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当时邵老将军的差。
随着世子回来的,还有顾家的小郡主。
顾家和侯府是远戚,到底是有些关系的,这一个月来顾家上下的风雨飘摇可算在这会儿安稳了下来。
太子治理水患有功,和世子领仗大获全胜碰到一块了,邑国皇干脆将两件大事并在了一起,在是夜举行了晚宴。
早些月还作妖的安柠郡主,今儿回来倒是收了性子,见了情敌太子妃也不闹,反倒是有礼,些微举动中透着示好。
慕音不耐烦这些规矩,想早些回府歇息,竟是也被连锦答应了。
这晚,众臣只见从来都对太子漠言漠语的皇帝这会儿变了性子,不仅多高看了几分,大肆赏了些珍贵玩意,反倒还装酒量不行,下了龙座来太子跟前讨酒喝。
甚至还不管这大庭广众的场合,像同蛮人那番打交道似的欲与太子唠家常。
只是太子还是一贯的寡言寡语,皇帝问几句便答几句,也不知是敷衍了事还是上了心。
只是这矜贵的公子,往常略显孱弱的眉眼此时竟是多了分锐利。
唬住了在场的众人,不敢嚼舌根。
这太子,要翻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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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一散,连锦便得紧的想早些赶回去。
只是快上马车时,那金銮殿上迟迟不做声的顾相倒是赶时机的喊住了他。
连锦顿步,回眸掠了眼中年男人。那平常打着精明算盘的脸庞经了一月,竟是瘦削的紧。
他一愣,还是秉着性子下了车凳,彬彬有礼问好。
那顾相犹豫片刻,仍是提出了自己想与太子交好的心思。
刚刚的大臣们大都能看清形势,这陛下明明就是看重太子的。纵使这么些年的软包是装的还是真的,都容不得他不信,这下一任邑国皇,非太子无二了。
且这三皇子是个病秧子,二殿下又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散皇子,就算有心扶植,也不见得对方愿意顺着杆爬啊。
顾相算是吃够了教训要回本,不敢再闹。现在的顾家哪里还有靠山啊,唯有攀附了太子才有活路。
两人客套了几句,顾相也分不清太子是何态度,大抵是不计较了往日的仇,大不了今后再去太子妃跟前讨好几句,总之这下算是彻底站队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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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大约过了一来月,慕音这边迟迟没有接到外来任务,又恰逢太子生辰,她便在心底打定了心思。
太子过生辰,同时也意味着殿下就要加了冠,成个年。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事情传遍了邑国的角角落落,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在酒窖一心酿酒的老伙计都眯着老花眼,迷糊的去问小儿子说了啥。
于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辰偏偏弄成了举国同庆的大节日。
要说这太子是神仙下凡显了神迹?
是,亦不是。
近些年,存在各地百姓心中的活菩萨多了去,唯有一人是与这太子对上号的。
便是“锦公子”。
这锦公子扶贫可谓是多年。
发了狂的耕牛,他只需要训几句便能马上哄好。
但凡有老人家瘸了腿伤了身子,小公子也能彻夜不眠的背人去医馆。若是没人愿意治,便是找下一家。
后来也是太子低调,不愿将小事传开,于是大家还是原模原样照例喊的“锦公子”。
有些小途径的,便是整了些花样送去了太子府。甚至有糕点铺听闻慕小姐也是个嘴馋的,连夜赶工了一批新制的送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给太子妃过生辰宴。
太子如常的进宫赴宴。
似反常的,慕小姐没有如例的一同前去。
连锦略一思忖,想着她也不愿对着一干人打发时间,便也答应的快。
去了金銮殿,除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便是歌舞升平、灯红酒绿。
玩弄权术的,谁心不知这是个巴结太子的好时机。
于是二皇子和三皇子那倒成了最冷清的地方。
还在喝米茶的连逸偷偷打了个盹儿,心里却还惦记着太子妃皇嫂的小白狐。
还在对外宣称病重的连砚假咳了几声,接过婢子递过来的风衣,默默退了宴。
宴会又持续到很晚。
到了府,下车时看见疾明手里提的那两盒礼盒,想起了这是小舅子送的。
他轻笑,提了其中一盒,匆匆往后院走去。
*
难得没有早熄灯的寝殿还亮着灯,连锦提着礼盒的手心出了层薄汗。
像是紧张似的,也不知道为何。
他叩响了门扉,很快来人开了门。
入目便是女子低眸捧着一卷书册看。
很难得。
似乎还入迷的紧。
开了门便回了小凳子坐上,看的痴迷。
连锦看着她穿着的那件单薄内衣,随后关了门,阻了夜里的冷气窜进。
他将礼盒放在了桌面,细心的拆开,将裹着糖纸的糕点一一摆在了小盘里。
像是闻见了糕点味,女子放下了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书卷,直勾勾的盯着男子手上的动作。
“你弟弟带的,没见着你,便托我带回来了。”连锦挑完了糕点,将礼盒放置一边,就那么看着女子不停嘴的吃糕点。
仿佛过生辰的不是他。
约摸莫是吃了夜宵有些饱了,慕音不再动嘴,往肚里灌了一小杯茶水,却是凉的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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