着背书如其所愿的骂了一通联名上书,请废女子为官为将之人。
读完后,明鉴毫不吝啬地鼓掌,“骂得好,骂得极好。男人啊,容不得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出一个女子犯错,便将这错归于天下女子,从重处置天下女子的笑话来!这从古至今啊,要说王朝兴亡,可归于一人,一族,倒是还从未有过归于一类的先例,你们也算是开先河了。”
MD!这真是男人吗?那么的帮着女人说话,你倒是像点样儿啊!
可惜,就算他们在心里骂得明鉴狗血淋头,终究是不敢脱口而出。
比起他们骂了来,显得自己更是没有气度,也确实是闹出了极大的笑话,明鉴骂就骂吧,至少没有当众点名,就算大家都有数大概是什么人,只要不把名字列出来,这都是没事,没事儿。
“一人之过,归于一家,一族,却也不过三族罢了,诚如明侍中所言,你们确实是开了先河。以姚拾儿将军一人之错,让朕废女官,女将。朕的公主为朕打下这个天下,安民定.国时,你们怎么不念镇国公主之功,让朕多赏赐天下的女子?
“既然当初你们不曾想过以公主之功,惠于天下女子,今日,朕也不可能因你们所请,便因姚拾儿将军之错,迁怒于其他为我大昌振兴,守卫我大昌的女官,女将。”
萧谌很是欢喜明鉴的话,说到人的心坎里了,就是这种不要脸的人,处处以为自己手握真理,就不反思反思,他们那点小心思啊,究竟是有多丢人。
“另外,朕既然说了此审交由镇国公主来审,朕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次。除非镇国公主定案后确有不公,如此,才是你们让朕换人再审此案的时候。否则在此之前,案子怎么审,何时审,由镇国公主决定。”
就这一两天的功夫,闹出来的事太多,叫萧谌心烦之时,还得应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请求。
正好,萧宁骂了人一通,也算是扬眉吐气。
萧谌只需要警告他们,安安分分的做好他们分内的事,别以他们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处处要求皇帝跟他们一样。
萧谌这么说了,一群人也不能跟皇帝吵吧。
哪怕不能吵,总是能问一问的,萧宁就算从前处事是不偏不倚不假,他们请换人审姚拾儿一案,不过也是不想为了一个小女子坏了公主的名声,萧谌总不能不理解他们这一份良苦用心。
果然不要脸的人,说起那不要脸的话,无人能及。
“敢问殿下,究竟打算何日审理此案?臣等不明,证据已然确凿,殿下还在等什么?”李御史听进了萧谌的话。行吧,他也不问萧谌了,只问萧宁,她是有什么打算。
之前为了国家,为了大局,就算是心里着急将姚拾儿绳之于法,总有一些理由,叫他们不能在一时就将姚拾儿拿下,定罪。
现在犯人已然被关入刑部大牢,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不过是为了过堂审定此案,这便完结,为何萧宁却不肯定下何时开审此案?
“若我记得不错的话,昨日才定下此案由我来审。”萧宁面对这好像她有意拖延时间的语气,确实不太喜欢,因此说出这一个事实。
李御史......
萧宁再接再厉,“正是因为如此,昨日并无人问起我何时开堂审问。李御史,你可以告诉我,我算是有意拖延不审此案吗?”
这一问问得李御史,就像是在无声地询问他们,他们就那么迫不及待吗?连这么一两日的时间等来,都叫他们度日如年?
“殿下,此事关系重大,臣也不过是担心再出什么变故。”李御史哪怕再尴尬,也有那本事把话圆过来,只为了让萧宁迅速定下审案的日子。
“能有什么变故?难道会有人造假证据,证明姚拾儿将军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诱敌深入,诛杀西胡兵马?”萧宁可由不得人如此含糊不清,且让他把话说清楚。
“殿下,此事并非说笑。”听到萧宁这话的那一刻,李御史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都是恐惧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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