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程永宜办事稳重,听听人家说话。
“好。你随我一道去。”萧宁呆不住,朝一旁的黑衣玄甲吩咐,“立刻搬到研究院。”
马上有四名黑衣玄甲上前,立刻抬起箱子退去。
萧宁要走亦不忘朝卢氏他们见礼,“阿婆,阿娘,国事为重,宁先行一步。”
卢氏淡淡地瞥过程永宜一眼,看得程永宜一僵,好在卢氏的视线很快移开,程永宜才松了一口气。
“去吧。国事为重。”卢氏一向识大体,懂大局,再说萧宁来这小半日,该见的人见了,该让萧宁见的人她也见着。久留无益。
萧宁这便领着程永宜一道走。萧谌握紧双手,瞥了一眼孔义问:“那红薯当真如此好?”
孔义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这就被留下了,他不是不想表现存在感,得有人理他才成。
萧宁领着程永宜走了,剩下他还得面对萧谌的质疑?
“陛下纵是信不过我,也该信殿下。”对啊,萧宁何许人也,她说的话,做下的事,何时骗人?
“你们见过?”萧谌自不会不信女儿,就是要问问孔义,是否是亲眼所见?
“见过,真见过,我们还见过他们收成。”孔义说到这里舔了舔唇,蕃薯味道上佳,可好吃了。
“还吃过。吃的是带回来的种子,还别人给的?”萧谌看到孔义舔唇的动作,不善地问。
孔义抖了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啊!还是不敢骗人,如实答道:“都吃过。”
萧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给他等着!
???孔义!
在萧谌准备跟孔义算账前,卢氏送走客人们后,直问萧谌,“你是何意?”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人听着十分莫名。正主儿萧谌倒是清楚得很,如实答来,“我的意思母亲岂会不懂,就是不知母亲觉得可有不妥?”
卢氏沉着半响,“还是看五娘。”
“正是正是,我们再怎么想当然,也得她点头,这么重要的事,她要是不点头,我也不敢帮她做主。”萧谌说到这儿抹了一把冷汗,养个有本事的女儿,帮你办事时自是样样出色,可是想做她主儿,也得好好考虑清楚再说话。
反正,萧谌在萧宁终身大事上,早就端正态度,但凡萧宁不点头的婚事,断然不能同意。
卢氏若说从前还觉得某位当爹的太没出息,如今亦是觉得,萧宁若是不同意的婚事,万万不能点头。
“不能再拖了。”卢氏感叹一声,想萧宁自七岁回京,本就为议她的亲事,结果现在都十四了,眼看及笄在即,婚事依然不曾定下。
哪家的贵女若不是有太多的问题,会到这年纪不定亲的?
十四岁,最晚及笄后大婚,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萧宁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拖着婚事,眼下是万万不能再拖。
深深吸一口气,卢氏毫不避讳地道:“她将为太女,这个人绝不能拖她后腿。”
旁的事卢氏不会多插手,这一条她希望萧谌记下,无论如何都要记下。
“自然,自然。”无论萧宁最后挑中何人,都要记牢这一条,万万不能拖萧宁后腿。要是他们还能眼瞎的挑了那么一个人,也得想想补救。
卢氏挥手道:“罢了,带着你这些奇珍异宝走吧。”
要说程永宜他们带回来的东西,稀奇古怪的确实不少,能入卢氏眼的太少。
卢氏都这把年纪了,不喜于奢华之物,而且这些年萧宁让人弄出来的各种各样的金银首饰,陶瓷玉器,哪一件不把卢氏的眼光养得更刁。
故而所谓的奇珍异宝,卢氏还真是不怎么看得上。
萧谌如何听不明白,拿不准地问:“阿娘都看不上?”
卢氏颔首,萧谌不再多言,老实听话地将东西带走。
孔义被留下听了一耳朵,听归听,总有闹不明白的地方,跟着萧谌和孔柔一道走,捉头问:“陛下,姑姑,陛下方才同太后说的是殿下的婚事吗?”
“难为你听明白了。”萧谌一脸嫌弃地扫过孔义。孔鸿那样的聪明人,怎么会生出像孔义这般的儿子?
这话惹得孔柔瞪了他一眼,有这么跟孩子说话的?
亏你还是陛下,一国之君。
感受到孔柔的嫌弃,萧谌讨好地冲她笑了笑,他还不是为孔鸿抱不平?
一个长了七窍玲珑心的人,这费尽心思养出一个马大哈似的儿子。
不说其他,就说今天的事,萧谌话说得够明白的吧!
再明白又如何,孔义一句听不进去。
听不进也就算了,人还专门提了醒,给机会让萧宁跑了。
萧谌后知后觉想起,今天是亲娘给女儿准备的相亲宴会,准备的日子不浅,就盼萧宁能有那么一个半个看对眼的人,就让他们放心了。
结果孔义是来搅局的!
卢氏怕是这会儿心里也在骂着某一位儿子,真正搅局的人是他吧。
若不是萧把人带来,谁能把萧宁支走?
真要论起今天宴会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萧谌认第二,谁岂认第一?
可惜,孔义是没这个脑子怼上萧谌一句。
“殿下的婚事有那么难吗?或者是殿下的眼光太高,谁都看不上,这才让陛下为难?”孔义不管那许多,只追问他心下好奇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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